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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盼望的样子,可难说了。”
古今晓沉默下来,伸手?折断眼前一株细细的花枝,指尖拈住脆弱的花瓣,化作糜烂的汁水。
沉默的时?间不长,他笑?了下:“只凭这些,你?不可能找到我。”
“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姜眠,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你?没有办法阻止的,最终它只会走?向历史的结局。其实你?没有什么问题需要?我来回答,因为?答案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不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是有两件礼物要?送给你?的。”
古今晓走?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掌心朝上,那里静静躺着一块漆黑的令牌:“这是死士令,只要?转动中间的齿轮,不出十?二个时?辰,便会有死士前来听令。这一批死士已经被驯化好,只臣服你?一个主人。”
看姜眠一动不动,他微微笑?道:“别误会,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我的,我是舍不得送给你?的。况且小阿眠,你?这么聪明,我把?我的东西给了你?,你?顺着这东西揪出我的身份,那我岂不是很亏?这是有人专门送你?的礼物,我只不过代为?转交。”
有人送的?
姜眠眉心微拧,确实,这东西并不寻常,若真是古今晓所有,他这样拿来给自己,很容易暴露身份。可若不是他的,那又会是谁的?
“你?这么心软,这个舍不得杀,那个也舍不得杀,等到宴云笺对他的恩人举起屠刀那一天,你?就准备任人宰割吗?有了这个,好歹,算是隐在明面下的奇兵。”古今晓似乎在上下打量,“你?现在大可以尽情的怜惜他,心疼他,把?他当做亲密无?间的亲哥哥。但是姜眠,你?明白的,总有一天,你?终究会防着他的。”
“你?胡说!”姜眠大怒,扬手?向古今晓面上打去,他却身形一动,如同幽灵鬼魅般令人眼前一花。
几乎难以置信,这世上有如此神出鬼没的轻功。
他略过时?,好似和风融为?一体,掌心一凉,那枚令牌已被他放在自己手?上。
下一刻,耳边狂风呼啸,他抓着自己,快的只能看见?周围景色的残影。等回神时?,她人已被带到城东屿园偏宅。
“第二件礼物,”古今晓说,“事关高梓津之死,进去看看吧。”
“正好,我也想知道以宴云笺的机警,会用多长时?间找到这里。”
***
宴云笺看完纸上的内容,眼帘微垂,将纸折好。
“阿眠,除此之外,那人还说什么了?”
姜眠声?音愈低:“没……没有旁的,他告诉我,若想拿到证据,找到杀害高叔的凶手?,就一个人出去。如果告诉父亲和哥哥的话,他就会毁去证据再不让我们找到……”
她有点不敢看他,这话,半真半假,将事情都揉在了一起说。
这样的表现在宴云笺眼中又是另一种?意味。他轻轻抚一下她发顶:“你?出去后,他就将你?掳来这里?”
他不放心:“真没伤到你?么?跟哥哥说实话。”
姜眠更低下头,所有的感?官除了听宴云笺如此温柔的语气,就只剩怀中那坠的沉甸甸的东西。
古今晓的话像诅咒,更像是预料到的事实——你?大可以怜惜他,心疼他,但你?终究会防着他。
他无?微不至,她却有所隐瞒。
“没有,真没有,他一点也没伤我,”姜眠仰头望着宴云笺,血往上冲,闷声?一把?抱住宴云笺,“阿笺哥哥……我感?觉很对不起你?。”
宴云笺莫名其妙地好笑?:“道什么歉呢,傻姑娘,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是对不起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将死士令拿出来,告诉他古今晓此人如何歹毒,最后却缄默——这一切的事情,都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他身上的爱恨颠。
如果没有这毒,这就是最令她安心之人,她一定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眠抱着宴云笺,只觉得自己被他的赤诚温和衬得不堪——分明中毒后将变得面目全非的人是他,可最先不纯粹的人,却是她。
想着这些,她抱着人,把?自己闷在他胸膛上
“干嘛?”宴云笺垂眸看她,她发顶毛茸茸的,不用摸都能想象出柔软。
姜眠埋头不语。
他失笑?:“好了,像什么样子,你?没事就好了,起来。”
姜眠松了手?,目光瞥到宴云笺手?指间夹着的那张纸,抬头看他:“哥哥,这人信上所说的可信么?”
宴云笺道:“一派胡言。”
“你?这么确定么?”
“嗯。”
姜眠睫羽微垂,那上面说的有鼻子有眼,她看完后已经信了,阿笺哥哥看后便说是假的,竟如此笃定吗?
难道……是古今晓,他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借口,否则,她此刻将无?法对宴云笺解释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去,去见?何人,又是什么原因。
所以最后他走?之前才会那样说。
思及此,姜眠又问:“阿笺哥哥,我还没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这样快就找来了?”
宴云笺一笑?,屈指刮一下她微红的鼻尖。答了,又好似没答。
“只要?是你?,在哪里我都找的到。”
***
深夜,乌云蔽月。
“这个局对方布的巧妙,也舍得下本?,”宴云笺将在梅林里捡到的鸳红绛残瓣放在姜重?山手?边,“他在信中,将那日情形说的如临亲见?,要?么真是旁观者,要?么……”
“就是杀害梓津的歹人。”姜重?山接道。
“是。”
姜重?山放下那片鸳红绛花瓣,再次拿起手?中信纸看了一遍。
人迹罕至的山头,连日的瓢泼大雨,足以毁去所有证据。他一直派人暗中探查,但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姜重?山沉声?:“我更倾向于是他动的手?。怀疑梓津并非意外身故的事,你?只告诉了我。那样的场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他意外失足,”他点点纸上的字迹,“若不是真知晓内情,绝不可能、也不敢在此事上编什么谎言。此人行事如此乖张,大费周折,若真只是一个亲眼目睹他人行凶的人,大可不必用如此迂回的手?段。”
想法一致,宴云笺点头。
姜重?山将纸折好,搁到桌边:“阿眠那边,你?还是糊弄过去了?”
“嗯……”宴云笺轻应一声?,“高叔身故已经让她很伤心,她一个小姑娘,知道这事,又帮不上忙,只会更难受。何苦叫她背负。”
姜重?山道:“你?也不要?太过苛己。梓津在天上看见?,会不忍心的。”
宴云笺轻轻应了。
过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