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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儿,廖明月也是第一次试。可这世上有人机敏,且专注,学什么便有什么的样子。廖明月便是如此。

他盯着炕边上坐着的那女子,一开始,似乎是不明就里,等反应过来,却也有些为时已晚了。

可夏泱泱总归要保持个将军家千金的矜持。这年月,女子的享受是不可宣之于口的。要出得厅堂,也要在那床帷后头,讨得夫君欢心。但若是太过妖娆,怕那夫君心中又要生些嫌隙出来。

所以这做贵妇,可是门学问。

好在,夏泱泱是个宦官的夫人。

但是她也还推脱了两下,去抓廖明月的手臂,口里期期艾艾地哼上几声:“夫君……莫……莫要这样……这有些肮脏……”

她也知道,廖明月自然是不管的,抓着脚腕子的手还又紧了紧。

夏泱泱心里头也总还是欢喜,一边推脱,一边却又用手扳着那炕桌,身子往后仰着,不一会儿,头上的发冠也掉了,头发打转旋散落在炕上。又是一阵子稀里哗啦,炕桌上的棋盘子给扑到了一边儿,棋子落得满炕,满地都是。

这时候,夏泱泱心头到有个古怪的怨念。她恨就恨这廖明月,只生了这一张嘴巴……

廖明月深吸了一口气,脚趾头从海底冒出头脸来。可若只有这一套花样,也就对不起这些内侍们一代一代秘不外宣的亲传了。

他微垂着长睫,眸光氤氲地看了夏泱泱一眼,然后顺着她脚背的弧度一点儿一点儿地啄了下去。夏泱泱才稍作喘息,手里抓着炕桌的边缘坐了起来,却又预感到那波涛来袭前风雨的潮气。

若不是她对这两家仇恨心知肚明,简直要以为这男人爱自己至深。

他的眼神专注,说是无情又似虔诚,好像虽是都能把她的脚腕扭断,从身体里分离出去,但又像是捧着无上的至宝,任谁来都不肯让步,就算是他自己的双手,也有些信不过。

他这样一边轻啄,一边抬头看夏泱泱一眼。

廖明月一路到了足踝,却也还是不停。夏泱泱一副连魂魄都出了壳儿的样子,身子早就倒在了炕上,可是她太过羞赧,扯了帕子蒙在脸上,什么都不敢去看。只是那帕子不多时,也就被她口中的津液濡湿了。

廖明月看她娇羞难当,知道他的计谋落到了实处,不免心中得意,就更加专注卖力起来。

“夫欲善其事,必先知其当然,至不惧,而徐徐图之”【1】

这屋子里头,一男一女,一个宛如明月当空,另一个似海水泱泱【2】,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然而,一个徐徐图之,一个诱敌深入。

夏泱泱的火烧在明处,在她不停颤动的心口肉,在她发烫的肌肤,在她伸开又蜷缩起的脚趾上;廖明月的火却在暗处,在他湿透的后背,在他不住翕动的睫毛上。

火就是火,谁还在乎这明的暗的,不在察觉的时候,早就连成了一片。

廖明月一路向上,肩头冷不防给夏泱泱用手抓住,她脸上的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吹开了。

“……夫……君……”

两只手都好似无意地紧紧抓牢了廖明月的肩,又像是盲目地在廖明月的肩膀上摩挲起来,顺着他的肩膀轻而易举就摸到了他的肩窝,揉搓着廖明月修长挺拔的脖子。

他这脖子有些发烫,却烫不过他的耳唇。

夏泱泱的这双手好像带着火星子,从廖明月的肩膀,燎到他的脖子,燎了他的耳朵,又把火势蔓延到他的头发里来。

双手一撑,廖明月的发髻也就散了。黑色的纱冠从头顶上掉落下来,瀑布一般的乌发从头顶滑下,发丝在这青年宦官的面前凌乱,像是一层隐隐约约的黑纱,把他的面目模糊起来。

廖明月倏地抬起头,轻笑了一声,单手把那头飘逸的乌发往脑后轻轻一撩。

他舔了舔唇边的残水,从炕上直起腰身来。

廖明月整了整衣服,眸子里带着一丝莫测的光华,他看了看窗外的竹影,双手弓起,轻轻在桌子敲了敲:“这天也不早了,我还要些公务,不如叫人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说:

【1】苏东坡评晁错的话:夫欲善其事,必先知其当然,至不惧,而徐徐图之。

【2】出自宋·范仲淹《严先生祠堂记》“云山苍苍,海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第128章

夏泱泱暗暗叫苦, 这箭在弦上,却又松了手,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她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好像还差口气, 就冲到嗓子眼儿了。

她柳眉颦颦, 泪花盈睫,气喘吁吁:“夫君,让我……让我服侍了你歇息再走吧。”

廖明月盯着她的眼睛,眸光黏着, 好像要钻进夏泱泱的脑子里一样。

他朝着夏泱泱伸出手,手指尖简直要碰到她的脸颊了, 却又倏然收了回去,攥成一只拳头。

廖明月沉默了片刻,偏着头道:“你这便走吧……”

他脸色晦暗, 好似山雨欲来, 夏泱泱便从穿好了鞋袜, 从炕上下来。

她理了理衣裙, 正要离开,背后却传来廖明月清冷的声音:“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说话如此直白衤果露,特别是刚刚还在那般对待夏泱泱的身子。寻常的名门闺女,听得这话, 自当是羞愤难当。

廖明月却还火上浇油,他的目光落在炕上夏泱泱躺过的地方,有一处被灯光映得水光粼粼。他突然嗤笑了一声:“你也别怪别人, 要怪就怪你爹, 这还不是拜他所赐?”

他的手往腰下摸了两下, 眸子里闪过一丝邪气。

“夫君……泱泱谁也不怪。” 夏泱泱在廖明月身旁跪下,芊芊素手熨帖在他那条瘸腿上,轻轻地按压起来,“泱泱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咱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廖明月的手,把湿漉漉潮乎乎的小脸放到他的掌中,轻轻磨蹭着。

她微微抬起下颌,眨巴着大眼睛瞧了廖明月一眼。

只见他垂着头,眉心拧着,目光触到她晶莹的唇,里头好似悲悯。

夏泱泱便小心翼翼地在他掌心舔了一下儿——刚才廖明月怎么折腾她,她就怎么撩拨廖明月。

只是,她却比他还要细腻柔软多了。

廖明月是个阉人,自当心如止水。况且,夏泱泱也不过只是捧着一只手罢了。可是她的头偏着,眸子里水润晶莹,口中的热气儿喷在他的虎口,颤颤巍巍的喘息蹭着他的耳廓。

廖明月连耳朵都在发抖。

他还在站着,可是却恨不得把她抱起来,放到炕上,扯了她的衣裙,散了她的头发,胸口贴着她的胸口,腰身和她的腰身拧在一处,然后在那玉器般玲珑的身子上绘出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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