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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动摇。

师弟其实也挺好的。

徐时瓒这样说,举例了一长串,然而辛晚没怎么听进去,她最近发呆的频率与日俱增,偶尔看着看着徐时瓒就容易走神。

秋叶的视角就是他俩吵架了,往日天天腻在一起,这下好了,辛晚见到徐时瓒就扭头跑,虽然嘴上说没事没事,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徐时瓒好不容易将兔子笼破了,可算如愿将辛晚约出来。

一开始,辛晚对这只兔子是非常喜爱的,名义上,它虽然被送给了徐时瓒,但还养在辛晚这里,这兔子就跟成精了似的,很轻易地将辛晚所有的视线抢走,连吃饭睡觉她都带着它。

可是有一天,这兔子恹恹的,连吃胡萝卜都提不起劲。

徐时瓒那时候刚入门不久,还不是忙着修习的年纪。他伸手逗了一下这兔子,脸上挂着笑,很诚恳地和辛晚提出意见——辛晚平日功课忙,抽不出太多时候陪它,它少了主人的陪伴,因此焉焉的。

辛晚将信将疑,但长得漂亮的人连撒谎都有优势。

她谨慎地将兔子递给徐时瓒,过不然,那兔子就跟换了一直似的,继续活泼起来。

辛晚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果然还是要有空的人养才好,只是往后跑徐时瓒那边又勤了一点。

就算兔子半途易主,她还是有很浓厚的感情在的,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徐时瓒。

午后的雨来得突然,大如黄豆,一颗颗砸在人身上。

徐时瓒撑开伞,将辛晚送回去,笼子被他挂在外面晒,一路赶回来,他外衣也罩着一点水汽,一点一点往下滴水。

他这个时候考虑到辛晚对师妹和师弟不同地态度,踩在门外,垂下眼皮,像淋湿了的小狗,可怜巴巴地问:“师姐,我能进去么?”

间或眨几下眼。

从眼睫上马上落下一颗雨珠,叫辛晚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颗雨珠咕噜噜地滚下去,还没反应过来手就伸出去接下了那颗雨珠。

雨珠打在手心,连带着回声的动静好像也落在心口,辛晚抿抿唇:“哦哦,这样,那你进来吧。”

从身份暴露,徐时瓒于是得以第一次顺理成章地进去了。

因为到底不是小师妹了,也不好留人过夜,辛晚只招呼他坐在藤椅上。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敲在伞面上的声音也很响,辛晚探头看了一眼,刚要收回视线,忽然顿住。

清玄长老平日惯爱躲懒,几年没踏足弟子的居所,这次来的匆匆,好像还领着什么人。

辛晚和徐时瓒于是在门口等他。

他摸一下发白的胡子,将手里牵着的人推到前面给两人看:“昭和道友先逝了,这是他的外孙,我看她根骨尚佳,加上老友一场,不忍她一人流落在外,就收回来给你们做个小师妹,也好有个伴。”

徐时瓒的嘴角一点点收起来,他目光垂下,往那人看去。

小女孩看起来才十六七岁,有些害羞,眼睛圆溜溜水灵灵的,嘴倒甜,声音也是,乖乖地和两人打招呼:“师姐好!我叫朝朝。”

徐时瓒直觉不妙,侧头一看。

辛晚果然已经亮了眼睛,她三两步撑伞跑入雨雾中,牵起她的手往廊檐下带,热切地打招呼:“我是辛晚师姐,旁边的是徐时瓒师姐。”

清玄果然没猜错,辛晚特别喜欢小师妹,他高高兴兴地回去了,还丢下一句:“我找间屋子给她住,这孩子先给你们照顾了。”

朝朝鞋底全是泥水,袜子也湿透了,踩在木质地板上,带出一点污泥。

徐时瓒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下一秒,辛晚拉着人就往屋里走。

他错愕,连忙跟上。

辛晚对师妹是十足十的耐心,拿了帕子给人擦拭,又要翻箱倒柜找糕点给人吃。

当然,活没干多少,徐时瓒都接过了她的活。

朝朝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旁,手指捻起一块糕点——是徐时瓒特地下山给辛晚买回来的。

徐时瓒半点好心情也没了。

雨越下越大,好像要将所有沉闷都一扫而空。

徐时瓒看到辛晚从柜子里搬出一套被褥,她眼睛笑得眯起来:“朝朝今晚先睡在我这吧。”

被子上面的花纹相当眼熟——是无数个雷雨夜徐时瓒留宿的时候用的。

郁气没有随着大雨冲走,盘旋在徐时瓒心头,他神色很冷,和淬了冰一样。

作者有话说:

徐时瓒:平等地憎恶每一个夺走师姐注意的东西。

不管是兔子还是人。

第85章 IF线④

◎“为什么只喜欢师妹。”◎

清玄长老门下新来了个长得可爱的小师妹, 师妹性子内敛,乖乖巧巧的,和人说话时声音细细柔柔的, 叫人一听就通体舒泰。

因此不少人有事没事拐过去看看热闹。

小师妹最粘辛晚,跟小尾巴似的, 不知道是真的性格木讷还是什么,看不懂徐时瓒的眼色,就算对面板着一张脸, 一双漂亮的眼睛全是冰渣子, 也能面不动声色地跟在辛晚后面喊“师姐。”

“师姐!”朝朝捧了一大束花,全是从后山上摘的,风风火火进了门:“花!”

“谢谢朝朝。”辛晚接过, 白色的小小一朵, 花瓣很多, 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

她不知道是什么花,但总归看着是好看的, 把花束在一起, 高高兴兴地将花放在桌子上,打算找个瓷瓶装起来。

徐时瓒的目光从那捧花移到朝朝身上。

朝朝师妹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一双眼睛又大又水灵:“徐师姐也想要么?但是花我只送给辛晚师姐。”

“没有, 我不要。”徐时瓒朝她露出了一个很轻微的笑, 伸出手碰上其中一朵的花心。

他指尖微微用力, 白色的花汁从花瓣里渗出来,将皮肤带上了一点乳白的液体。

徐时瓒轻轻甩了下指尖, 将那些汁水全都甩落, 他笑意越盛:“辛晚师姐也不要。”

几朵小花摔在地上, 溅了一层薄薄的细灰, 蒙在花瓣上,带了一点灰尘,脏兮兮的。

朝朝心中骇然,被他的举动也为他的言辞。

她动动唇,想要说什么,徐时瓒先一步朝她笑笑,他将地上的花又捡起来,轻轻松松地套了个除尘的小术法,成功让那些花重新沾染初晨的清露。

他伸手,将花推过去她那边,握着花梗的手指只用了两只,脸上看起来十分不喜欢的样子。

“现在收好还来得及。”

朝朝没有伸手接过,她好像缓过来似的,朝对方弯弯眼睛:“徐师姐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徐时瓒不耐地压了下眉,表情不耐烦到了极点:“我说你的花——也说你。”

朝朝惊诧的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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