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7


句性情孤高,不合群。

不识字,入了夫家几年,看不得账本,夫君出去跟外头女子谈心,也要忍着,总之人家才是交得了心的,于是处处给人拿捏着。看书看多了,心中清明,可又怕慧极必伤,但凡说了两句真话实话,却惹得家人惊诧。

于是那些圆滑的,就生了这许许多多的心思,给这女儿家消遣。指甲上要涂蔻丹,深了浅了,红的粉的,这上头心思多了,旁的心思就不怕她会生出来了。

夏泱泱这脚上却干净,没有一点儿颜色,只有皮肉里头透出来的粉晕。

前些年,京中有人传说,这女子脚上若是不装扮些蔻丹,画些花纹,就是对夫君不尊。

这京中的事儿,哪怕是些传闻逸事,廖明月哪会没听过。

他怔怔地盯着夏泱泱这只干净得脱了凡俗的脚,心里头突然发觉,可能面前这女子并非如他猜想的那般只是怯懦和逆来顺受。

夏泱泱被他看的久了,足尖有些发凉,她把脚往后缩了缩。

廖明月道:“你没染蔻丹。” 他的手指在夏泱泱的脚帮子上蹭了一下:“这儿,也没点花。”

这般干净,他很喜欢。

夏泱泱却又把脚缩了缩,应答的声音也细小柔弱……

作者有话说:

第127章

夏泱泱垂着头:“也不是故意不染……我自幼有这怪病。倘若不小心碰了染指甲的花汁, 肉皮儿就肿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廖明月笑得寒凉:“我怎知这不是你的借口?我若不是个阉人,你岂敢如此?”

他说话间,捏着夏泱泱足踝的手也颇用了些气力。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刚才还温柔抚摸, 一下子却又变了脸, 简直要把她的踝骨捏碎了。

夏泱泱眉头颦起:“若是夫君一定要, 我涂了便是……”

“果然是你的借口。” 廖明月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泱泱不敢妄语……” 夏泱泱泪珠在眼眶子里头打转,尖尖的鼻头也红了,“……泱泱从不……”

廖明月岂会听不懂她的意思?

夏泱泱心里明白,这听懂听不懂, 都在于他乐不乐意罢了。她故意结结巴巴,委委屈屈, 期期艾艾,只因她若是理直气壮把话说清楚,不留他一点余地, 也就少了些弹性。反而会惹恼了廖明月, 苦得还是她自己。

廖明月瞥了她一眼, 对她的话不予置评, 却把她那双脚放到水盆里。

这会儿水没刚才烫了,灯光落在水上, 又被搅得细碎,粼粼闪闪,晃着人眼。

白皙的脚丫隔了水看, 更加白皙透明。

夏泱泱只顾着又羞又怯地盯着自己的脚,却不敢看廖明月一眼,但嘴角却又含着一丝笑意, 好似个含苞欲放的新嫁娘。

确实, 成婚三日, 郎君给夫人洗脚,何等体贴小意。

廖明月心中苦笑,“宦官”这二字对这人来说,大约只是两个字罢了。

他觉得面前这女子,大约是温室里头的一朵娇花。从娘家到婆家,无非几条街罢了。

不能圆房这苦处,对于她而已,怕是根本聚集不成一个清晰的形状来。

也罢,她不知道,就让她知道。

廖明月的手在夏泱泱脚趾上,轻轻揉捏起来。

他当这女子青涩,不通人事。笃定了他这套宫里头来的技巧,能拿捏住了这人。

谁知道,手指头才揉了小脚指头,夏泱泱突然把脚一缩,身子也抖了起来。

廖明月被这水花溅了一脸,却看见炕上坐着的那女子竟然笑得花枝乱颤,双足踢踏,地板上都是水花。

收敛了笑意,夏泱泱又是一副怯懦的模样,咬着袖子,把脚乖乖放回了水里。

廖明月出师不利,用袖子拂去脸上的水花:“你怕痒……”

夏泱泱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轻轻应了一声。

廖明月低低笑了声,手却浸入水中,从木盆里捞起了夏泱泱的一只小脚丫。

那脚丫儿上冒着蒸汽,白嫩里透着粉红,薄薄一片,好似清晨荷塘薄雾里的荷花瓣儿。上头包了一层水,“滴滴答答”往下淌。廖明月也不嫌那水湿了自己的袖子,用手托着她的脚,眼睛盯着夏泱泱,脸朝着她那小脚丫渐渐靠近。

夏泱泱猜出廖明月要做的事情,略微有些吃惊,然而心中也还有些期待。

瞬息间,廖明月口中的呵气已经和她足尖的蒸汽融成了一片。他的薄唇在她的足尖轻轻点了一点……

夏泱泱眸子猛然一缩,被这若有似无的碰触震颤。

他碰她足尖的地方,是他微微凸起的唇珠,包在她趾尖的水衣,被他的唇珠拉扯着,轻轻滑走,倏忽一下,包在了他的唇上。

夏泱泱的耳朵微微发烫,好像被那水衣滑动的声音灼烧。

这方小室中,她自己的呼吸声愈发清晰起来。夏泱泱觉得那水汽好像钻进了她的眼眶,让她的眼眶都微微发热,发潮。

她白净的小脸由粉变红,这红又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耳根儿,她的脖颈,连被她的衣服藏起来的心口,也该是灼出了一片红霞。

这一切都映在廖明月冰冷的眸子里,他低低笑着,唇齿间却愈发旖旎了起来。

夏泱泱恍惚之间,整个大脚趾头都比刚才潮暖了些,不上不下,碰着的都是湿露露的热气。

冷不丁,脚指头上像是猫儿蹭过,变得有些柔软湿润起来。

这廖明月,约莫是属狗的。

……

这些伺候人的事儿,廖明月知道,学过,可是从来没有用过的必要。

这等事儿,他在宫里见过。其实先皇的首领太监是个重情重义的,他最早服侍的妃子是被打入了冷宫的,可也还隔三差五去看看,送点儿吃的,廖明月也时常跟着去。

到了以后,那俩人就进屋里头,门一关,不叫廖明月听见动静。

那首领太监跟廖明月说过,那妃子之所以进了冷宫,就是因为太怕痒,惹恼了先皇。

廖明月那时候年少气盛,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待着。舔破了窗户纸儿看一看,就正好看见那太监把玩妃子的脚——在手里揉,包在怀里贴着,在嘴里啃着,吃着。

廖明月那年月自是青涩懵懂,过了些年,回味起来,才知道那妃子是十分享受肆意的。他还记得她双手抠着桌子,嘴里头叼着手帕,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响,闹出什么祸事来。

可是,就是那个时候,廖明月也单单觉得这首领太监重情重义,悉心伺候那妃子。

到了现在,他猛然发觉,那太监自己也是有些绮想的。那太监从冷宫离开时,苍白的脸上好像借来了些血色,唇也红了些,脸颊也像个男人般,有些血气了。

他碰着夏泱泱的脚,浅尝辄止,细微试探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