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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

苏妧掩着口鼻摇头,还是坚持站在灶前。

很快,味道从锅中出来。

处理得再好,也总有羊的膻腥味。

苏妧眼睛都红了,里头全是水汽。

不是旁的,是时不时闻到味道就想呕,又必须得忍住。

倒也不是不能将炖汤的事情交给芸桃做。

但前些日子陆砚瑾从主院气势汹汹的离开,没过一阵府上就已经传遍。

可见有不少的人盯着瑞岚院,时时打探动静。

她约束不了下人,就只得约束起自己来。

给陆砚瑾送汤,重要的还是心意。

让他知晓,自己已经服软。

不管怎得说,还是得先过了婆母那一关。

至于圆房。

苏妧手摸上小腹,她既盼着有,又盼着没有。

这份矛盾的心让她自己都摇头。

有时也不知,她回回心里这样想,到底是因为她太在乎陆砚瑾,还是不在乎。

将羊汤装进小盅,苏妧又提上食盒。

食盒外头裹了一层保温的料子,只是还需得放在炭火旺的地方,里头得汤才不会凉。

陆砚瑾是在宫中,苏妧可以递腰牌进去。

只是她却不能随意出入宫中,得等着陆砚瑾出来。

看着手旁的羊汤,苏妧又是叹口气。

这般一来,愿不愿意出来就全看陆砚瑾。

她能否等到陆砚瑾,也全看他的心意。

但愿他看在这份的汤上,能给她一个面子。

至少见到面,回去同婆母也是好说的。

将腰牌同汤一起递给宫门口的太监,苏妧还从自己干瘪的荷包中摸出一点碎银递给太监。

虽是下人,可现在有求于人,苏妧难免也赔上些笑脸。

“劳烦公公,夜里冷,让您多跑一趟。”

苏妧姣好脸上不见一丝的骄纵,太监也是懂得的。

有人能尊敬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瞧不起旁人。

公公道:“王妃放心,奴才一定脚程快些。”

旁的无事,麻烦的是汤。

若是凉了,定然不好喝,届时陆砚瑾出来的概率大抵会更低。

芸桃又塞了一个手炉在苏妧的手中,“王妃去马车上等罢,这处实在太冷,又是在一个风口处。”

宫门外头依旧是高墙耸立,上头都有侍卫值守,确保皇城内部的安全。

风如此这般也就更加大起来,吹的人手脚发凉。

苏妧想想,仍旧是摇头。

一会儿若是陆砚瑾漏夜掺着风雪出来,见着她坐在马车之上,指不定会如何想。

若如此,还不如就站在外头等着的好。

闻了一下午膻腥味,这会子就当作是透气。

芸桃穿的单薄,苏妧让她去马车上,可芸桃说什么都不肯。

苏妧是打心里头高兴有芸桃这样一个婢女。

她并不擅长驱使下人,也不知要如何去对待下人。

可她觉得,芸桃这样就很好。

至少,对她好,对她也衷心,不求旁的,也就够了。

手炉中的炭在渐渐凉下来。

苏妧将手炉递给芸桃,吩咐她去马车中换些炭火。

芸桃跑的快,怕苏妧受冻。

可这时,侧门打开。

陆砚瑾身着墨色狐裘大氅缓步出来。

雪落在他矜贵的眉眼之上,他也并未动手扫去。

身后跟着一众的随从,还有侍卫。

高大颀长、英隽威武。

苏妧的心猛然间漏了半拍,又苦涩低下头。

他这样好的一位儿郎,任凭谁看了,都是会心动的。

不敢让陆砚瑾真的一步步走至她这处,而她在原地等着。

苏妧赶忙小跑过去,粉色身影在雪地中,如同翩飞的蝴蝶。

陆砚瑾见她这样,猛然间皱眉。

声音依旧清淡,却如同静寂死潭,更添沉寂,“低头,在原地等我。”

太监侍卫纷纷垂头,不敢挪动,也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陆砚瑾大步走至苏妧的跟前,上下扫视苏妧。

可见到苏妧的第一句话,他便是劈头盖脸地质问,“漏夜前来宫中,你可知有多不合礼数。”

苏妧听见他的话,鼻子有些发酸。

多日不见,她其实也有些想念陆砚瑾。

但总是觉得他不过只将自己当作是泄/欲的工具,心中又堵着气。

好不容易忍着难闻的味道炖汤给他,却只得来这一句质问。

她心中的雀跃渐收,就连手没了暖炉也逐渐冷下来。

“妾身不能来吗?”

陆砚瑾听完,眼神更冷,活脱脱要将她冻成冰渣,“苏妧,认清你的身份,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第十八章

朝中大臣如有在宫中当值,家眷可以送东西进去。

若是官大,也可以进去待上一个时辰,只要在宫门落锁之前出来就好。

苏妧自然也是可以的,更莫要说她是在宫外头等着。

她自来了上京,便不怎么会出门,也当然不知,她是可以进到宫禁之中的。

可没想到,陆砚瑾的话,直接打消她所有的念想。

也不知是不是风吹的,苏妧的喉咙有些发涩。

她轻声道:“我只是,想给王爷送碗汤。”

其实她并不想来惹他厌弃,可若是她不来,母亲那边更是交待不了的。

陆砚瑾冷眼瞧她。

他不是没有看见苏妧白嫩的脖颈缓缓垂下,也不是没有看见她眼中慢慢透出的失望。

陆砚瑾语气软一些,可落在苏妧的耳中,仍旧是冰的,“宫中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妧更加委屈了。

以前的时候,嫡母偶尔也会给留守宫中的父亲送些饭食。

她知晓,是因为婢女为了讽刺她与母亲时故意说出的。

苏妧自嘲笑下,“我省得,是我身份不够,让王爷丢了面子。”

陆砚瑾眉头紧皱,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是苏家的女儿,现如今嫁给他。

不知有多少人在朝堂之上看着。

今日她突然来宫外,明日就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若无事发生自然是好,如若有事,她还要不要命。

陆砚瑾紧盯着苏妧,她没有再抬头。

只有耳垂渐渐被冻红,她手也朝大氅中瑟缩。

陆砚瑾生出一种油然的怜惜,“早些回去。”

他不会同苏妧去讲这些道理,说了苏妧可明白?

雪渐渐落得大些,身后的脚印都被掩盖起来。

苏妧缓缓踩着雪,与来时脚印的欢快不同,如今只剩下凄凉。

陆砚瑾冷冰冰瞧着她的背影,她的脸像及了她,但她不是。

至少,这份心性不是。

可他却又觉得熟悉得很。

思极此,陆砚瑾都自嘲笑下。

苏家不仁不义搭上宁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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