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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想到这,他赶紧岔开话题道:“这,其实奴才?倒是觉得,这蜀州还是不去的好。您想,若是这李娘子去了?蜀州,再遇上什么?翩翩公?子……您还不如下一道圣旨,吩咐她不准出城呢!”赵喜劝道。

这话一处,祁渊的脸色顿时一变。翩翩公?子?他一咬牙,那?可不行。他不允许她的身?边出现别的男人。

“你提前安排好,不管她去哪里,都不许那?里有什么?出众的男人。”

“这……”赵喜以为自己出了?个好主意,却没想到给?自己惹来了?麻烦。“陛下,这奴才?哪里拦得住啊。”

“拦不住也?要拦。一个祁铮已经够朕头疼的了?,再多一个旁人,朕还不气?死。”祁渊脸色阴鸷道。

“说起诚亲王,陛下,他说有事想求见?您呢。”

“终于肯见?朕了??”祁渊一想到李知意愿意与他一道去蜀州,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也?是个糊涂的,那?祁铮分明没按好心,她还与他搅在一处。”

“陛下,当初可是您下旨……”

提起这事,祁渊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找到过去的自己,然后狠狠地暴打他一顿,告诉他这皇位你给?我另想办法,不许打李知意的主意。

要是当初自己没糊涂透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以挽回。她曾经是多么?盼着成?为皇后啊,还特意去宫事府催问皇后服制。可惜,到底是他辜负了?李知意。

“朕当时是猪油蒙了?心了?。”祁渊毫不犹豫承认道。想他当初写下和离书的时候有多坚决,现在就又多懊丧。偏偏那?和离书不仅写了?自己的姓名,不仅加了?大印,甚至还特意由祁铮帮忙送去了?宫事府。

这一步步的,何等决绝啊。当初他怎么?就没想到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呢。

哪怕不加大印也?成?啊,或者没经过祁铮的手也?行啊。

“见?他,朕得见?他。”祁渊毫不犹豫道。

“诚亲王说,说想在花悦楼见?您。”赵喜颇是踟蹰道:“那?花悦楼是先帝赏给?诚亲王的,离麒麟宫尚远。您若去那?,免不了?是要吹风的。可医士们说……”

“行了?。”祁渊一抬手打断了?赵喜的话。“花悦楼就花悦楼。下午朕就要见?他,安排下去吧。”

“是。”赵喜点头应下。

花悦楼虽在宫中,却如赵喜所说,正是诚亲王所有。每次诚亲王入宫,也?时常居住在此处。对于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祁渊从不干预。何况祁铮与二皇子祁臻一样,如今都是闲云野鹤的路子,对自己也?并不太多怨恨,所以他乐得宽纵一些,收一个兄友弟恭的好名声。

不过此刻,坐在祁铮对面,他却知注定是要与他撕破脸的。楼内铺着细密的金绒地毯,桌案上摆着桂花酒,旁边是热腾腾的烤鹿肉。

祁渊坐在一侧,外?披一件明黄织金纹龙披风,显赫而高贵。对首的祁铮则青衫白领,暗绣雅致竹纹,眉宇如玉。

“听闻陛下病重,微臣特意给?你备了?有滋补之效的鹿肉,祝陛下早已痊愈。”祁铮起身?,拱手说道。

祁渊轻咳了?两声,眼含血丝,眉宇阴沉。“四哥。”

一句话,惊得祁铮的丹凤眼都瞪圆了?。他很想说自己不敢当,可此刻祁渊的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真?诚与懊悔,让他不禁词穷了?。

“你坐下。”祁渊又咳了?两声,才?催促道。

祁铮闻言慢慢坐下来,心知今日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忍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果然从虎口里夺食并不简单。

眼前,祁渊慢慢举起一杯桂花酒,大手托着玉盏,显得那?玉盏精致纤小。

“四哥。”他的声音嘶哑如裂帛。“有件事,我恐怕做不到了?。”

祁铮的心一点点重重沉下去,略显木然地摇头道:“您别说笑了?,您是天子,您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我就是做不到了?。”祁渊讽刺一笑。“我这一辈子,从来说到做到。四哥,若非逼不得已,我一定不会愧对当初对你的承诺。”

“可如今,我是实在做不到。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李知意的手被别人牵着,做不到看着李知意成?为别人的王妃,也?做不到不见?她。”

“所以当初陛下对我的承诺,都是玩笑话对吧?”祁铮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的唇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早知如此,我合该让母妃少说两句话的。”

“四哥,朕已下旨,祥贵人如今是祥贵太妃了?。她当初豁出一切为朕做事,朕如今也?不会亏待他。”

祁铮顿了?顿,却还是冷了?脸庞道:“可陛下当初不是这么?说的。陛下说的是答应我与李知意的婚事。”

一句话刺得祁渊的心头大痛。他觉得自己的病的确很重,重到一听见?李知意的名字和别人出现在一起,就觉得撕心裂肺。

“所以,陛下是在戏耍我?”祁铮此刻一脸豁出去了?的神?情。

“当初……”祁渊的脸色愈发难看,似乎连眼眶都憋红了?。“当初是我以为,我以为她于我无足轻重。可后来,我才?知道,我离不开她。我不能接受眼下这种没有她的日子。”

“可您是帝王了?。”祁铮声音凿凿。“您坐拥天下美人,难道还放不下一个李知意吗?就算是玩,您也?该玩腻了?吧!”

“朕没有腻!”听他说得不堪,祁渊顿时眼若猛虎,狠狠道:“朕与李知意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腻。坐拥天下女子又如何,朕宁可一个都不要。朕,只要一个李知意。”

“您觉得一切还能挽回吗?和离书已经加了?大印,又由我这个中人亲自送到宫事府。这也?就意味着,和离书形同圣旨。何况您之后又金口玉言,说李知意不过一介庶人,您与她早已和离。陛下,这种局面,您是无法挽回的了?。”

祁渊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用力紧握,露出遒劲的青筋。“朕会想办法的。”

“您能想什么?办法?陛下,罪己诏容易,可收回圣旨很不容易。自打我大祁建朝以来,还没有发生过圣旨被收回的事呢?就算您真?的不要颜面了?,那?文武百官也?不会答应的。”祁铮切切劝道。

看着祁渊变得沉默不语,祁铮趁热打铁道:“陛下,我会对李知意好的。”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祁渊的逆鳞。他一下子变成?了?受到挑衅的猛兽,忽然眼底血丝更密,抬眸狠狠道:“我不许你碰她,也?不许你再见?她一面。她是我的,她是朕的。她这辈子,只能有朕一个男人。”

“可她却想见?我。”祁铮顿了?顿,又补道:“至少如今您对她来说是仇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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