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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没预料到她会这样说,她说没有不想嫁,难不成是想嫁的意思?
这样可不行。
不等禅院甚尔细想,千橞理语气平淡地继续,“对我而言,想与不想都是没有意义,所以谈不上不想嫁。”
“那为什么自杀?”
“萨特说,‘他人即地狱’,这很符合我的观点,所以我想成为孤岛,可只要还活着,这个愿望就永远不可能实现。”
想成为孤岛?
禅院甚尔在心底冷笑,人活在这世上不就是为了受苦吗,他这种人都没想过自我了结,她凭什么想得到解脱。
看着面前神情冷淡的少女,一个恶劣的念头从禅院甚尔心底冒出。
“虽然不知道萨特是谁,但不可否认,你说得很有道理。”
禅院甚尔拉扯领口,倾身上前把千橞理压倒在床上,他凑近她的圆润小巧的耳垂,“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等我腻了再死。”
说完,他一口咬在千橞理的耳垂处。
手腕被他死死按住,千橞理听着手腕处发出的脆响,没有反抗。
禅院甚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抬手扯掉碍眼的上衣,坚实却布满伤口的胸膛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朦胧的月光下,男人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腹部肌肉线条明显,腰部却很细。
更为惊艳的是,极具爆发力的肌肉堆砌在他身上,看起来不仅不胖,反而充满美感。
总得来讲,这是一副充满诱惑力的躯体。
千橞理看向禅院甚尔,她的目光像是看一件死物,禅院甚尔挑眉。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千橞理躺平任由摆布,不做响应,甚至连喘息都平静得可怕。
禅院甚尔在乎她的态度嘛,他不在乎,就像千橞理不在乎自己目前所遭受的一切。
某种意义上,没有心的人相互博弈,才是最致命的。
不知过去多久,禅院甚尔脸上附着一层薄汗,“不疼?”
千橞理睁眼看向他,表情冷淡,语气平静,“疼,但我并不讨厌疼。”
疼痛是唯一意义上能被千橞理清楚感知到的一种感觉,所以她从来没有讨厌过疼痛。
而且,只有伴随痛苦的经历才会让人铭记于心。
看着千橞理用如此冷漠的神情说出这种话,禅院甚尔微怔,下意识伸手抚摸她的脸。
是烫的,和冷漠神情相反的炙热。
他眉宇舒展,内心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破坏后的愉悦,“喂,你顶着这张脸说这种话,真的很涩。”
禅院甚尔伸手扯着她的手腕压到头顶,千橞理看他,留白严重的眸子让人看了有种对方在翻白眼的错觉。
“变态。”
禅院甚尔一愣,随及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再骂一声听听。”
千橞理不再理他,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黑暗,意识逐渐溃散。
第二天一早,禅院甚尔看着身下染血的凌乱床单,满足地躺在千橞理身侧。
觉得少了些什么,禅院甚尔起身,从床下扔着的衣服里翻找出烟点燃,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这下彻底满意了。
千橞理晚上本就没睡好,这会儿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她坐起身,长发垂在肩头,遮住大半的身子,饶是如此身上的青紫还是暴露无遗。
千橞理看了眼禅院甚尔,当着他的面淡定的将错位的手腕掰正。
看到经过一晚激战后,伤口越发可怖的双脚,千橞理蹙眉,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先处理一下。
禅院甚尔抽着烟看她动作,心想她要是求他的话,他就勉为其难地帮她一把,结果某个女人撩开被子,直挺挺地走下了床。
禅院甚尔:“……”
还有力气走路……
不过,这身材可真好。
千橞理找到先前自杀时用的匕首,拿在手里来到床边坐下,低头处理脚心的玻璃碴。
她下手干脆利落,连血带肉将玻璃碴从脚心剜出,全程一言不发。
禅院甚尔抽完一支烟,将烟蒂随手扔到地上,接过千橞理手里的匕首替她处理伤口。
“不是不怕疼,现在怎么想起来清理伤口了?”
千橞理不答反问,“异物嵌进肉里会觉得不习惯,想弄出来毁掉,不是很正常吗?”
禅院甚尔没吭声,他总觉得这家伙话里的含义没有字面那么单纯。
替人处理完伤口,禅院甚尔找来伤药和绷带帮千橞理将脚缠好。
禅院甚尔蹲在地上,面前女人不着寸缕,只在大腿根盖着条薄被,看得他有些热。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千橞理没心情应付他,长腿一伸,裹着绷带的脚踩在他肩膀上轻轻往外一推。
“我累了。”千橞理扯过被子躺下,“还有,我不喜欢烟的味道。”
禅院甚尔摸了摸被踩的肩膀,撑着膝盖起身,“你还准备自杀吗?”
“你会让我继续自杀吗?”
“目前来看我还是很喜欢你身体的,所以大概率不会。”
“……”
千橞理懒得理他,禅院甚尔看着背对自己而躺的女人,耸耸肩,出门活动手脚。
禅院甚尔房间外的空地上有一颗很粗壮的桂树,自打甚尔有记忆起,这棵桂树一直都在。
因为缺少照料,这桂树并不像寻常桂树那样直立挺拔。
桂树露出地面的枝干分叉疯长,十几年过去各个枝干纠缠在一起,盘根错节,带着凌乱的美。
禅院甚尔很喜欢这棵树,在禅院家,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躺在这棵树下逗鸟。
禅院直哉一早过来,看到树下甚尔的惬意模样,心中说不出的烦闷,他出声讽刺,“这不是甚尔吗,知道家里给你找了个玩物,所以舍得回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禅院甚尔心底萌生出一股暴戾,面上忍着不变,继续吹口哨逗弄桂树枝头的鸟雀。
禅院直哉见他不理人,眼睛眯了眯,“那玩物滋味不错吧。”
“嗯,身子又娇又软,什么姿势都能驾驭。”禅院甚尔附和。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
“回头记得让人入族谱,禅院家可不兴吃干抹净不负责任那套行径,不过,甚尔的话,看你心情就好。”
禅院直哉缓缓拉动面部的肌肉,露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阴森。
禅院甚尔看向禅院直哉,对方的言外之意他怎么会读不懂:
禅院甚尔,一个只会玩弄/女人,不配被称作禅院成员的赌徒,被他玩弄的女人也只能没名没分,自认倒霉。
搁平时,禅院甚尔很乐意让事情按照禅院直哉所期待的那样发展,但今天……
“你说得对,我回头会记得带千橞去改姓的,到时候你可要记得叫她一声嫂子。”
禅院甚尔侧仰起头斜睨禅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