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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禅院甚尔微笑,表示友善。
老人家的笑很和蔼,看得出应该是和善了一辈子。
注意到禅院理怀里探头探脑的惠崽,年迈的夫妻两人先是一怔,随及露出的笑容更加真诚。
妇人从随身的包里取出用餐布包裹好的点心朝着惠崽示意。
点心是绿豆糕,很精致小巧的那种。
惠崽把头埋进禅院理肩头,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在望着老妇人。
察觉到惠崽的动作,禅院理终于偏侧过头看向那对老夫妻,她的眸子很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很平静的望过去一眼。
婆婆眼神还算不错,看清禅院理长相的一瞬,她忍不住怔了下,显然没想到能在火车遇上这么标志惊艳的美人。
她笑着,声音有些苍老却难掩温柔,“不嫌弃的话,拿块糕点试试吧。”
禅院理没有接,她垂着眸子去看惠崽,很明显在询问他的意思。
惠崽微仰着头,可能是被禅院理抱着很有安全感,又或者是老妇人的目光太过温柔,小家伙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绿豆糕很小一枚,被惠崽捧在掌心里,低头,小口小口的吃着。
有了绿豆糕做突破口,年迈的夫妻两人顺理成章的和禅院理他们搭起了话。
禅院理并不是多话的人,多数时间里都是安静的听着。
通过对话,禅院理得知这对老夫妻去过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人,他们这一生仿佛都在旅途中度过。
现在两人的年纪都大了,不再合适长时间的奔波于旅途,便打算回到两人相识的起点,安稳的享受接下来的生活。
老夫妻对惠崽似乎格外上心,他们总是面上带着笑,用苍老却不失温柔的语调去讲述一件件旅途中的趣事儿。
尽管惠崽对他们所谈及的故事并不能有很清晰的认知,但心底那种舒缓的感觉,还是让他忍不住继续听下去。
伴着故事,旅途似乎格外平静,直到老夫妻们到站,他们笑着和惠崽告别。
惠崽看着他们下车,又看着新的乘客上车取代他们的位置,他有些落寞的窝回到禅院理怀中。
此时的火车还没有启动,禅院理抱着惠崽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窗外是一片晴朗,绿茵缭绕的站台上,老夫妻们还站在那整理着行李。
想到书中提到的,禅院理抬手轻抚着惠崽的刺猬头,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行驶的列车上,位置只有这些,有人上来,就意味着有人会下去。”
“爷爷和婆婆到站了,所以他们会下车,将来的我们也是。”
“人生就像这趟行驶的列车,而死亡意味着到站,有人会离开,同样的会有人补上空位。”
“死亡意味着离别,但并不是终结,死去的人会走向下一程,开始新的旅程,或许未来的妈妈会比惠先一步走下人生的列车,但请记得,惠也会下车,踏上和妈妈一样的新旅程。”
“惠只需要记住,我们总会再见,在新的旅途中。”
惠崽听不太懂,但禅院理让他记住,那么他就乖乖记住。
风透过窗户吹进车厢,惠崽听见禅院理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婆婆”,站台上的夫妻两人同时抬起头朝着他们看过来。
禅院理牵着惠崽的手轻轻摇晃,“说声再见吧。”
惠崽望着站台上依偎在一处,满面笑容朝着他挥手的老婆婆和老爷爷,奶声奶气地开口了,“再见。”
车子缓缓启动,禅院理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他却还坚持着朝老夫妻的方向挥手,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被景色取代。
禅院理垂眸看向惠崽,回复了往日的沉默。
按照书上的所说的做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剩下的就留给时间好了。
第114章
第 114 章
火车到达宫城,时间已经来到夜晚。
宫城的夜繁华而热闹,灯光仿佛要将夜照亮,闪烁着,跳跃着舞动。
车站边灯光的照耀下,火车的舱门缓缓打开,禅院甚尔率先下车,后面的禅院理将惠崽塞给他,手搭在他肩膀上,缓缓走下。
一家人挑了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酒店办理入住,酒店房间很干净,只有一张足以容纳一家三口的大床。
禅院理不动声色地瞥向禅院甚尔,后者没事儿人似的进屋,收拾行李,绝口不提他订这间房的私心。
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把惠崽放到床上后,禅院理让禅院甚尔看着孩子,自己则挑着干净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禅院甚尔回头看一眼惠,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把丑宝放出来给他看孩子。
在陌生的环境里,丑宝和惠崽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后,丑宝给惠崽吐出颗皮球放到床上,并用头拱到了小家伙怀里。
皮球是丑宝逗两只玉犬时常用的,惠崽垂眸,有些嫌弃的用胖手戳着皮球上的牙印。
那两只坏狗的东西,他才不要玩!
禅院理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身上只一套睡衣和一条搭在肩头的毛巾,她的头发都是湿的,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
禅院甚尔见状,忙扯了条干毛巾罩到她脑袋上帮忙擦头发。
禅院理坐到床上,帮忙擦头发的禅院甚尔同样坐过去,从他的角度能很好的看清她被水打湿的领口,以及——
察觉到禅院甚尔过于火热的目光,禅院理没什么精神的靠进他怀里,语气生冷,“不想我把你丢出去,今晚就老实些。”
禅院甚尔环住她的腰,大手隔着轻薄的面料轻轻揉捏,“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毫无抵抗力。”
话音落下,一颗球猛地砸到禅院甚尔脑袋上。
禅院甚尔冷着脸回头,身后是一脸无辜相的惠崽,“你又长能耐了?”
惠崽冷哼一声,跑到禅院理身边趴在她怀里,仰着脸瞪禅院甚尔,那副欠揍的模样,惹得禅院甚尔直手痒。
禅院理不想夹在这两中间,发话睡觉后,不对付的两父子一人躺一边,抱着禅院理不再撒手。
在酒店休整了两天,禅院理终于决定带着惠出门走走,一家人去的是酒店附近的公园。
公园很大,到处可见带孩子出门游玩的父母,牵着惠崽走到公园的草坪上,禅院理蹲下身,示意小家伙过去找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接过惠崽只是看了一眼,扭头就把小脸埋进了禅院理的颈窝。
禅院理沉默着,到底是忍住了,没有选择强迫他加入那些孩子。
禅院理找了处还算清净的草坪坐下,惠崽跟着乖乖的跪坐下来。
禅院甚尔还站着,望向草坪上嬉笑玩闹的小崽子们,他低头,有些嫌弃的扫一眼惠崽,“真的是一点也不合群。”
禅院理看他一眼,“或许身为父亲的你应该仔细想想自己身上的原因。”
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