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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被停职的时候暴露隐私向当局解释。”

靳屿叹息一声,“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对她鬼迷心窍么。”

“因为和她在一起,我能感受到我的感情不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他说,“在我爱她的同时,也会感受到她也在爱我。”

而这些,大抵乔景琛永远感受不到。

乔景琛沉吟片刻,只关注世俗的重点:“停职调查?”

靳屿冷笑:“你问祁颂年吧。”

向前迈一步,走进电梯。

走廊里,感应灯熄灭,乔景琛眼里是狂乱和不解。

电梯内,靳屿疲倦地闭上眼睛。

这段友情,似乎还未至陌路,但其实也无需前进。

如果需要选择,靳屿首先要承担作为丈夫的责任,照顾贺星苒的情绪。

外面风大了。

他立于冷风里,拢了拢敞开的大衣,静默几秒钟,打起精神,叫车去机场。

-

回到采尔马特酒店已经是后半夜。

空气里的寒冷对撞房间的温热,温暖居然也会令人难以接受。

靳屿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看到白色床上微微起伏的轮廓,心底莫名平静。

他发觉自己此时对贺星苒的期待已经到达癫狂,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贺星苒似乎没睡熟,豁然睁开眼睛,惺忪地看着他:“阿屿,怎么不睡?”

靳屿胡乱“嗯”了声。

“你手好凉。”贺星苒呢喃似的咕哝声,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

靳屿以为此时要把手收回去才好,可她并没有松手,轻轻柔柔地把他冰凉、骨节处血肉模糊的手掌放在胸口。

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试图用体温焐热他。

内心的平静逐渐转化成如泉水一般的温柔。

“苒苒。”他唤了一声。

贺星苒今日的睡眠变好了很多,迷迷糊糊回应了他一声,但睫毛安静合着,又睡着了。

靳屿脱下外套,带着满身风霜,在她身侧安稳睡下。

-

贺星苒第二天清早起床,跟见了鬼一样,罕见地爆发出一声尖叫:“我的天啊——”

她指了指靳屿颧骨处的擦伤,不可思议道:“徐敏行打的?!”

连师兄都忘了叫。

靳屿本来还怕她为自己担忧,但看她这副发丝凌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忽地又想看她为自己担惊受怕了。

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伤口上,她小声问:“疼不疼啊?”

靳屿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疼。”

贺星苒的担忧更严重,眼里似乎冒火。

“这个徐敏行!”她连睡裙都忘记整理,翻身下床。

靳屿连忙叫她:“嘛去?”

贺星苒斩钉截铁道:“找他算账。”

靳屿忽地心情大好。

在她身上,其实很难看到除了悲伤忧愁之外的情绪波动,她像是仕女画上的女子,永远耷着眼蹙着眉。

仿佛不可多得的美貌是用欢愉换来的。

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别担心,不是他。”

“……哦。”

两人没打架实在太好了,贺星苒将一颗心放在肚子里,下一秒,想到什么似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你还出门跟别人打架了???”

拜托,这里是日内瓦。

怎么能在这里都能和人结仇。

靳屿“嗯”了一声,回答道:“跟乔景琛。”

贺星苒先是一愣,蓦地想明白什么,抬眼看他:“是因为我吗?”

熟睡一夜,荷尔蒙相当旺盛的年轻男人已经冒出了细密的胡茬,靳屿故意去蹭贺星苒的脸,搞得她很不舒服,推开他的脸。

“因为你的话,你会有负担吗?”他问。

贺星苒思索片刻,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不想你因为我和好朋友有嫌隙。”

瞧她垂着眉目的表情,靳屿就知道她内耗要开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如果他真心把我当朋友,也就不会这样来对你,跟你说那些子虚乌有的话让你难过。”

贺星苒咬了咬嘴唇:“其实,阿景可能只是认为你和祁颂年更般配一些。”

“可谈恋爱不是把每个人明码标价,”靳屿说,“他觉得我和谁般配不重要,我喜欢谁才重要。”

贺星苒沉默片刻,不敢说话。

靳屿宽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有几分唏嘘地感慨:“或许我和阿景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早已太不一致,有这一天是迟早的。”

他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顺风顺水的人生似乎没有出过错,朋友也是天然圈层帮忙选择的。

但靳屿从很小时候就行万里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得益于钱玉书和父亲的教诲,令他在锦衣玉食的同时没忘了走下山顶,用平常的眼光看待人间疾苦。

在靳屿心里,人生广阔,如果永远只活权利地位,那也太无聊了。

爱什么人、过什么日子、拥有怎样的人生,都是他可以选择。

他是自由的。

“现在你能说一说,乔景琛和祁颂年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么?”他轻声问。

贺星苒咬了咬嘴唇:“乔景琛说你为了救祁颂年双眼失明……”

“那只是为了救人。”靳屿不厌其烦解释。

贺星苒连忙点头:“现在我知道了,只是……”

只是从前,她也认定大少爷的高高在上,门当户对很重要。

“祁颂年说你会每年送她花,”对这一点她还是有些疑惑的,小声问,“真的吗?”

靳屿一脸茫然:“啊?”

看来是假的。

而事实是,每年祁颂年过了期末考试,乔景琛作为好友要表示一下,靳屿顺手让他帮自己准备一份礼物。

是什么他根本没过问。

所有朋友在他这里都会有的待遇罢了。

贺星苒不再纠结,又抿了抿嘴:“她还说她外号是西高地……”

虽然她已经知道这只西高地是靳屿为了再次接近自己而购买的、她也很喜欢福瑞,但是仍然不想祁颂年的外号是西高地。

“她这么跟你说的?”靳屿被这种荒唐气笑了,“她那种跋扈的性格,谁敢给她起外号啊。”

他敢,但他对祁颂年没兴趣,全方面的。

贺星苒:“……”

“还有没?”靳屿问。

贺星苒摇了摇头,反正有多少都是祁颂年胡诌的。

“其实她的谎言并不高明,”她叹息一声,抬头看着靳屿的眼睛,圆润的眼里一片雾霾,“只是我太不坚定,不敢来问你罢了。”

打败他们的,是他们自己不够信任对方。

靳屿并不认同这个说法,低头在她的发顶吻了吻。

“这只是上天给我们的考验,”他的声音清澈明朗,如在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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