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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最后一道帘幕,侧耳听殿门打开,听她唤杏月为她挽发上妆。

楚迎想,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他那时已经嫁给她,他向杏月讨教如何挽发上妆。

学成?后,可以每日像今早这样,让她多睡一会,他帮她净面,漱口,穿衣,挽发,上妆。楚瑶也可多睡会了。

第46章 登基

早朝结束, 百臣各自低着头,斜着眼传递视线,有想交谈者被同伴眼神阻止。

时隔良久, 皇上再次缺席早朝,并且还不知道皇上头疾要休养多久。

昨夜皇上微服私访宋府遇刺, 皇后宣称皇上仅是受惊,不过惊慌引发头疾, 需要静养, 这?段时日由皇后垂帘听政。

只是时日久了?,宫中还是传出了些只言片语, 起初群臣还在?观望,只当时是寻常头疾,毕竟皇上头疾频繁, 交由皇后掌权已稀疏平常。

可当官员接二连三被拒绝进宫面见?圣上, 才迟钝地察觉事情有丝不对劲, 立即找宫中?关系打探消息。

皇后入住飞霜殿, 并且命金吾卫将飞霜殿团团围住, 据亲眼见?过的太监说,三步一侍卫,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飞霜殿。

并且皇上遇刺那日归来, 飞霜殿白玉石地上有长长一条血迹,血腥味三日挥之不去。

官员再探听, 知道了?更渗人的事情, 飞霜殿的太监侍女全被皇后挥退, 仅有两名贴身侍女负责一日三餐。

皇上至今情况如何, 无人得知。

换言之,皇上几乎是被皇后软禁了?起来。

闻此消息, 拥皇党各个动?荡不安,如今他们群龙无首,方大人辞官不知所踪,剩下?的三名大人——宋章植,何玮伦,王忠赫,也因刺杀一案被关押在?天牢中?。

他们只能喘喘不安干耗着,向上苍天祷告皇上头疾尽早恢复,早日上朝。

然?而祈祷着,却等到顾将军领军踏马上朝,黑压压气?势压人的军队鱼贯而入议事殿,将群臣包围其中?。

他们吓坏了?,没多?久便听见?皇后宣告皇帝驾崩,群臣呆愣之时,只见?皇后坐上龙椅,宣告季朝无主,此后便是孟朝。

拥皇党没来得及哭丧,立即高声反抗,哪知下?一刻声音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盖过。

朝堂之上半数官员跪拜叩首,参见?新帝,剩下?少?数还没回?神的官员,见?已无扭转余地,立即慌忙跪下?,认下?新帝。

此时明眼人都已清楚地认知季朝早已名存实亡,上上下?下?都是皇后的人,就连孟楚瑶坐上龙椅的那一刻,金吾卫长枪齐刷刷对准他们。

最后,季朝到孟朝的变更,仅是流了?十几人的血。

民间喧嚣一阵后,发现日子?照常过,并没有动?乱,于是对孟楚瑶登基一事的讨论又归于油盐酱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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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楚迎来说则有点苦闷了?,登基当日,他被楚瑶送往宫外的一处私宅中?,她说过段时日会以楚迎的身份迎他入宫。

距离离宫,他已经半月未见?到楚瑶,此处是楚瑶名下?的宅院,庭院幽深,吃穿用度不逊于宫中?,可夜夜独守空房,实在?折磨。

此前“季凛云”这?个身份还有用时,他每日困在?飞霜殿,哪也不能去,就连见?到的人也只有楚瑶而已。

可他不觉寂寞,也不觉无聊。只因唯有楚瑶能见?到他,这?也意味着用喝药,用膳之事也必须楚瑶亲自“服侍”才行?。

是以楚瑶即便再繁忙,也会赶在?用膳前回?到飞霜殿。

头两天,她们还能睡午膳过后,午歇一会,虽然?后来政务繁忙,楚瑶匆忙用完午膳,需得马不停蹄离开,处理政务。

即便如此,她们也能午膳,晚膳,睡前聊一会,还有白日起床,为?了?让楚瑶多?睡会,他来服侍她净面着衣。

这?些时光短暂,却弥足珍贵,因为?他知道到了?时间,楚瑶一定会回?来,他的等待不会落空。

可如今他已经十五日没见?到楚瑶了?,连相互沟通的信件也不再互传。

越来越思念楚瑶,整日睡不好,偌大的宅邸也没心?思游览,只每日呆在?房内。

白日里趴在?窗台上,看着皇宫的方向发呆,入夜天黑了?,他也懒得点燃烛火,反正也等不到盼望的人,只躺在?榻上,睁着眼睛到天明。

楚迎从左边翻去右边,初离宫的五日,他想念她太甚,每时每刻写信给她,不是一日一封,而是早中?晚都写一封,让桃月送信到楚瑶手中?。

桃月再带回?楚瑶的回?信,回?信内容不多?,但?都一一仔细回?复他。

几天后,桃月为?难地告诉他,皇后忙得连菜都吃不上几口,时常中?途跑去处理事物。

如此忙碌的情况,还要抽出时间阅读他三四页的信纸,再仔细回?信。

楚迎看着楚瑶的回?信,默了?默,很快写完一封,让桃月送去宫中?,他说这?是最后一封信了?。

信中?他让楚瑶多?吃点饭菜,并让她寄几件衣裳,以解相思,他会乖乖等她接他。

自搬来这?间宅院里,他偶有累睡的时候,也会突然?惊醒,摸着空荡荡的枕边,陷入怅惘。

他至今会在?早朝前的一刻钟醒来,想要服侍楚瑶穿衣上朝,却发现他在?宫外。

他嗅了?嗅怀中?的衣裳,过去十日,衣裳早已没了?楚瑶的气?息,他今日写信恳求楚瑶再几件衣裳,然?而并没有回?信。

他埋进衣裳里,泪水簌簌而落,融进布料中?。

伤神中?他隐隐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这?样的错觉他已经产生了?好多?次,每次都会跑到院中?,却只有讥笑他痴心?妄想的风吹树梢声。

还有与他同样孤独的明月,漠然?地低头看着他。

他太过思念楚瑶,又一次产生了?幻觉。

今日他提不起力气?去追那幻觉,他正伤心?楚瑶连几件旧衣都肯给他。

他想自己为?什?么不易容成侍卫,亦或是太监,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为?什?么要乖乖听楚瑶的话?,离宫等她。

又想起楚瑶说要将他金屋藏娇,会不会那时并不是戏言,她真的要将自己一辈子?困在?这?间宅子?里,无望地等着她许久临幸一次。

越想越偏激,他打定主意现在?就入宫。

刚坐起身,门被推开,发出谨小慎微,缓慢而长久的咿呀声。

有人跨过门槛,门又被小心?翼翼的关上。

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先是脚后跟着地,慢慢是脚心?到脚掌。

可他偏偏从这?放慢的步调中?,认出来着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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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楚瑶下?朝后收到来信,手头的事情也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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