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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仿佛维持在某个平衡,彼此牵制,但,在极度不对等的条件下,这种平衡又能维持到几时。

太阳西斜,残阳泣血,不完整的太阳照耀着这片不完整的土地。

明处暗处,躲藏着,隐匿着,试图获得渔翁之利的家伙们伺机而动,等待蚕食。

禅院理,禅院甚尔和韦驮天针锋相对的夜晚,惠没有睡,明明困得不行,手依旧紧抓住五条悟的衣服。

五条悟看着惠,惠望着房间里那扇唯一的窗,窗外很暗,却有人透过那层映出倒影的黑暗去看看不见的人。

五条悟抬手轻揉着惠的发顶,不是以往数不清的玩闹,而是轻柔的,安抚般地触碰,“会没事儿的。”

惠在五条家待的第三天,小小那么一只的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哭闹着,说什么也要去见上一面禅院理。

惠哭得满脸都是泪痕,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央求着五条悟,“求求你。”

五条悟看着惠摇头,他和禅院理约定好的,不能让惠看到的,况且都坚持了两天多了,难道要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带惠出去吗?

“哥哥,求求你。”

“求你。”

“……”

触手化作羽翼撑着禅院理的身体与凌驾于空中的普兰提亚周旋,风卷着她的发,凌乱之间只余下疲惫的眉眼。

普兰提亚双手插兜,“三天,看样子是理的极限了。”

“接下来,回去那边后,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禅院理默不作声。

三天。

无休无止缠斗的三天,凭借意志支撑的三天,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三天。

长时间的战斗,她的身体、头脑、感知早以支撑不住,反复向她传递着疲惫、混乱、麻木的讯号。

以凡人之躯对上不死不灭的韦驮天,明知是必败的结局,却还是坚持到了现在。

她——

是真的舍不得啊。

禅院理立于空中,想要回头看一眼五条家里的那孩子,但是她不能。

如果韦驮天打着和她猜测相同的主意,惠一旦被发现便会被他们带走,豢养着成为第二个她。

好在,韦驮天是神明,即使肩负对抗魔族,保护人类的职责,依旧会因为立场的差异选择无视人类内部的关系。

所以,只要她结束生命,惠是她孩子这件事儿就会伴随她的消逝,永远地成为掩埋在这片土地之下的秘密。

面对普兰提亚,禅院理扬起脸,和惠眸色近乎相同的眼瞳平静地望向他。

她扯着嘴角笑,声音里仿佛染着悲戚,“要让你们失望了。”

看着寒风中,衣服单薄的禅院理扬起手,普兰提亚察觉到不对,眼神一凛,猛地朝着她冲过去。

手里的短刃刺穿太阳穴,似乎为了确保哪怕是韦驮天也救不回来她的性命,这一下,她插得极深。

普兰提亚:“!!”

该死!

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禅院理再也撑不住,身后羽翼般的触手消散,雾气似的穿过她的身体,散落,向上。

耳边似乎有男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禅院理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浅淡的眸落到模样狼狈,双目猩红的禅院甚尔身上。

头一次,她那么庆幸惠生了张与禅院甚尔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让她死前有机会,透过他最后看一眼她所牵挂着的孩子。

第124章

第 124 章

“爹咪,妈咪她,快去救她啊!”

[警告,育儿成功率降至70%……50%……20%………%]

育儿系统的小奶声和系统自带的提示音在脑海中交错回响,本就是强撑着才勉强拖住隼人的禅院甚尔一顿。

隼人的拳头落到禅院甚尔身上,将他狠狠击飞,身体在地上翻滚,有尖锐的石头划破他的脸。

很疼,却好像叫人感到麻木。

大概是太累了。

禅院甚尔手扣住地面,稳住身体后,半跪在地上,仰头寻找禅院理的身影。

蓝色的天空中,他看着她扬起了手,将什么东西插进太阳穴,带着笑,放弃抵抗般任由身体自由下坠。

那一刻,禅院甚尔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

像是有人用锈住的小刀在他心上来回划动,每一下都刮蹭着皮肉渗出血丝,钻心剜骨般地疼痛。

“夫人……”

禅院甚尔怔愣地唤着她,旋即身体不受控制的奔跑起来,朝着她下落的方向。

“禅院理!!”

他看见她睁开了眼朝他看过来,眼神那么柔和,就像是——

就像是透过他在看惠。

狠心的家伙。

禅院甚尔心中冷笑,奔向她的步伐却没有停。

就算她再怎么恶劣地对待他,他也心甘情愿爱着她,再也没有保留,再也不去试图用爱去博弈。

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只要她——

触手如轻烟般散去,一同消散在烟雾里她纤瘦的身体,最终落到禅院甚尔脚边的只剩她刺向太阳穴的那柄武器:

[天逆鉾]。

-这把刀还挺利的。

-夫人喜欢?

-一般。

-那当做新年礼物,留给夫人防身。

-……好啊……

禅院甚尔捡拾起[天逆鉾],黑眸落到刀刃上,他眼神一暗再暗。

这刀可真好啊,甚至连她的一丝血也没有留下。

隼人和普兰提亚见状也懵了,隼人看向普兰提亚,“怎么办,伊斯里那边——”

隼人欲言又止,韦驮天里谁都知道理对伊斯里的特殊性,那是受他意志影响,结合毘萨拉魔族基因创造出的伪神/伪魔啊。

普兰提亚沉默着,脑海中一遍遍回想先前禅院理坠落时的细节。

虽说理的诞生受到伊斯里意志的影响,但毘萨拉的魔族基因才是起主导作用的,即使消逝,身体也不可能凭空消失。

“先回去找伊斯里。”

普兰提亚开口,余光注意到情绪诡异到平静,更像是一种死寂的禅院甚尔,他什么也没说,抬步扬长而去。

而对围观的,等待坐收渔翁之利的人来说,他们所看到的就是普兰提亚和隼人在消灭禅院理后,丢下不成威胁的禅院甚尔回去复命了。

与韦驮天一战结束,感觉没什么好处可捞的咒术师转身离开了,一同被带走的还有最接近事情真相的故事。

不消一天,禅院理、禅院甚尔和韦驮天的对战情况便被公之于众,成为咒术界茶前饭后的谈资。

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九十九由基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她觉得荒诞,但故事的发展又诡异的透出一丝合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是真的把禅院理当朋友,亦或是只是单纯地想要寻得故事本来的面貌,她主动找到了千橞家。

昔日的建筑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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