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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然,领口开了?也不自知,借着依稀的月色看去,只?能?看见樱粉色的小衣带子横在她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肤上?。

“你身子没好全,这几日休息得不大好,我得给你重新写个方子。”她说话的功夫就?要下?地,齐楹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堵在榻上?。

捉来她的手指,细细地吻过一遍:“我还好,你躺着。”

他的眼睛很亮,执柔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睫毛。

“这是几?”她用手指比了?个三。

齐楹忍不住笑:“看不清。”

他是在逗她,执柔却信以为真了?,一面起身一面说:“怎么回事??”

她倾身过来想要检查他的眼睛,齐楹却将她回身压下?,他一手将她两只?手掌牢牢扣住,缓缓举过头顶,而后低头来吻她。执柔这才?明白过来是他有意?同她玩笑,忍不住用膝盖踢他。

“若是身子不好,才?能?得你百般垂怜,我宁愿永远这么病下?去。”他细密的吻,从她唇角一路游移至耳际,她耳上?的绒毛被他的呼吸吹得很痒。她想要躲,却反倒被他吻得更紧。

“上?回,好不好?”他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

“什么……上?回?”

她被吻得泪眼朦胧,齐楹不多话,加紧了?手上?的动作?。

一时?间,记忆猛地涌入头脑,执柔红着脸躲他的手:“别……”

她小声?啜泣着,咬着他肩上?的衣服,不让声?音溢出。

鼻尖沁出一滴汗,随着眼泪一起掉下?来。

红鱼摇尾,春江潮水。

执柔的指尖按在齐楹身上?,从腰腹再到右胸下?侧旧日里受过的陈伤,在这红墙欢海中,痛也成了?情的一部分。最是酣畅,最是快慰。

纵马疾风,孤舟浮浪。

只?想在此刻尽数抛诸脑后,就?此沉沦。

……

醒来时?已经是太阳高照了?。

齐楹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吻她的额头。

“今天你不见人吗?”她小心往里挪了?挪,以防止自己挤了?他。

她躲一寸,他进一寸,躲到最后无处可躲,齐楹状似伤心:“怎么昨夜才?与我贪欢,今日郎君便?翻脸不认?”

他从来不是个羞赧的人,一面调笑,一面又捏执柔的粉腮。

执柔瞪他,齐楹唇边的笑意?便?更深:“是不是过去,趁着我看不见,你经常这么瞪着我瞧?嘴里面都是甜言蜜语,而后却只?想着如何把我正法?”

正法二?字,他说得抑扬顿挫,故意?引得她想到缱绻处去。

两人躲在帐中后面笑闹了?片刻,齐楹才?道:“一会儿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这回还是得求你。有个门路要你替我来走一走,男人的事?,没有你们女?儿家方便?。”

他平日里风流无拘,到了?要紧处,却又不会叫人觉得他轻慢。

“齐楹日后能?走到哪一步,全看你了?。”他一面笑,一面将她鬓发挽到耳后,“您受累。”

他眼中三分风流意?,情谊款款。

第66章

横穿益州的河流名叫清水河, 只是河水湍急,泥沙附着,并不像名字说的那样澄澈清亮。

正午才过, 榆杨垂柳临水相照。

此处的御道尚且平缓宽阔,再行?十余里, 御道便更窄了,只能容得?下一辆马车单向?通过。河水到了此时, 反而愈发汹涌激荡,大有山崩地裂之势。

车马缓缓行过半山, 花木扶疏深处, 重楼叠崦。

这?里离益州主城相去二三十里, 是个归隐山林,不理俗世的好去处。

门上不曾立匾方, 门外却停了数辆马车。

元享上前?叩门, 不多?时便走出一名侍童。

“你们是何人?”

元享取出名帖:“我主子与?你家郎主有约在前?。”

那童仆验过名帖,侧身让开?一条路:“请诸位入内。”

绕过影壁便是一行?通廊, 廊下都挂着风灯, 照得?四野亮堂堂的。

月洞门后面是一处荷塘, 入秋之后,荷花陆陆续续掉落了小半,有些只顶着光秃秃的莲蓬头。叶下倒是有几位红鱼,看上去颇为喜人。

中元刚过, 后院的戏台上正准备着演百戏。

扮鬼的、捉妖的、铜身铁甲的将军们看上去威风凛凛的。

看台上摆着三排案几,当?中坐着的是一个红脸膛的中年人。

执柔是武官家的女儿,一眼便看出, 这?男人哪怕穿着文?人的玄端,却必然是个曾经戎马关山、沙场征战的将军。

三行?案几都被擦得?发亮, 众人见到齐楹,皆众星捧月般围了过来。

“今天这?折百戏请的是益州一等一的班子,据说那个演钟馗的后生一身的本领都是祖辈传下来的,上个月刚给太皇太后他们演过一回?,紧接着就?是咱们这?了。”

齐楹笑笑,恰好那红脸膛的中年人抬起头来,徐徐起身对着齐楹拱手?:“汝宁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齐楹回?礼:“冠英将军客气。”

周淮阳听罢,未置可否:“多?少年前?的虚名了,不提也罢。”

对执柔来说,冠英将军这?个称呼,也算是如雷贯耳了。

父亲在世时,便与?冠英将军周淮阳神交已久,家中曾经还保管着周淮阳派人送来的乌桓刀。只是父亲亡故不久,周淮阳便被人构陷落狱,在狱中受尽折磨,侥幸捡回?一条命。

如今齐桓登基之后,屡次想请周淮阳出山,都被他拒绝了。齐桓只好重新赐他冠英将军的尊号,但也不过是是虚爵而已,没有实权。

今日难得?他愿意做东,在自己府上摆一场傩戏来供众人消遣。

来赏光的人很多?,执柔都不识得?。这?群人里没有任何人带女眷,她是场中唯一一个女人。

就?算旁人不说,也有似有若无地?目光落在她身上。

齐楹仍旧握着盲杖,另一手?腾出来牵她,两人一前?一后落座在周淮阳身边。

偶尔有人上前?来同齐楹攀谈,他微微侧着脸说话,黄昏的光落在他脸上,人也像带着一层风流写意的面具。执柔桌上没有摆酒,除了她之外,每人都摆着酒壶,不知是周淮阳的意思,还是齐楹的有意为之。

逢场作戏这?四个字,终于浮现在了执柔的眼前?。

一声锣响,百戏开?了场。

开?场的头一刻,没有人说话。

第一折演过一半时,在座开?始浮动起切切查查的说话声。天子脚下就?是如此,任何人情宴请,都会成为一轮攀附关系的饮宴。

齐楹只安静喝酒,偶尔侧身过来对执柔道:“冷不冷?”

秋风的确有些冷,执柔出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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