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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勾了下床帘的细绳。
于是,层层叠叠的帘子又将这片区域隔住了。
光线暗沉沉的,叫辛晚更加看不清徐时瓒的脸色了,鸢尾花的味道在密闭的空间内轻而易举的散开,危险而迷人。
辛晚动了一下撑在床榻上的手,刚打算后撤一步,手背被徐时瓒罩住。
他的掌心明明是凉的,却叫辛晚好像被烫到了似的,挣扎了一下,却被越攥越紧。
没办法,她只好抬起头,清清嗓子,酝酿要说什么。
徐时瓒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的面色沉静得几乎可以说得上风平浪静,唯有一双眼睛,雾蒙蒙得,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明明被关的是我才对。
辛晚低头,小声腹诽,结果下一瞬就被人扣着下巴抬起视线和人对视。
徐时瓒的眼睫长,眨啊眨的,好像轻轻扫在了辛晚的心头似的,有些痒,更多的是泛起一点酥麻。
“师姐。”
他又在装可怜了,尾音拉得有点长,声音也含含糊糊的,跟撒娇似的。
“是师弟就不行么?”他似叹谓又似请求:“为什么只喜欢师妹。”
作者有话说:
if还有一章,然后还有一章现实线的日常甜甜,起床日万!争取明天全文完结
第86章 IF线完
◎“我也只喜欢你。”◎
辛晚恨不得将他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理亏,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徐时瓒也没希望她能回应什么。
他将盖着辛晚的手一点点压下去,把人的手压得严严实实, 密不可分。
“我喜欢你。”他脑袋一下一下蹭过去,动作轻微而缓慢。
辛晚吓了一大跳, 赶紧往后面缩一步,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后脑被人用手背垫住,徐时瓒目光看着人, 一瞬不瞬。
他认真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漂亮而危险, 眼珠颜色很深,好似一汪寒潭,要将人所有的心魄全都吸进去。
辛晚急促地呼吸了好几下, 抿着唇看他, 语气也凶巴巴的:“你看我像那种会被你美色所诱的人么?!”
徐时瓒不说话, 眨了几下眼,继续向她投一个十分真诚的目光。
辛晚咳几声, 听见他诚恳开口:“你是。”
辛晚:……
口水呛喉咙了, 她咳得更剧烈了,脸上泛起一点红, 不知道是咳嗽咳的还是被说中心思不好意思的。
她理不直气也壮:“我不是!”
徐时瓒歪了一下头, 朝她递了个眼神。
好像在质疑她似的——真的不是么?
辛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那你被诱一下。”徐时瓒弯了一下唇, 弧度很小, 他凑过去,和人贴贴脸, 一触即分。
一个略显敷衍的讨好。
辛晚:……
徐时瓒的手掌也很大, 上面的骨骼和青筋都好看, 原本好好的垫在她后脑的, 不知道什么什么碰到她后颈上了。
他一下一下,跟给小猫顺毛似的,轻微地捏着人的后脖子。
有点陌生的不舒服,叫辛晚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反应过来又梗着,语气很冲:“脸伸过来!”
看起来要打击报复了。
徐时瓒却没说什么,如约将头靠过去,搭在她掌心,眼睫眨了几下,像无意停歇的蝴蝶,离开时轻轻在辛晚心尖上拨了一下。
于是引得一颗心都巍巍颤颤,发软酸涩。
意料之中的打击报复没有到来。
脸上覆上一片温热,辛晚的唇瓣柔软,碰到脸上的感觉于是更加突兀,像是被什么可爱的东西亲亲靠近,然后交换了一个猝不及防地吻。
辛晚只是轻轻地将唇瓣贴了一下他的脸侧。
——是的,仅此而已。
却也足够叫她的一颗心跳得停不下来。
手心出了一掌的汗,她紧张得好像鼻腔已经不能继续呼吸下去,只能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呼吸和喘息。
手背弓起,出乎意料的同样碰到了一点粘腻。
却让辛晚的一颗心逐渐放下——其实徐时瓒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自若。
他同样会慌张,会不知所措,会因为心上人轻轻的一个吻就紧张得手心渗汗。
辛晚好受了一点,分明自己也不大适应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却还是硬要虚张声势:“懂了么?”
*
朝朝近日以来忙得很。
入了门,自然要跟上师兄师姐的进度,她日日上课,练剑,忙得已经很久没见到辛晚的人影了。
“怎么又错了?”清玄长老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实际上是个恨不得将所有剑法都掰开徒弟脑袋塞进去的苛刻老头。
“我就说了!应该叫你徐师姐教你的,他这招舞得漂亮。”
“舞得漂亮有什么用。”朝朝小声嘟囔,在对上清玄长老的视线又赶紧双手合十求饶:“错了错了!”
清玄长老不刁难她,只是补充了句:“舞得漂亮,也厉害!”
朝朝赶紧点头,话茬还没来得及接呢,就看到老头得意一笑:“不过没关系,我今日也把他喊过来指导你了。”
朝朝:………
不开玩笑,现在就想跑了。
然而起跑未半,被人拽着胳膊翻回来,然后下一秒就对上了徐时瓒似笑非笑的眼。
“快说谢谢。”清玄长老当了甩手掌柜,乐呵呵地维护师姐妹的和谐。
朝朝不情不愿:“谢谢。”
徐时瓒真戴上了关怀师妹的面具一样,说话堪称温和:“不谢。”
他说完,从芥子袋里挑出一袋子东西,里面是什么暂时不知道,叫人看了诧异。
徐时瓒露出一点笑,将东西递给她:“特意带给你的。”
朝朝:……
徐时瓒人是恶劣了点,但竟然会主动给她带东西?!
朝朝心中百感交集,纠结愧疚占了上风,牵扯着心有些自责。然而不过一瞬。
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又尽数被她压下。
脸上的情绪凝固,朝朝年幼,尚且还不会控制情绪,眼睛气得瞪圆了,往着手里的东西。
那花朝朝特地用了法术,保持它数十日不败,这会子还很新鲜,只是枝头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又因为刚刚套在袋子里,有些耷拉着。
“哦,”徐时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解释:“师妹忘了,我碰到花粉会不适,于是将它们都罩住了。”
朝朝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回他:“你把它们给我做什么?”
徐时瓒于是又弯了眼,他笑得如沐春风,仿佛做这种缺德事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说:“物归原主,辛晚师姐以后的花都是我来送就好。”
脑袋一抽一抽的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