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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林青青没觉得殷知云说?错,反而?朗声大笑,颇为赞同:“她说?的不错!”

“后宫那样的地方,的确不是?人待的。若有选择,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远比一辈子?困于后宫做一只金丝雀幸运,不是?吗?”

听到此话,殷知云终于将目光放在林青青身上,扇了扇团扇,望着林青青的眼睛有些出神。

他……赞成她的想法,没有觉得她不可理喻?

后知后觉小皇帝还在笑,殷知云脸都要烧起来了,话几乎是?从嗓子?里蹦出来的:“你、别,笑了。”

方子?衿双唇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凤眸里晦暗不明。

哥哥……从未对他这样开怀大笑过?。

林青青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地笑。

记忆中,殷知云第一次遇见林夜然时,由于低头看画册,撞到了柱子?,被林夜然揶揄取笑,从此就不爱在林夜然面前露脸了。

后来林夜然与殷昊在一起,殷知云也只和他们吃过?一顿饭。

是?个很?记仇很?记仇的姑娘。

被她划入黑名单的人,一辈子?别想出来,把老死不相往来刻在骨子?里。

林青青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笑着打趣道:“知云姐姐见解独到,有种?脱离世?俗的妙趣,人也颇有意思?,朕实在忍不住。”

还笑!

“你们去看棋!我身子?不适,不去了!”殷知云扭头就走,走得飞快却还在原地踏步,殷昊拉着她的后领,冷着脸:“胡闹,答应了谨言慎行?,怎还出尔反尔?这般任性妄为,也不嫌丢人!”

殷知云嘴角颤抖,眼睛里渗出眼泪:“他取笑我,你还不让我走,还凶我。殷昊昊,我们绝交!”

殷知云一口咬上殷昊的手,张牙舞爪地咬出血,殷昊一放开她,人就跑得没影了。

“见笑。知云平日不这样,今日不知怎的,闹起了性子?。”殷昊面不改色地放下手,抚了抚衣袖,遮住手上的伤,缓缓握起拳头。

殷知云从出生起就没吃过?苦,当年日子?过?得清贫,他也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妹妹。

这些年他得势,殷知云反倒不爱出门了,整日沉迷画本,不知从画本上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看不惯京城王侯的做派,让他不要和自甘堕落的官员同流合污,经常语出惊人。

他管不住,舍不得打,也没有以前那样的精力去约束她,索性放任自流。

殷知云不愿意嫁人,他也有能力护她一生无忧。

但?从宜城回?来后,他的想法就变了。

林青青的本事超出他的预估,徐修容复活出现,还脱离了他的掌控。

一枚靖宣帝的暗棋,竟然在靖宣帝死后,隐隐有了搅动?风云之势。

还有方子?衿、镇国府,皆成了林氏背后的力量。

棋盘已乱,异象丛生,他还能护殷知云多久?

小皇帝品性不错,将殷知云放在小皇帝身边,无论他将来如何,是?胜是?败,他所做之事,都不会?危及殷知云。

殷昊不打无把握之仗,任何事情必要做两手准备,保护殷知云如此,对付林青青也是?如此。

殷知云不听他的话,总有愿意听话的棋子?。

“这位是?武渊王世?子?宁轩,想必不用臣介绍了。”殷昊说?不介绍便不介绍,抬脚就走,也不管旁人怎么?想。

宁轩紧随其后,走前还瞪了林青青一眼。

一年前,林青青让他在墙角等着,没有允许不准回?,他傻傻地在东宫外墙等了一个晚上,回?去就染上了风寒。

后来太子?登基,他也想明白了。

无非是?他拒绝太子?求爱,太子?恼羞成怒,想用方子?衿刺激他。

他不喜欢男子?,更不喜欢太子?,太子?再怎么?折腾也引不起他丝毫心绪。

今日他来飞羽阁观棋,对方定是?听到了风声。

将方子?衿装扮成这副模样,是?要来示威?

还学他穿一身红衣,所向披靡的战神,到头来不过?是?他的替代?品。

— —

飞羽阁门窗大敞,立于阁楼往下看,能看见素银色的城池。

殷昊在这一点上倒是?没骗人。

飞羽阁堪比武周时代?的洛阳天?堂,是?京城最高的建筑,极目远眺,尤似万里冰封尽收眼底。

林青青踏入飞羽阁顶层,望着光洁无一物的地板,疑惑地看向殷昊。

“先帝留下的残局在何处?”

飞羽阁内未摆放棋具,也无棋盘,连坐的位置都没有,只有一扇高大的青铜门突兀地立在阁楼中央。

“陛下莫急。”殷昊拍了拍手,青铜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如一阵磅礴的钟声,响彻云霄。

侍卫拉开青铜大门,露出门内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张巨大的青铜棋盘。

纷杂的棋子?零零散散地落于棋盘上,毫无规律可言。青铜棋子?数量之多难以清算,零星的银白棋子?分散式微,不成气候。

若是?围棋,银白一方棋子?失去所有的气,成为死棋,不该存于棋盘上。

可若不是?围棋,那会?是?什么??宣国还流行?过?其他两色棋?

林青青抬手拂过?两色棋子?,两世?记忆,也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棋局。

“此非弈棋。”殷昊道,“不知陛下可有看出先帝深意。”

林青青摇首:“绝艺如父皇这般的,天?下少有。”

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靖宣帝称不上是?明君,不懂政局变化,制衡之术一塌糊涂,但?于弈棋一道却有着出神入化的本领,当世?棋王对上靖宣帝,也因棋差一招而?落败。

靖宣帝最后几年常常执棋,林夜然被指婚之时,大闹掀翻靖宣帝的棋盘,当时棋盘上的,便是?青铜银白二?子?。

靖宣帝气得咯血,缓了一夜,次日又耐下性子?与林夜然说?话。

“文人墨客素来执黑白二?子?,以鹊鸟、鸿雁命名,而?此棋盘布的是?王侯将相手中的子?。青铜之于兵马,银白之于统帅,此乃鬼阵,破局而?出,能解万千乱象。”

“方子?衿、殷昊,乃至众生,皆为局中棋子?,朕不会?害你,你有何好恼的。”靖宣帝捡起银白棋子?,轻放在林夜然手心。

“引如征鸿赴沼,布若群鹊依枝。你是?君,亦是?统帅,无退后可言。他日你想明白朕的话,便亲赴睿亲王府,替父皇解一局乱象。”

“父皇这一生对不起先祖、对不起天?下、对不起挚爱,耗尽一生,只下了这一盘棋。夜然,记住,方子?衿是?能让假眼做活的关键一子?,切不可弃。”

靖宣帝说?的乱象,莫非是?这一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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