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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把镜流带离显龙大雩殿边缘。
仗着镜流现下不方便动用视觉只用听觉就如此狭促,这姑娘打小儿就是个闷着捣的性子。
“咳咳,”这么对待年龄大了的师父是不是不太好?
镜流意识到两个崽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捣鬼,冷哼一声挥散手中冰剑,转身走到假装咳嗽的景元面前,好像只是普通路过却在他放松警惕时一拳捣在他眼眶上:“我问你话,回答!”
“师父师父!疼疼疼疼疼疼!我有好好照顾樱樱的呀!我照顾的可好了!真哒!”
他捂住被揍的一只眼睛哀嚎,镜流飞速又给了他一拳:“照顾到你嘴去了可还行?”
同样挥散巨木虚影的朱樱小小声求饶:“师父~我自愿的……”
她也不是主动想要追求长生才成的丰饶令使,相关情报华元帅已经尽皆告知镜流,为得就是避免误会。理智回炉后镜流自是不会为难朱樱,只把矛头抵着景元:“朱樱比你还小,心思单纯,你是不是又骗她?”
那令她只想割舍掉的记忆里也有着脉脉温情——这两个孩子从小就是景元闯祸朱樱求情。她与白珩不是不知道这里头必然也有朱樱的锅,但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愿意作一个愿意惯着,大人也只能笑着权做没看出来罢了。
当年真该上上心的,这孩子第一次见到樱樱就双眼放光,想必那时就起了心思。
可恶!
都不用武器的情况下镜流要揍景元,朱樱不好拦着,关键是她也拦不住。白色大猫猫很快就被揍得喵喵惨叫,丝毫没有神策将军的颜面……怪不得他突然说要来鳞渊境,探望白露恐怕只是个借口。
让人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真真是连同神策府的脸也丢掉了。
“师父,手累不?累了咱歇会儿?”
再打景元就要变成景扁了……
第154章 番外
将军陪同夫人罗浮闲游,据说脚下一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在树上,眼睛都撞肿了。好在朱樱姑娘于医道一途颇有造诣,倒也不必送他进丹鼎司。
回自家修养得有一个多星期,景元将军这才恢复到能出门见人的地步。就这样司衡上门寻他时还能看见他脸上带着点印子。
这……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么。
还好是将军,一家人左手倒右手的事儿,换了旁人若想迎娶朱樱姑娘怕是难在岳母剑下活过三招。
自鳞渊境一日游后第九天晚上,提瓦特商栈忽然传信说是账目出了问题。账务无小事,朱樱起身换上平日里的常服与景元交代了一声就匆匆赶往宣夜大街009号。
她前脚刚出去,后脚六御就领着人进来抓紧时间布置。东西都是早已备下的,房间状态也保持的很好,没过一会儿就连院子里的桃树也被挂了朵红色花球。星穹列车的三人小组和星核猎手们站在距离最远的对角线上,穹很想过去和卡芙卡说话,可惜旁边的刃看他一百八十个不顺眼。
得亏现下不是正月,要是进了正月里,说不定刃会把穹捆走剃秃他。
朱樱自然是不知道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的,她又不像在提瓦特那样放纵桃都的根肆意伸展,在罗浮上想要瞒过她并不困难。
商栈里里外外居然也扎上了红色绢花,就好像什么人要办喜事。朱樱进了商栈大厅,青河板着脸把出问题的账本拿出来给她看,看到一半负责人就诚恳的摁住资料抬头对账房道:“我最近是不是欠你薪水了?”
“……”青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一样,“没有。”
“还是加班加得太多?”她更加诧异。
青河还是摇头:“也没有,差不多都是准点下班,厨房伙食也很好,我对您没有任何意见。”
那就奇了怪了。
朱樱敲敲手底下摁住的账本:“那你这大半夜的突然和我逗什么乐子呢?这就不是商栈的账本,谁给你的?从哪儿来的?”
青河无话可说。
驭空大人说这份账本假得浑然天成,天舶司文员花了好长时间才攒出来的,拿来拖延时间应该能拖过一个时辰。实际上呢?一刻钟有没有?
“嗯?”朱樱眯起眼睛,青河开始左右乱看:“……”
“是我让他请你过来。”青年带笑的声音突兀想起,朱樱愣了一下,转头笑着直摇头:“若陀?你这是唱哪出?你能离开提瓦特?”
“短时间还是可以的,问题不大。”他走过来上下看看朱樱,语气中充满感慨,“我真是再也想不到回归地脉循环前能看到你……额……”
他往二楼看了一眼:“咱还要瞒吗?瞒得住?”
楼上呼啦啦涌出一群熟人,胡桃香菱等几个女孩子跑下来推着朱樱往璃月洞天去:“快快快,吉服已经送来了!还好早早露馅,时间够了。”
“等等!你们……”对小朋友格外纵容的朱樱被裹挟着推进临时腾出来充作梳妆室的书房。
同样不会和孩子动真格的镜流被请出来:“梳头梳头!”
朱樱:“……”
就说师父不会突然来去,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正红色的吉服换上身,镜流从甘雨手里接过梳子,就跟拿着剑的动作差不多。
“梳一下就好~”
人声鼎沸,都是陌生人,她有些无所适从。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小小的持明姑娘跳进来:“等等我!等等我!我来啦!半夜从丹鼎司溜出来可真不容易!”
镜流见到她先是一愣,紧接着上前把她抱起来,又将梳子递给她:“我手笨,还是你来吧。”
“什么事儿?我来就我来!”
白露来到朱樱背后,在众人提醒中象征性的梳了两下,功成身退领了个大红包坐到旁边吃东西去了。
这个时候朱樱已然知晓究竟怎么回事,数次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感动自不必提,能说出来的都太轻,说不出来的记在心里即可。
甘雨拿回梳子给朱樱把头发簪成花苞的样子,衬着大红色绣了金线的喜服更像盛放的花簇。
最后一步镜流逃不过去,拿着金灿灿的金钗轻轻插进发束用以装饰:“恭喜。”
她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清楚,朱樱从镜面中看到口型,眼泪顺着脸颊仿佛开闸的河流那般静静流淌。
“……”她张张嘴,小声回应,“嗯。”
“师父。”
母亲。
“谢谢您。”
谢谢您在所剩无几的记忆中留了个角落给我。
“哭什么!”留云借风真名闲云,抄起桌面上的热毛巾一把蒙在朱樱脸上擦掉她的眼泪:“人总要自己学着长大,你都多少岁了还哭?”
“你忘了吗?当年在归里集……”
“真君!”数道声音,有的好奇有的焦虑,闲云哼了一声,“不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