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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罪,那个人被在案发后一个月就被判了绞刑。高普格尼得以活下去,只因为他是本地人被放了一马。他被驱逐后的遭遇,镇民们都不知道。”
西格摊了摊手,“线索又断了。”
谢里丹:“如果有充足的时间,去在法国胡乱走一走,说不定更能撞上什么线索。可惜,我们三个暂时只有圣诞假期能自由活动,其余时间都不可能了。”*
这就恭喜布兰度,“班纳特,欢迎你,还有两个半月进入剑桥。住校生活与门禁制度在等待你。”
西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圈纸递给布兰度。“差点忘了,这是你需要的宿舍情报。”
“谢谢。”
布兰度接过,上面是十七间房屋的详情介绍。
西格:“杰克学院的学生不多,四个年级加起来才55人。入学后的前三年必须住在学院宿舍,是一人一间。
今年的毕业生有13位,毕业考核在六月末全部完成,他们在七月初应该会全部搬走。
新腾空的13间房,加上另外四间空房,17间宿舍房分别在两栋楼内,除了楼层与朝向不同,没有太大区别。”
谢里丹点头,“是的,你大可放心,这些都是正常房间。你有喜欢的,提前和雷尼院长说一声,先把好位置的房间预订了。
别看杰克学院有「消失的针线书」,但这属于人为事件。不像隔壁的圣约翰学院、国王学院、克莱尔学院等等都有闹鬼传闻。在这方面,杰克学院令你失望了。”
布兰度微笑。“这样就好,我也没想挑战强占鬼屋。”
西格不信,“真的?新学年新挑战,我想在九月大二搞些《剑桥各学院幽灵大揭秘》之类的大冒险,你不参加?”
布兰度不装了,“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
西格满意点头,“我就说了,不搞点刺激的,怎么能说上过剑桥。”
谢里丹哀叹:“哎!九月起,我就大四了,要为荣誉学位的考核而奋斗,也要去想毕业之后的去向。青春啊,它狠心地一去不回头,像是「消失的针线书」这种谜团也要交给你们解开了。”
如今,剑桥大学有三年与四年不同学制。
三年基本能学完课程,但如果想要拿下荣誉学位必须读四年。
三人在聊天室内说着大学课程与生活。
布兰度主要询问入学前的各种准备事项与学院潜规则禁忌。之后两个半月,她要把物品都准备齐全。
同一座庄园,不同房间的气氛截然不同。
三号沙龙厅,一共来了四十九人。
其中,五位英国皇家学会的成员神色非常严肃。
正在讲述今年五月,剑桥大学卢卡斯数学讲席教授,查尔斯·巴贝奇在学会会议上提出的《对科学衰弱的几点反思》。
文章内容就如标题,说的是自1660年成立的皇家学会到了必须改革的时候。
一百七十年前,基于促进自然知识发展而建立的学会,一直被视作是英国科学活动的中心,现在却失去了科学进步性。
“巴贝奇教授的提议,有的话说得不好听,但很多都说对了。
多年来,学会的权力把控在某个圈子中。衡量如何成为会员,不是因为科学成就,而是看谁有钱。理事会对准入权的滥用导致了皇家学会的科学研究越来越少。”
“四年前,1826年,默奇森爵士当选会员。当时的会长戴维爵士居然公开表示,这个会员资格与默奇森爵士的地质学家成就无关,是因为他的财富。简直太离谱了!”
“情况没有好转。现在的会长基尔伯特先生准备辞职,但有消息说他准备选择苏塞克斯公爵弗雷德里克亲王作为继承者。”
弗雷德里克,是现任大不列颠国王威廉四世的弟弟。
“选择一位亲王作为会长,而不是选择一位科学研究者,能让学会有任何进步的科学性吗!”
正在演说的五位皇家会员显然是改革支持者。
这会带来了匿名作者统计的数据,指出现任学会会员的“混日子”情况。
今年学会拥有687名会员。
63名贵族会员一篇论文也没写过。
再看主教与牧师,名义上他们与促进科学相关,但10位主教只有一人发表了论文,74位牧师只有8篇论文。
又说66位海军与陆军会员,总计发表了35篇论文,而25篇出自两个陆军之笔。①
这些数据还不够直白吗!
皇家学会,曾经的英国最高科学学术机构,现在它究竟学术在哪里?
1800年,半数会员是挂名的名誉会员。
1830年了,所谓的名誉会员占比越来越高,真的搞科学出身的会员越来越少。
再下去这还是促进自然科学的最高学术机构吗?
哪有学术成果?直接变成了有钱有权者的身份镀金会所!
变革!
必须变革!
五位皇家会员来此演说,就是在牛剑两校的高层与社会名流面前动员拉票。
今年年底要重新选举会长。
现任会长提名了弗雷德里克亲王,但学会内部一半的改革派强烈反对,想要推举另一个懂科学的人。
如今是六月中旬,趁着两校船赛夜宴来客众多,先把学会必须改革的思想宣扬出去。
德·包尔夫人紧蹙眉头坐在沙发上。
忍受了33分钟,终于听完了站着五个人的叨叨叨,一秒也不想多待,不耐烦地挥着扇子走了出去。
出门深吸一口气。
终于,外面的空气是新鲜的!
刚刚沙龙内的演讲真叫人憋气。
一群人认为不选亲王,而要另择他人做皇家学会会长?!
滑不滑稽!可不可笑!
离开了权贵们的资金,学会凭什么立足?凭什么运转?
与德·包尔夫人有相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或是面色不佳,更多是当听了一场笑话就轻蔑地离开了沙龙厅。
这现象也不奇怪。
皇家学会的会员,一半支持改革,但还有一半不支持。会员尚且如此,外人有不同想法也属常态。
无论如何,该做的演讲还是要做,能多改变一个人的看法也好,那会直接或间接推动学会的改革。
德·包尔夫人气呼呼地下楼后,路过舞会厅瞧见了外甥达西。
这下好了,她自认逮住了同盟。出气不过夜,当场把达西叫到了角落里。
把沙龙里听到的荒诞演讲说了一遍,然后狠狠地批判了它。
末了,问:“达西,你说对不对?”
“姨妈,您怎么开始关注起皇家学会的事了?”
达西不解这种沙龙怎么请了德·包尔夫人入席?
假如一通摆事实讲论据的演说就能改变她的观点,那她的性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