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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可知,星穹列车以及提瓦特的星舰却是先期抵达。星舰只来了两艘,乘员平均年龄约在两千左右——主要是驾驶员太年轻,拉了后腿。
“看着和沉玉谷翘英庄那边挺像的嘛!”若陀直接从星舰舱门跳下去落在码头上,钟离背着手慢吞吞一步一步走出来:“还是不同,若提瓦特终有归于寂灭的一天,或许人类也会考虑离开它……”
“真是无情啊。”元素龙王轻笑着感叹。
谁都能放弃提瓦特,唯有元素龙王们不能放弃,他们就是提瓦特。
“这里就是……罗浮?”甘雨抱着弓箭紧张了一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达目的地——步离人在逃跑这方面也是比较在行的,星舰上自带了自由跃迁技术,只要算清楚坐标去哪儿都很快。
她本以为自己怕是得与月海亭绑定到地老天荒,没想到帝君居然支持此行。朱樱也说过这世上少了谁日子都还能照旧过,此言着实不虚。
他们是临时来的,天舶司给开了点小小的后门,成功绕过商栈负责人的视线偷偷摸摸“潜入”罗浮。朱樱不是个张扬的性子,这么多人乌央乌央跑来她会很感动,但更有可能反过来担心璃月的安全。
后面那艘星舰上装得都是些璃月人给女儿送嫁时预备的嫁妆,钟离出门说要给朱樱备嫁,好些商人情愿把早就准备好的材料贡献出来。反正大家还有时间和机会继续采购,朱樱姑娘可就不一定了,她一个人去到那么远的地方,万一嫁妆薄了叫人看轻,说不得还要受委屈。
那怎么行?我们璃月的姑娘,这辈子也不吃婆家一口闲饭!就这么硬气!最后还是七星出面市价收购再广邀能工巧匠加紧赶制,紧赶慢赶凑出一整副排开能有十里的红妆。
“都挤在这里作甚?”理水叠山很久没用人形的两条腿走路了,想想脚下并非山岩而是一艘巨舰,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还是先行去客舍安顿,别挡了后面人的路。”
说什么来什么,星穹列车上的三个年轻人几乎赶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便出现在码头上。
“这回可算是正常降落了一次!”三月七自然记得钟离,大大方方打过招呼就拉上丹恒和穹往外跑……然后撞上同样才通过“正规途径”进入罗浮的星核猎手。
小青龙条件反射般抽出击云,刃摸出一直抱在怀里的支离。
耀眼的金光后钟离慢吞吞从两人中间走过:“喜事不宜见血,还望二位给个面子。”
他也只是嘴上客气,玉璋护盾已经开了,成功隔开两个见面就打的人。
若陀也笑眯眯的走过去,然后是背着弓的甘雨:“我还是去趟天舶司比较好,一直都以公文来往,还没见过驭空女士。”
魈走在最后压阵,手里的和璞鸢闪过翡翠般的色泽。刃盯着他的长枪看了许久——精湛的技艺,使我魔阴身都压下去了,爱来自星核猎手。
*
朱樱觉得最近商栈和长乐天的气氛有些奇怪。
不年不节的,某些特定区域的街道上突然开始做起装饰。树上扎起红色的彩带,路灯与栏杆刷了新漆,路边的灌木也认真修剪一番,好像要举办什么重要的庆典。
罗浮有什么节日是她不知道的?
“走嘛,去广云袖做衣服,上次说去就没去成。”景元不由分说拉着她直奔裁缝铺,商栈里的事情都被工作人员给抢走了,负责人闲得冒泡。
不给她反应时间,广云袖的子衿姑娘见到早就预约过的将军立刻请客人进门:“咱们广云袖也是传了几千年的手艺,在这儿做衣服姑娘您就放心吧!”
朱樱被她拉着稀里糊涂量了尺寸,景元又说陪她去逛鳞渊境找白露玩。
“持明的尊长可不好当,时不时的我总要露面去看看她。”他说得煞有介事,她就当真的信了,“龙师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
“差不多吧,上次丹恒回来时甚至有人企图加害白露,挺危险的。”
景元这么说,朱樱必然要去看看,于是两人搭乘星槎赶到丹鼎司,再从丹鼎司悄悄进入鳞渊境。
这还是朱樱头一次来到持明的族地,很难想象波月古海分开后下面还藏着这样的遗迹。踏上沙滩便能远远望见显龙大雩殿正中央的龙尊造像。
“以一票之差胜过‘普通站着’的姿势”,旁边的说明更像是中尽在不言中的吐槽。
“建木所在的洞天也在鳞渊境之下,由【不朽】的龙心镇压。”景元没有再向鳞渊境深处走,他就是想走现在也不会往那个方向去。
寒冰的气息不知何时出现在沙滩另一侧。
朱樱察觉到了,她松开景元的手,提起裙摆朝寒气袭来的方向奔去。
“……”
镜流安静的站在海岸边眺望,朱樱跑动带来的响动她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清冷如月光一般的女子眼上蒙着黑色纱布,侧首“看向”两乱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你,还活着。”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是朱樱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师父从来没有对她疾言厉色过。
镜流天性清冷,除了白珩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只有偶尔微醺时提剑方能看出几分毫快,喜怒皆不怎么放在脸上。朱樱摸不准她现下心情怎样,生怕激出她的魔阴身。
当年景小元对招时被她揍得满地乱爬,如今不动真格的情况下说不来胜负如何。最重要的是下面一堆持明卵啊!万一师父杀心上来……持明龙师非得喷死景元不可。
朱樱挪着挪着规规矩矩站好,低头:“师父。”
镜流没理她,像团云雾似的从她身侧飘过,卷起冰雾与寒气的剑锋“铮铮”抵在阵刀身侧。
“我叫你照顾我的女儿,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虽然她只是一时不虞却在魔阴影响下出手狠厉,不比往日师徒过招时那般好歹还有些轻重,这一剑几乎直奔要害而去。
单以剑技论景元实在是一辈子也赶不上镜流,天才与普通人之间有壁,顶尖天才与普通天才之间也有壁。作为顶尖天才的镜流哪怕年近两千岁也能把八百岁的徒弟吊起来打——如果朱樱不在的话。
贯通天地的巨木虚影拔地而起,柔和的力量轻轻推偏了冰冷的剑芒,镜流转身直切原地不动的朱樱。
“师父!”
事情闹大了!镜流明显对丰饶的气息更加敏感,朱樱在她手下别说还手之力了,那是连逃跑的反应都提不起来。
几乎能冻结一切的剑刃似乎刺入人体,耳边传来的却是花瓣溃散落地的声音,风的方向换了,镜流侧耳追击。
景元:“……”
好家伙,这真是胆大包天,神策将军都不敢这么干。朱樱坐在桃树粗壮的枝丫上,透过树枝的空隙竖起手指朝他比划,花瓣卷出的人形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