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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些书——

禅院甚尔走过来,随手在地上捡了本,是幼儿启蒙书,上面全是些乱七八糟的育儿方法。

“夫人,怎么突然想起看这些来了?”

禅院理抬眼,很平静的望一眼禅院甚尔,复又垂下眼,“就是觉得该学一下了。”

如果不学的话,她不知道凭借她的心智会养出一个怎样的孩子,她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最起码……

最起码惠不能步她的后尘。

禅院甚尔打量着禅院理的表情,自从那次找到樱花树下的她,他就感觉她哪里不一样了。

对惠上心了不说,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会偶尔露出几分亲切,虽然这里的亲切只是相对而言。

这是个好的变化,但禅院甚尔也要承认,每每看到她对惠崽的事情这么上心时,他内心都会感到不舒服。

嫉妒自己儿子能得到妻子的宠爱,说出来有些丢人,但禅院甚尔从不觉得坚守脸面有什么意义。

禅院甚尔走到禅院理身边的位置坐下,黑色紧身上衣勾勒出的好身材朝着禅院理的手臂压过去,隔着不算厚的衣料,能让人清楚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

禅院甚尔的脑袋搭在禅院理肩上,用脸轻轻蹭了下她的肩膀,“夫人。”

禅院理一边看着书,一边头也不抬的伸手去扒拉禅院甚尔的头发,动作是撸猫撸狗的手法,有些敷衍。

禅院甚尔却蹭的更加厉害,肩头披着的外套被男人悄无声息地拽下,脖颈处传来刺痛和湿热感,禅院理才恍然察觉这狗东西在干什么。

“禅院甚尔。”禅院理这么喊他。

禅院甚尔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唇却还在沿着她柔美纤细的脖颈往上,在触及她微抿的薄唇之前,一只手伸过来毫不客气的将他脑袋推离。

“快去做饭。”

禅院理声音有些冷,可再怎么冷凝,听到禅院甚尔耳中都带着说不出的勾人。

禅院甚尔凑过去,“那先亲一下?”

禅院理眉头微动,将手里的书合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黑眸。

禅院甚尔嘴角带笑,回望着她,不带任何躲闪,眼底是不可动摇的坚持,仿佛禅院理不亲他,他就不会离开起身。

禅院理抬手勾住禅院甚尔的领口,将人朝着自己拉过来一点,缓缓凑到他侧脸。

禅院甚尔意料之中的亲吻并没有落下,反而是耳畔响起了禅院理的声音,“去做饭,别让我说第三遍。”

禅院甚尔:“……”

行吧,看得出是真的不愿意亲,那他偷亲一下她好了。

禅院甚尔转头,唇在禅院理身上亲了口,随后起身,扒拉两下头发准备洗漱完去给禅院理做饭。

禅院理坐在原位,沉默的望着禅院甚尔离开,直到那背影消失,她无声的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书上。

关于死亡的解释,最终禅院理还是决定按照书上的建议带着惠崽去坐一次火车。

不去避讳谈及死亡,却也不需要让小家伙多么清楚的认识到死亡的含义,就像种下一棵橡树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种子生根发芽,终将长成参天大树。

而既然准备乘坐火车,在目的地的选择上,禅院理选择了宫城。

并不是觉得宫城多好,只是觉得在众多的选择里,宫城相对而言更好,或许能成为惠崽童年记忆里还算愉悦的存在。

禅院理将打算告知禅院甚尔,后续的一系列准备工作都是他来完成的。

前往宫城的当天下雨了,上车的时候,禅院理的裤脚已然被飘飘扬扬的雨丝打湿。

找到位置坐下,禅院甚尔便动手帮她把打湿的裤脚挽起来,对此,习惯了他照顾的禅院理没什么感触,倒是车上的其他旅客露出了新奇的表情。

受特定文化的影响,除却某些特殊职业,岛国中丈夫服务妻子的行为是十分少见的。

加上禅院理和禅院甚尔的颜值实在抗打,周围人的目光会不自主落到他们身上实属正常。

一家人乘坐的火车是禅院理挑选的,上车前禅院理迎着雨雾瞟过一眼,黑白撞色的设计,车身印有细碎的图案和文字,有种古怪的可爱趣味。

为了和惠崽更好的解释死亡,她并没有购买卧铺,而是挑选的能接触到更多人的坐票。

对于车厢内的情况,禅院理并没有抱太多期待,又或者说,这趟旅行,虽然她有参与规划,但更像是为了某种任务而被迫而为。

或许正是因为抱着种无所谓的态度,上车后,看到车厢内的环境,禅院理不由得有些讶然。

车厢内的设计带着浓厚的岛国风味,柔软舒适的座椅,正对车窗的木制圆桌,那感觉不太像坐车,反而像是在别人家里做客。

禅院甚尔没什么惊喜的,毕竟车票的价格摆在那,要是环境不好他才会觉得奇怪。

将行李放好,禅院甚尔看向抱着惠崽的禅院理,“要吃点东西吗?”

禅院理摇头。

禅院甚尔也不纠结,毕竟他没什么地位,更没办法左右禅院理的决定。

火车缓慢的行驶起来,惠崽从最开始的紧张,逐渐适应起周围的环境,小家伙的脑袋从禅院理怀中探出来,有些新奇的打量着车里的一切。

在将车内情况看得差不多后,惠崽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火车车窗所能看清的风景上。

不同于公交上看到的街景,火车上能接触到的景色要更加壮观唯美,群山绵延,笼罩在雨雾里,说不出的梦幻。

火车在中途站点停靠的时候,车上上来一对年迈的夫妻,禅院理不怎么在意,倒是惠崽被他们吸引了目光。

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对夫妻周围的气场让人觉得很舒服,和车上其他人完全不同。

略显年迈的爷爷背脊有些佝偻,拎着行李的动作却并不含糊,将身边的妻子安排坐下,他这才动手安置行李。

两人的位置距离惠崽一家不算远,惠崽眨眨眼,目光落到爷爷苍老干枯的手掌上,低头看看自己的,光滑细嫩,和爷爷的一点也不一样。

再看看妈妈的,似乎要比他的大,但依旧细嫩白皙,和爷爷的也很是不同。

惠崽注视的目光不算隐蔽,怀抱着他的禅院理以及身边坐着的禅院甚尔都能发现。

禅院甚尔有些无聊的朝着那对夫妻看过去,那老头子不过放个行李就能搞得气喘吁吁,禅院甚尔总有种他随时倒地的错觉。

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老人家不久后就坐到了妻子身边,随着他坐下,那位年老的妇人从身上摸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替他细细地擦拭着。

很恩爱的行为,甚至看得禅院甚尔有些眼热。

可能是禅院甚尔在毫不掩饰的状态下,目光太具侵略性,夫妻两人察觉到了什么,他们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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