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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脚这么多年,不过是靠着作弊般的魔修,是以其他界域不敢轻举妄动。】
【贺拔六野和虞世南都是魔修,有了相应的抵抗手段,无相魔门便没那么有威胁力了。】
【你们......你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话虽这么说,洲九也不认为能这么轻易劝服她。
果然,她还是有顾虑。
【两万年前坤舆界花了无数人命才抓住你,这么就放出去......】
【不错,当年他们为了抓我,付出很大代价。他们囚禁我,是为了救人。今日你放了我,也是救人。】
洲九放低声音,幽幽道,【和光,你犹豫的每一秒,都有人死去。】
尾戒彼端传来颤抖,她动摇了。
【可是,放了你,我没法交代。】
洲九继续蛊惑。
【两万年前,顾钧座没有杀了我,仅仅囚禁我,未必不是预料到坤舆界会有这么一日。大难当头,没有人挡得住。】
【本座是步险棋,却是唯一能破开生路的棋子。】
【坤舆界藏了整整两万年的棋子,到了拿出来的时候。】
和光深深呼出一口气,洲九便明白她厘清利弊了。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叛变,转头就对付坤舆界?】
【本座不蠢,坤舆界能囚我一次,便能囚两次三次,万佛宗的手段确实厉害。】
【本座不会在坤舆界浪费时间,吞了贺拔六野和虞世南,便会去其他界域,从此和坤舆界两不相干。】
【或许,天极界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后一子,和光必输无疑,下了,便定了。
她久久没有回最后一步。
【打开琉璃佛塔需要把万佛宗和无相魔门的掌门玉印合二为一,我知道它们在哪儿,却不知道最后如何破解阵法。】
【本座知道。】
洲九唇角浮上笑意,【你派人取来掌门玉印,本座从里面解开。】
解开封印需要两步,一是万佛宗和无相魔门的掌门玉印合二为一,二是解阵手法。
洲九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她。
宁非天来的时候,就见和光孤零零坐在树下,面朝空空荡荡的沙丘,脸庞的肌肉往不同的方向拧动,挤出一个又一个用力过度的表情。
战场残余的魔气勾出心魔,她却没有用佛力净化,而是任由魔气牵动她的妄念痴念,注入神情。
充盈到极致的情绪,最终化为饱含深情的语气。
【你会帮我的,对吧。】
好似对情人般的呢喃,不该是从她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宁非天震惊地瞪大眼睛,刚开始以为她走火入魔了,细细端详,却发现她的眼神一片清明,满是深思熟虑的理智。
“你......”
和光抬起食指竖在唇边,微微摇头,用佛力在空中写了一行字——他看不见我们,听得到。
【本座说过,你执棋,我为卒。】
【一言为定。】
和光把小指拢在手心,对宁非天说道:“来得正好,我有事告诉你。”
“你说。”宁非天瞥了眼她的尾戒,隐隐不安。
没想到她下一句话就扔出个大炸弹,“谈瀛洲还活着。”
“什么!”
宁非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三万年前入侵坤舆界的魔主之名,诸天万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同时所有人都知道谈瀛洲已经死了,死了两万年!
这种事情是坤舆界的绝密,不应该透露给其他人,哪怕坤舆界和疏狂界是同盟界域。
这个节骨眼透露出来,说明此事不久便不是秘密,会闹得众人皆知。提前告诉他,不过出于同盟界域的交情。
宁非天咽了咽喉咙,“你想做什么?”
“他被镇在塔下两万年,实力不输从前。”
她扔出的话,一句狠过一句。
“我要放他出来,对付贺拔六野。”
“你疯了?”
哪怕宁非天不是坤舆界的人,也知道魔主的危险程度。拿一个炸弹对付另一个炸弹,只会被反噬。
“坤舆界已经到了亡国灭种的关头,等不下去了。”
“你放他出来,不过是死在谁手上的问题。”
“赌一把,谈瀛洲会成为战局的突破口。”
宁非天还想再劝,她摆手道“我心意已决”,拍落衣袍的沙子起身,身形不稳 ,栽向树干。
侧腹的伤口涌出鲜血,浸湿僧袍透了出来,沾上树干。
就在这个时候,树干表面伸出枝条般地长状物,顺着血液刺破衣袍,突入伤口,直往血肉里钻。
与此同时,满身的血液和灵气不受控制地流向侧腹,顺着枝条汇入树干。
熟悉的感觉,她不禁怔住了。
宁非天直直凝视这一幕,也想起数个月前疏狂界的沦陷,魔相青行带来的种子便是这般。
东方升起一线微光,温暖的金光渐渐覆盖大地,直奔而来。
掠过沙丘,照出树干的完整模样。
厚实硬挺,一根根粗壮的茎脉往顶端生长,丛丛枝叶朝四方上翘,密集结成倒伞形状,怪谲诡异。
诸天万界从未见过的树种。
和光依稀想起洲九提起过,灵血树。
以灵气血肉为食,也能治愈灵气血肉。
呵。
她忍不住笑出声。
“绝境逢生啊。”宁非天也笑了出来。
【和光,本座说过,破局之道,总在局外。】
曜台胜利的破局之道是预料之外的灵血树,界域入侵的破局之道是两万年前埋下的棋子。
和光轻轻抚摸尾戒,确实。
最险的一招,也是唯一的破局之道。
第550章 550 【外】总在局外
◎她要输了,转手便掀了棋盘◎
盛京围困的消息以亘古未有的速度传至整个坤舆界,人们忧心如焚的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无力。
最提心吊胆的莫过于家在盛京,亲友被困的人们。
方天一收到消息,发了疯地往外跑,想要赶回盛京。
所有往来盛京的传送阵都毁了,菩提城距离盛京何止万里,他没日没夜跑也没法及时回家。
青鲨担心他冲动行事,陪在身边。
后来,鬼樊楼通道的情报传开,方天便想通过菩提城的通道直达盛京。
整整两日,方天没有合眼,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青鲨看不下去了。
“你一个练气期,去了又如何!鬼樊楼空间有限,不如让给高阶修士过去,盛京的人也能多逃出来一个。”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
方天怒吼一声,朝着墙壁,脑门重重砸了下去,满脸的泪水染湿苔藓。
“可是我爹在那儿,酒楼就在盛京最繁华的街市,是最早遭受攻击的地方,我爹......是个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