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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僵硬,但并不会融化。

全屋子的人都因为她而屏声静气。

她缓缓说最后一句:“以后我们互不亏欠,我不会再管贺家的任何事,您也不要再用靳家岳丈的名义去云晟打秋风。”

她想断绝父女关系。

说完,她转身往电梯走,靳屿起身追上。

上车之后,贺星苒长出一口气。

贺泽刚在后面追,她透过车窗看一眼,对靳屿说:“开车。”

得到命令,靳屿立马将车子窜了出去。

留下一些尾烟给贺泽刚。

驶出地下车库,下山的路上,两边的花盛开着,草木青葱。

贺星苒如释重负地出口气:“终于解决了。”

贺泽刚还在给她打电话,她直接给别人拉黑。

靳屿欣慰似的笑了声:“没想到你在憋大招。”

贺星苒耸耸肩:“可惜把公司给他,谁让他是我爸,血缘上沾上关系,就像沾上狗皮膏药,很难甩掉。”

“你已经甩掉了。”靳屿拍了拍她的头。

“我现在甚至想改名字,”贺星苒有些解脱,“不想姓贺了。”

靳屿道:“可以跟妈妈姓。”

贺星苒耸耸肩:“她又不喜欢我,还是得跟喜欢我的人一个姓。”

她想到什么似的,看看靳屿,又很快摇摇头:“跟你姓太封建。”

“还是姓贺吧,”靳屿淡淡宽慰道,“你是姑姑的的孩子。”

贺星苒被他话里的温柔打动,点了点头:“嗯。”

姓甚名谁不重要,她逃脱了这个牢笼,以后天大地大,她是自由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庆祝一下。”

靳屿语气清淡地说。

贺星苒努努嘴:“别高兴太早,总感觉他还是会来找我们的。”

靳屿快刀斩乱麻:“到时候就给报警好了。”

贺星苒噗嗤一笑。

靳屿扬了扬眉:“骚扰我们,值得一个报警拘留。”

他无情起来还真是无情。

贺星苒由衷地点了点头,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当初他扇我巴掌的时候,就应该报警说她虐待女儿。”

“ 还有他强行拉我去医院检查处.女.膜,我就告他——”

一阵急刹车。

贺星苒系着安全带才没有被甩出去,后面的车主被搞得一愣,路过两人时还按了按喇叭。

“什么?”靳屿忽地偏过头看她,眼眶似乎红了一下,喉结缓慢地滑动,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他浑身的气场变得很低,贺星苒先是因为自己居然把心里的疙瘩轻而易举说出来而震惊,转变成因为他情绪骤变的紧张。

她咽了咽口水,装傻:“我说什么了?”

靳屿不理会她的顾左右而言他,严肃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贺星苒蜷起手指捏了捏包,不打算说话。

靳屿已经猜到了大概:“分手那会儿是吗?”

见到贺泽刚会对贺星苒动手,他对其忍耐已经为零,而检查处.女.膜,这种操作太羞辱人,靳屿已经在狂乱的边缘。

恨不得给贺泽刚撕碎。

贺星苒用很平静的声音回答:“都过去了。”

靳屿攥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在白皙的肌肤上几乎破骨而出。

“不能就这么过去。”半晌,他哑着声音说。

他抬起右手,轻轻地抓住贺星苒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

他垂着头,声音很低,喉咙里像是含着一把沙子,欲出口的愧疚也被磨碎。

“从来都不是你的错,”贺星苒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是贺泽刚从来不给我当女儿,把我当成他赚钱机器。”

靳屿的情绪逐渐恢复过来,抬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以后不会了。”

贺星苒晚起嘴角笑了笑:“嗯。”

已经决定把所有从贺泽刚那里拿来的东西全部还给他,像哪吒剔骨一样,日后就两不相欠了。

但她不知道,靳屿的话,有更深层的意思。

-

贺星苒离开公司的消息一出,林乔三番五次来敲打她的打算。

云汇服饰能一直蒸蒸日上,除了运营管理外,和老板的情怀,艺术眼光脱不开关系。

而让公司由贺泽刚负责,很快云汇服饰就会成为给云汇木业输血的机器。

良禽择木而栖,林乔正计划跑路。

而贺泽刚却没有真正意义上放弃和贺星苒的关系,仗着自己是老子,总是打电话骚扰贺星苒。

最近房地产再次暴雷,贺泽刚坐立难安,没想到却接到了女婿的电话。

靳屿邀请他出来见面,地点选在临宜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

“呦,女婿,”贺泽刚连忙跟他招呼,“苒苒最近还好吧?小姑娘气性大,我以后好好哄哄她。”

靳屿喜爱贺星苒,他如何看不出来,只能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贺星苒的好。

“不必了,”靳屿忍着一拳将这位衣冠禽兽打趴的冲动,冷冷道,“我们谈正事。”

贺泽刚正色一些,眼珠子提溜转,盘算着。

靳屿推来一个文件:“我来跟你谈收购云汇服饰的事。”

贺泽刚震惊地睁大眼睛,拿乔:“我也没说要卖,这是我苒苒的心血……”

“因为是苒苒的心血我我才想收购,”靳屿完全不留情面,“我知道现在云汇木业和地产都亏损严重,把云汇服饰卖了,你能立马回血。”

点到为止,他抿了口咖啡,然后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坐在真皮座椅上,俯瞰整座城市。

靳屿并不着急。

因为云汇服饰虽然连年盈利,但是在主理人是贺星苒的基础上,此时负责低端品类销售的林乔也准备离职,拿到云汇服饰的空壳子,日后盈利如何大家得盘算一下。

贺泽刚看似有选择,实际上并没有。

因为地产上亏损实在太严重,云汇的资金链要断了。

卖了云汇服饰,能回血。

他摸着下巴,思来想去,翻开文件,仔细地过了一遍:“其实我真不想卖。”

贺泽刚压价。

靳屿并不心急,轻嗤一声:“那您得想好了。”

走出这间酒店,未必有人愿意花这么高的价格收购云汇服饰。

“这是苒苒的心血,”贺泽刚觉得还可以抬一抬价,“我不能卖!”

现在演父慈女孝了。

“你也知道是苒苒的心血,”靳屿偏过头,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也未必看得上这点儿资产,也犯不上跟你谈。”

贺泽刚额头沁出冷汗,半晌,道:“好!”

靳屿好整以暇地扬了扬眉,似乎对这一刻并不吃惊。

“您想卖,我也是有要求的,”他慢条斯理地拿出另外一份文件,推到贺泽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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