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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

妈妈将补品端上来,“三爷说是有个诗画会,一大早就出门。”

三婶冷嗤一声,“他倒是清闲的很。”

府中女眷众多,难免不会有攀比的时候。

从前大爷还在,身边就只有周氏一人,也并未有纳妾的意思。

回回出门在外,更是没有任何偷腥的迹象。

周氏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命倒是好。

纵然丈夫死了,儿子却争气。

二房吕氏,小门小户出来的。

二爷虽然对她一般,奈何儿子是府中长子,娶妻竟也是高门大户的贵女。

也致使这中馈,落在她们二房的头上。

想到三爷,三婶秦氏气得脸都红了。

她虽只是商贾之家的女儿,可却也算得一把好账,有着一张貌美的脸。

只可惜丈夫不争气,只喜爱诗画,可却是个爱美人的。

院中住了众多的小妾,她气得胸闷。

儿子也还小,半分事情都做不得。

妈妈见秦氏脸色开始不对,连忙宽慰,“夫人别气,届时身子又受不住。”

秦氏冷笑道:“若我命不好,我也就认了。”

“可我父亲是扬州大户,当年我也是带了无数陪嫁来的,凭何如今,我就要在她们二人之间丢脸。”

秦氏手又摸上茶盏,“早起,周氏送了一碗金燕去王妃的房中?”

妈妈赶忙道:“是呢,倒是从前没见到大夫人这般好心。”

秦氏闭上眼睛,缓口气,“她哪是好心,分明就是心急了。”

看向手中摸着的茶盏,秦氏唇边缓缓露出一个不知是何的笑意来。

-

不必再去周氏那处,每日苏妧倒是比从前痛快些。

许是那天在苏妧这处尝到甜头,陆砚瑾来后院的日子比之前要勤些。

苏妧照常让人准备好饭菜,而是陪着他一道用饭。

只是晚上熄灯时,苏妧掩下杏眸中的悲怆道:“我今日小日子来了,王爷还是去前院的好。”

寻常人家,夫人来了月事自然都会嫌。

陆砚瑾外袍已经褪了,看见坐在床榻上的苏妧,眼眸冷了几分。

早不说晚不说,她偏生等现在说。

很快陆砚瑾就调整好自个,又似是往常一样走至床榻前。

掀起他这侧的被子,苏妧柔和的音调又在他耳边响起,“我晚上伺候不了王爷,王爷还是去前院睡的好。”

她语气中有些急迫,陆砚瑾的手捏紧锦被。

她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怕自个强迫她。

他又岂是这般的人,苏妧又将他看成什么了?

陆砚瑾冷冷掀唇,“你觉得我来,就是为了同你做这些事?”

苏妧低垂着头,白皙的脖颈露在外头。

她并未抬头,牙关也咬的紧,显然是默认陆砚瑾的话。

陆砚瑾气急,将锦被朝床榻上一扔,拿起外袍就走了出去。

开门那刻,苏妧感受到外头的凉气钻进来,随后就是一声震到她心口处的关门声。

苏妧叹口气,她不想解释了。

来王府,她解释太多次了,可又有几次陆砚瑾是真的相信。

若是如此,倒是不如不说的好。

反正他走了,也不会再有圆房的压力。

可是,心中还是好疼。

苏妧抬起头,将眼泪偷偷擦去。

哭都是无声无息的,她不想让任何人窥探到她的心思。

毕竟是她喜欢的男子啊,她想。

若是可以,她也想依偎在陆砚瑾的怀中。

可真的被他知晓,又能如何?

是会被他奚落,还是会被他冰凉的眼神攫住。

又或是,从他的脸上读出另外的一层意思。

是她不自量力呢?

苏妧不敢再想下去,这些,大抵都是会发生的。

她不愿陆砚瑾进入她时,心中只拿她做一个泄/欲的工具。

若是如此,她情愿不同他亲近。

果真这夜过后,陆砚瑾再没朝主院这边来过。

前些日子倒是还会回府上,但也只是歇在前头书房中。

后面的几日,更是直接整夜都宿在宫中。

周氏知晓此事,更是连声骂着。

实在忍不住,将苏妧叫来自己的房中。

“瑾哥儿去了你的房中,你让他走是做何意思?”

苏妧恬静的小脸上没任何的情绪,“那日我月事来了,不方便。”

周氏道:“不方便,你偏生那一天不方便。”

刚巧是在她送金燕的那一日,平时怎得不见苏妧有事。

苏妧沉默下来,也不再开口。

说话只会让周氏更加地生气,又是何必。

可不说话,周氏也气的更厉害,“你用了金燕,倒是将我的话全部都给忘记。”

她回过身,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着苏妧,“你可还知道我是你的婆母,你这般做,可是为了报复我?”

苏妧跪下,“儿媳不敢。”

周氏见她如此,火气非但没消,反而更大。

“你以为你同瑾哥儿圆房后就真是府中的王妃?”

她深吸一口气,对苏妧下了最后的通牒,“今日去将瑾哥儿请回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第十七章

从周氏院中出来,苏妧一时无话。

纵使外头是冷的,却也不想回到院中。

芸桃有些忧心。

她这个女使,虽说是在王妃身边侍候,可妈妈不让进夫人的主院,那就是进不得。

但在外面站着,也能听见夫人对王妃的谩骂。

芸桃有些担心苏妧,可却也有些气愤。

腿长在王爷的身上,难不成王妃还能将王爷捆在府中不成。

苏妧摸着身上的大氅,还有内里的衣衫。

都是先前陆砚瑾让人送来的,从里到外都是新的。

她叹口气,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难不成日日都要听婆母的训不成,日子长了,若是陆砚瑾也恼怒要如何办。

尚且不知陆砚瑾究竟是为何定要娶苏家的女儿,他推拒不掉是一回事。

倘若被他捏住什么错处,想来若是被休弃那该如何是好。

苏妧能想到的只有这般多,再多的事情她也想象不到。

即使她明白陆砚瑾身份尊贵,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婚事选择,然而现在却只能娶苏家的女儿,还不能做什么一般。

她也别无他选。

拢下大氅,又是一阵寒风起。

苏妧对芸桃轻声道:“回院中罢,我炖个汤。”

冬日中一碗汤最是暖人。

上京喜辛辣,汤也多喝羊汤等重口味的。

苏妧早先随着母亲在青州住着,不大闻得习惯。

然而如今为了能将陆砚瑾请回府中,不得不强迫自个在这处站着。

芸桃见她忍得辛苦,主动提出要帮苏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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