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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tsin:【带贺星苒回家了?】

靳屿反问:【你怎么知道?】

kentsin:【呵呵】

kentsin:【你妈把贺星苒送她的礼物全世界秀了一遍,我妈看到了还敲打我抓紧时间谈恋爱,别等你孩子都抱上了,我连对象都没有】

靳屿:【对不起,哥们儿实在版本超前了】

kentsin:【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就打算跟贺星苒一辈子了么】

这群公子哥在恋爱这件事上有着长足天赋,或多或少都有些恋爱史。

家里人未必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是如何风流倜傥拈花惹草的。

但只要不闹出人命和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家里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能被他们带回家的,都是真正决定定下来的。

黑暗里,身边女人的呼吸声安稳绵长,像是静夜里的一首咏叹调。

靳屿沉默良久,回复:【嗯】

kentsin:【啧】

【从来也没见你这么好哄,贺星苒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好看的女的你见的少了?绿了你甩了你你都不在乎了?】

【是谁前两天说人生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别把时间浪费在没有结果的人身上?】

乔景琛是很精英的精致利己主义,他不相信爱情大过天,女人和感情永远要为自己的事业让步。

靳屿和他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乔景琛理所当然认为,靳屿也是这样的人。

看着友人的质问,靳屿长出一口气,似乎陷入某种思考。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枕侧女生自在地闭着双眸,侧颜安静。

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似乎无需继续想。

就像他对贺星苒说的那般:不要在行动之间先给自己预设困难。

人间苦难千百般,他和贺星苒爱过恨过,时光流走过,兜兜转转,两人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年纪。

靳屿:【青春无论怎么样都会浪费,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浪费在贺星苒的人身上。】

Kentsin:【……】

【啧】

【大诗人】

开始阴阳怪气上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好兄弟拉进寺庙让大师看一看,是不是被叫贺星苒那个女人下蛊了。

【柏拉图会饮篇怎么不让你写?】

【你李白转世】

【杜甫上身】

……

最后一句发出,屏幕上显示红色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乔景琛:“……”

夜色越发浓稠,世界静悄悄的。

靳屿不爱听乔景琛在这儿编排自己,随手点了拉黑。

身侧,躺得平平的姑娘翻了个身,贺星苒睡得思绪涣散,也顾不上和靳屿之间的楚河汉界。

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跟靳屿凑近了些,抬起一条手臂在靳屿面前挥了挥。

“阿屿,”睡着了,她声音黏糊糊软绵绵的,似乎无意识地在说,“睡觉别看手机,晃到我眼睛了。”

很寻常的一声呢喃。

黑夜里,靳屿按灭手机屏幕,仔细听着她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交织其中。

和贺星苒恋爱、分手这些年,被她按下印章的记忆此时一一涌现。

或许不是记忆碎片,只是一些情绪的细枝末节的片段。

或锋利,或清晰。

他曾经也以为,不过是人生的一段记忆,没有什么忘不掉,没有什么值得怀念。

路在自己的脚下,往前走就是了。

然而,俗世生荒草,岁月如短刀。

在与感情的永恒的冲突里,理智从未占过上风。

-

隔日,贺星苒罕见的起晚了。

她平日的生物钟准时到可怕,今天却罕见的失灵。

清晨醒来,阳光已经洒满了窗台,一看手机,上午十点钟。

她立马精神起来,几乎从床上跳起。

第一次跟丈夫的家人住在一起就起晚,未免太没有规矩了点儿。

贺家最多算是暴发户,但贺泽刚的规矩大得很,不允许小辈早上睡懒觉,钱家这样的传承几代的商政世家,规矩大抵更大。

当即不敢再睡,贺星苒赶紧翻身下场,顺手整理了下被子,然后一溜烟钻进卫生间。

一开门,撞上一块硬邦邦的腹肌。

“我的天——”

靳屿倒没怎么样,但作为面部的最高点,贺星苒的鼻子首当其冲,痛得她直接蹲下,生理性泪水涌出眼眶。

她说得模糊不清:“你怎么也在。”

“我运动完洗澡,”靳屿连忙跟蹲下,检查她的面部,“你怎么样?让我看看。”

贺星苒单手捂着鼻子,缓缓抬头,一双清澈冷静的眼里泛着泪花,本来清冷的气质美人儿,现在看娇滴滴的,让人忍不住有保护欲。

“没事儿。”贺星苒忍痛站起来,越过靳屿走进卫生间。

靳屿皱眉:“你急什么呢?”

贺星苒说:“起晚了,外公和……和你妈妈看到了怪不好的。”

原来是害怕给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

靳屿笑了声:“你现在出去也已经很晚了。”

贺星苒:“……”

见她顿时紧张起来,靳屿不疾不徐地解释:“放心吧,我家没有晨昏定省请安敬茶的传统。”

贺星苒感觉他是在讽刺贺家规矩太多,但也是事实来着,动作顿了顿,有些不信任地反问:“真的?”

“当然,”靳屿说,“钱多多还睡懒觉没起床呢。”

贺星苒边往脸上撩水边说:“她是小孩子呀。”

靳屿双臂环胸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看着她有些惊慌的动作,哂笑一声。

“我说公主,”他顿了顿,“在长辈面前,大家都是小孩子。”

“你紧张什么?跟孩子过不起,那就是他们心胸太小了。”靳屿说。

他的口吻很随意,不是专门安慰她组织出的心灵鸡汤。

靳屿就是这么想的。

贺星苒扯出洗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闷声道:“嗯。”

语气又有些不对劲,这姑娘的心思比临宜的天气还要变化莫测,靳屿没猜出来她到底是为什么情绪低落,抿了抿嘴,说道:“厨房有给你留的燕窝,记得去喝。”

贺星苒点了点头。

她喜欢靳屿,有时候又嫉妒他。

大学那会儿,因为贺泽刚看她很严,贺星苒不敢让家里知道自己恋爱的事情,也就不让靳屿跟家里说。

因此,上次来钱家祖宅那次,两人都是小心翼翼,有些偷偷摸摸的成分。

进门就开始接吻,贺星苒仍旧能记得靳屿有些粗重的呼吸,以及身上淡淡的香柏木气息在逐渐上升的体温下,不断扩散,填满她的呼吸。

她刚洗好的头发里还带着水的潮气,交织在一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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