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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语气阴冷而不容拒绝,后者面对这样的他,嘴角噙上一抹讥笑。
这时候,身后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千橞理外面套了件甚尔的外套,露出一双青紫的美腿,有气无力的靠在门框上看向两人。
她精神不太好,眼下乌青很重,靠在那的时候,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见到千橞理,禅院甚尔双手插兜,收敛气势,散漫地绕过禅院直哉晃悠到她面前,“不多睡会儿?”
千橞理没出声。
禅院甚尔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在禅院直哉面前来了段法式热吻,最后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角。
“真甜。”
禅院直哉蹙眉,两个人这样放浪的行径简直不堪入目。
甚尔那家伙……
禅院直哉不愿意承认这次不仅没把甚尔隔应到,反而隔应到了自己。
他死死盯着两人,半晌阴沉着脸色离开。
千橞理见人走了,伸手拂开禅院甚尔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昨天的衣服被你扯得没法穿了,去帮我找套吧。”
禅院甚尔一愣,凑到千橞理身边笑道,“不穿也挺好看的。”
千橞理斜眼睨他。
禅院甚尔举手作投降状,“别生气嘛,我在这禅院家没什么地位,可能找不来衣服。”
千橞理转身往屋里走,“那就去买,我的尺寸你不是摸清楚了。”
“可是,我没有钱欸。”
闻言,千橞理停下脚步,抱胸看向一脸真诚的禅院甚尔,碎发垂落遮住眉眼看不出情绪。
禅院甚尔坦坦荡荡地任她看,甚至将口袋全部翻出来以向她确保自己没有说谎。
千橞理把手伸进身上的这件外套,指尖夹着一张名片出来,上前塞进禅院甚尔唇齿间。
“去这种地方的男人会没有钱?”
第4章
第 4 章
禅院甚尔叼着名片,一口口吞进嘴里咀嚼,不多时,他对着千橞理吐出舌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千橞理看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绕到桌边倒了杯水润嗓。
被水润湿的唇透着晶莹,禅院甚尔盯着她的唇看了半晌,耸肩转身离开。
一直到晚上,千橞理都没能再见到禅院甚尔的身影,对此她没什么感觉,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不靠谱。
或许,不该说是不靠谱,他只是摒弃了作为人的情感,如同野兽般行事,全凭心意。
想到当了那么多年傀儡的自己,千橞理合衣靠坐在床头,敛了神情看向地面被扯得稀碎的和服。
真可悲。
她闭上眼睛,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就这么彻底睡过去。
再次得到禅院甚尔的消息是在转过天来的下午,禅院直哉找上千橞理,幸灾乐祸地告诉她,甚尔被拘在赌场了。
“有这样一个丈夫还真是不幸。”
禅院直哉靠在门框上,对着房间里的千橞理笑道。
千橞理神情平静,她坐在桌边动作熟练的往水杯里添水,甚至有心情多倒出一杯端起来递给禅院直哉。
对于端到面前的水,禅院直哉伸手接过,他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千橞理,最终将目光落在水面上,似乎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千橞理不在乎他在想些什么,低头抿了口自己杯中的水。
半晌,禅院直哉抬头瞥向千橞理,语气里带着嘲弄,“我好像小看你这张脸对甚尔的杀伤力了。”
千橞理:“……”
不管千橞理有没有回复,禅院直哉将杯里的水倒在脚边,径自进屋,他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她身边,然后将杯子压在上面。
“名片上有赌场的地址,虽然我不觉得你会去,但万一呢,毕竟他算是你在禅院家的唯一倚靠了。”
此时禅院直哉距离千橞理很近,她偏着头去看他,空洞无神的眼睛有些可怖。
禅院直哉与她对视,少女冷漠的目光,看上去竟比禅院甚尔那个杂种还要骇人。
这种感觉并不好,如果说甚尔看人的眼神总会不受控制的带上野兽的侵略感,那么千橞理的眼神就像堕落神明的藐视。
她似乎永远不在乎面前是谁,更不会在乎面前人会做什么,因为一切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小丑哗众取宠的把戏。
禅院直哉微微敛眉,片刻后转身离开。
等人彻底走远,千橞理喝完杯中剩下的水,这才移开桌上的水杯扫了眼名片上的地址。
说实话,她不太想管禅院甚尔,但凭禅院直哉的性格,她不去看看的话,估计最后会被对方拿来大作文章。
去与不去都一样麻烦。
他人即地狱什么的,说得再正确不过。
千橞理捏着名片从中间撕开,望着碎片从指尖滑落,她微吊的眼尾半阖,一眼看过去整个眼睛三分黑,七分白,冷漠又疏离。
随意整理好身上宽大的外套,千橞理起身穿鞋往外走。
因为没有钱不好打车,千橞理自打出了禅院家是一路步行来到地下赌场的。
赌场入口的看守见到千橞理的穿着,面色露出怪异,其中一人想提醒她,被另一个人拦住。
千橞理目不斜视直接从入口进入赌场。
赌场里,烟雾缭绕,喧哗声,叫喊声不断,千橞理不适的蹙起眉头。
她讨厌烟。
抬手用宽大的袖口掩住下半张脸,千橞理站在原地粗略扫视过赌场内的布置。
各式各样的赌/博游戏,端着筹码着装暴露的兔/女/郎,情绪激动的癫狂/赌/徒。
伴随着筹码相互撞击的声响,是兔/女/郎甜软惑人的欢呼,是赌/徒声嘶力竭地嘶喊。
人影在花花绿绿的背景下耸动,千橞理抬步迈入这几乎要令她窒息的嘈杂中。
赌场很大,走了有一会儿,她才在左手边角落的大转盘旁发现了禅院甚尔的身影。
男人拎着个包装袋站在赌桌旁,叼着支烟,混迹在赌徒中间,脸上洋溢的是不同于夜晚的兴奋。
又或者该说是一种“愉悦”,被兴奋麻痹后的愉悦感。
千橞理站在远处定定的望向他,这副鬼样子可不像禅院直哉嘴里描述的那样。
她转身准备离开,身侧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被她后退着躲开。
男人本就因为输了钱而感到不爽,见千橞理还敢躲,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飞溅。
“穿成这样出现在这,是被家里人拉来抵债的吧,碰你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
千橞理不欲理会,小步绕开面前的男人,对方却是不依不饶的叫嚷着,似乎只有嘶吼出来才能掩去本身的无能。
到最后不过落得个庸俗、聒噪。
这边闹出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同时离开的路被混迹在这里的赌/徒有意无意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