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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被靳屿按住手腕。
“宝宝,”他压着她的耳廓,有几分挑逗地说,“我都这么棒了,你能不能奖励我一下。”
贺星苒被她的呼吸声撩拨的腿脚发软,脑子也不转了,问道:“奖励什么?”
“……”
还能提要求呢。
靳屿可不客气了。
手指摩挲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又轻轻地点了点,暗示意味十足地问她:“行么?”
贺星苒:“……”
脸色瞬间张红。
她一直不是很能放得开的性子,靳屿每次都连哄带骗的,同时也享受看她被自己带领节奏宜喜宜嗔的表情。
贺星苒后背都僵住,动也不敢动。
靳屿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轻声哄着她:“宝宝,试一试,好不好?”
他稍稍扬了扬眉毛,桃花眼舒展着,看着特别慵懒,贺星苒大脑一抽,点了点头。
紧接着,靳屿扔了一个抱枕在地上。
贺星苒不明就里,就被靳屿按到在抱枕上。
“……”
“你欺负人。”她努努嘴。
靳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上的伤口:“这不是在奖励我么?”
贺星苒:“……”
她是个只知道享受的人,被迫去奖励靳屿她鸡愿意又不愿意。
动作并不走心。
靳屿无奈,咬了咬牙,干脆直接起身,给她扔在沙发上。
贺星苒惊呼一声,也知道要发生什么,她不抗拒,不挣扎,一副随便他的样子。
靳屿俯身在她后颈软肉上咬了哟口,换来她一声惊呼。
“你就想当枕头公主是吧,”他忽地一挺身,咬牙切齿似的问,“公主?”
“……”
明明是大白天,两人身上都流了很多汗水。
贺星苒披着外套,站在浴室门口看他给浴缸放水,嘴角始终挂着一点恬静的笑意。
很多年前她期待过的,以为永远无法得到的生活,此时终于全部拥有了。
贺星苒恍若隔世,巨大的幸福袭来,她反而感到不真实的恐慌。
她问靳屿:“我们现在都是真的吗?”
靳屿的动作顿了顿,回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自然。”
“我们通过了考验,剩下都是好日子。”
靳屿是她揣在口袋里的定心丸,每当她踟躇、怀疑、犹豫的时候,听到他肯定的答案,就能获得新的力量。
贺星苒踮起脚尖,嘴唇落在他右侧眼皮的那颗小痣上:“阿屿,有你在真好。”
水声哗哗流淌,将两人的声音打散,靳屿有几分傲气地扬了扬眉:“那就一直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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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流逝飞快。
傍晚时分,两人决定看一部电影,正在选片子的时候,靳屿手机响了。
贺星苒看到来电显示,抿了抿嘴唇,对靳屿说:“阿景的电话。”
靳屿微微蹙起眉头,回过身,手指在屏幕上停留几秒钟,直接挂断电话。
“你不接么?”贺星苒问,她心里并没有因为靳屿选择自己而和乔景琛决裂产生过任何快感。
靳屿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淡道:“算了。”
贺星苒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你们认识这么多年,跟他不来往,你也会不开心。”
靳屿怕她多想,摸了摸她的脑袋,解释道:“这条路是他选的,就这样吧。”
怎么会开心呢。
乔景琛和靳屿从一岁开始就是朋友,见证、参与过彼此人生的所有大事,到了现在才发现彼此三观不合,分开也如同一场剥骨抽筋的灾难。
电影播放了,是一部很小众的小妞电影。
贺星苒诧异地看向他。
这是她在豆瓣标记过的电影,但还没时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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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乔景琛请假在家养病,师兄弟来看他,都为他脸上的状况感到忧愁。
这位师兄做事滴水不漏四平八稳,也没见和谁结仇,感情生活也没有什么纷扰,到底是惹了谁,被打成这样?
乔景琛没有心思去应付他们。
他内心只想着两件事:
1、靳屿为了贺星苒打自己。
2、祁颂年这疯子居然去举报靳屿。
他们都是聪明人,从小跟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知道如何让人先心灵投降。
离间贺星苒和靳屿的关系,乔景琛默认祁颂年可以这么做。
但两人吵架的档口,祁颂年居然去举报靳屿私生活作风不端。
贺星苒和靳屿两人之间弯弯绕绕,也只有两人说得清楚,她这么举报不就是想置靳屿于死地?
乔景琛不允许任何人对靳屿不利。
哪怕他们现在关系破裂,哪怕靳屿要这辈子都和贺星苒在一起。
他干脆将电话打给祁颂年。
“喂?”那头音乐声很吵,祁颂年回到了美国,仍旧很少学习,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泡吧和在外面玩。
听她逐渐走到安静的地方。
乔景琛深深吸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举报阿屿?”
祁颂年愣了一下,装不懂:“什么举报?”
“你别跟我装蒜,”乔景琛不耐烦的劲儿上来了,语气忽的很差,“你是把阿屿当傻逼,还是给我当傻逼?”
“所以呢,你现在是在和我兴师问罪?”
东窗事发,但祁颂年仍旧有恃无恐。
他们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小孩,家世地位都差不多,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家里人宠爱她,就算是被他们告状到父母那里去,不过是教训她一通罢了。
乔景琛冷笑道:“你和我装这些没用,你不是喜欢阿屿,为什么还要举报他?”
祁颂年有一种世界都被她玩弄的快感,乔景琛这个傻子是她的助手,靳屿和贺星苒是演员。
“我有说过这种话?”祁颂年反咬一口,“还不是你这么猜的,我从来没承认过。”
“……”
祁颂年:“靳屿是有点儿吸引我,但他的魅力就在于他是贺星苒的男人,再者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他?”
被欺骗的后知后觉向乔景琛袭来,他愤恨地点了点头:“好,好,好。”
他可以原谅祁颂年身上很多缺点,但唯独不能对靳屿下手,“祁颂年,靳屿懒得搭理你,那是他大度,但是我不行。”
乔景琛顿了顿,“你这些年仗着家里关系都干了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
多说无益,挂断电话。
直视着吊着水晶灯的天花板,他忽然有些头晕目眩。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靳屿的很多选择。
比如,为什么是贺星苒而不是别人。
真心不值钱,但真心最难得,想想自己父母之间的糟心事,再想想祁颂年冰冷的话,乔景琛幡然醒悟。
财富、金钱、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