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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难过:“原来师姐不喜欢我。”

徐时瓒比她还茶,几乎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原有,辛晚兴许是在自己后面,大概正捧着花瓶,一脸困惑地表情,听不懂两人讲什么密语,间或着打个哈欠。

徐时瓒忍住翘起的嘴角,他垂下脑袋,连同颤了几下眼睫:“没有,我只是有些闻不得这种花,总让我有些不舒服——”

话音刚落,他咳嗽了几声,脸上泛起一点潮红,因为剧烈地咳嗽,眼睛上蒙了层水雾,像蒙上了清晨的雾气一样。

辛晚果然上前,她将对方手里的花全都接过。

“不能碰还拿什么。”她小声腹诽,又换了只手,伸得远远的,努力让她们离徐时瓒远一点。

“我想看看师姐喜欢怎么样的花。”徐时瓒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目光移到辛晚脸上,歪着脑袋看她。

辛晚下意识就吞咽了一口口水,反应过来飞快地眨几下眼睛,刚要说话被一旁冷落的朝朝打断:“师姐要我帮你插进花瓶里么?”

她话问的直接,叫徐时瓒有些不舒服地皱了一下眉,眼睛往下撇了一下,耷拉着,没什么心情的模样。

辛晚僵持在两边,握着花梗的手松也不是紧也不是,最后只好屈了一下手指。

朝朝这个时候倒安静下来了,手指揪着自己的衣角,有些不好意思直视辛晚的眼一样。

徐时瓒跟着不说话,眼皮耷拉着,看起来也像再等辛晚的一个回答。

辛晚:……

徐时瓒经常来找辛晚,要是将花插上留下,好像就是一种无言妥协。

她挣扎了一下,躲开两个人的视线。

徐时瓒的手指一根根屈起来,他的眉眼压得很低,浑身上下散发的郁气都要压不住了。

“我自己来吧。”辛晚叹口气,挑了个中间的答案,伸手将两个人一起推出去:“我要午睡了,你们没什么事就先走吧,嗯?”

徐时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最后离开的时候视线还是黏在那只花瓶上,看得辛晚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把这东西扔了。

然而他又很平静地收回视线,扭头走了。

*

家里有两只狸奴就容易打架,秋叶发愁得不行,只好将其中一只送出来,念念不舍的。

辛晚看她惆怅,自己也愁,点点头。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秋叶觉得她的安慰实属敷衍,逗了一下两只小猫,哪只逗不想送走,一手抓一只,狠狠摸她们的毛。

辛晚懒得和她解释,看见小猫不安地蹭秋叶的裤脚,很可爱,她伸出手想逗逗对方。结果被小猫用绿莹莹的眼瞪了一下,它喉间发出几声呼噜,像是拒绝。

怔然片刻,辛晚收回手,站起身来,在药柜前挑挑拣拣,抓了点什么。

“怎么走还带东西的?”秋叶打趣,好不容易哄好了一只,手上捧着猫猫,递给她:“快摸!”

辛晚摆摆手,弯了一下眼睛:“不用了。”

“奇奇怪怪。”秋叶不知道她怎么又心情大好了,听着她五音不全地哼着莫名的小调子出去,继续在艰难地抉择。

到底送谁呢!

*

辛晚神经再怎么大条也猜到徐时瓒和朝朝不对付了,为了师门的和谐,这几日都和两人避而不见。

是以当朝朝收到辛晚说要和她见面的通讯符的时候相当高兴,手上甩着通讯符,她的好心情怎么也得压不住。

“师姐找我有什么事?”她拖长师姐两个字,努力将话说得黏黏糊糊,伸手挂住辛晚的一只胳膊。

辛晚将胳膊挪开,如约见到对方发愣的神色。

她伸手短暂地拍拍对方的脑袋,开门见山:“你和徐时瓒是不是不对付啊?”

朝朝很艰难地弯一下嘴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徐师姐总是难以相处,对我也有些——严厉?我有些怕他。”

说完,她小心地抬眼确认辛晚的神色。

“他不难相处,只是说话有一些不好听——”辛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微地弯了下嘴角:“还很喜欢恶作剧。”

朝朝的心忽然就冷了半截。

她听见对面接着说:“那你离他远一点吧。”

“什么?”朝朝怔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说。

“然后有事也可以多去找其他师兄师姐。”辛晚还想继续说下去,被朝朝匆匆打断。

“你不要我了么?”

“这都哪跟哪啊。”辛晚凝噎,伸手过去使劲拍了一把她的发顶:“师父把你扔给我照看,只不过是因为我恰巧很想要个师妹,不是因为他底下我说了算。”

辛晚直截了当地戳破朝朝的心事,她眼睛飞快地眨了好几下,有些心虚地抿唇。

朝朝孤苦伶仃一个人,忽然就来到了凌招宗,不安又局促,辛晚其实很能理解她迫切地希望得到师姐的喜爱和庇护。作为师姐,能给她的辛晚都不会少。

她伸手,和她交换了一个短暂的拥抱。

“师姐。”朝朝觉得心上被打翻了丹药一样,什么味都有,泛上来一点苦涩和酸意。

她眨几下眼,刚要继续说下去,耳边忽然响起徐时瓒的声音。

他匆匆赶来,呼吸间有一点急促地喘息声,被他硬生生压下去。

徐时瓒淡漠地开口:“抱够了么?”

*

意识陷入混混沌沌,仿佛置身于一片寒潭,随着水波四散。

辛晚挣扎,企图唤回来几分意识,四肢和脑袋一样沉重,叫她要十分努力才能勉强睁开眼。

床上的帘子被拉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进来一点光,叫辛晚一时迷茫究竟是日还是夜。

她困顿地撑起半边身子,最后一场记忆是徐时瓒匆忙赶过来,态度强硬地将朝朝“请”了出去。

他静默地站在对面。

眼睫垂下,压得很低,遮住眸子里的神色,叫辛晚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不高兴,只好干巴巴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么?”徐时瓒避而不谈,视线一抬,朝她看过去,眸子里的情绪叫人捉摸不透。

“也不是,就是……”她话音未落下。

鼻端嗅到了一股异香,强烈地,带着汹涌的困意,一下子就将辛晚包裹住,带着她一同跌进困顿的泥沼。

“徐时瓒!”辛晚气得牙痒痒,刚想翻身起来,猝不及防地发现左手腕上一片寒凉,她错愕看去——一枚小巧精致的银镯静静地挂在自己手上,另一侧延伸出去,系着一根银链子,挂在床头,密不可分。

辛晚:……

搞什么?!

她使劲瞪了一脚床榻。

果然,下一秒,挡在眼前厚重的帘子被人掀开。

光亮猝不及防照进来,刺得辛晚下意识眯了一下眼。

徐时瓒单膝跪在床榻上,朝她伏身,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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