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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数据上,怎么可能随便在巴黎乱窜且一不小心就过河钻入地下迷城。
下午四点,两人抵达了天文台。
各自说出了预约的见面对象是理查德、特仑苏,被门卫告知该去哪两间办公室找人。
入内,察觉气氛有点奇怪。
今天的天文台内非常冷清,走廊上几乎看不见人影。
要知道这里不只是天文观测机构,也有各种自然科学会议、各种实验场所,还有动物标本陈列馆等等。
这才四点,距离天黑还有三四个小时,难道大家提前下班了?
“小班纳特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资料库负责人理查德接待了布兰度,但没有按照一般初见流程问好寒暄。
理查德开口抛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您恐高吗?”
布兰度不解,还是如实摇头,“不恐高。”
“那非常好!”
理查德说,“您在信中对天文的爱好,我都了解了。有关时任台长布瓦尔先生留下的天王星观测数据,我已经向他咨询过了,他同意借出。”
话是如此,但没把人往资料库引,朝外走去。
理查德语调兴奋:“数据等明天再看也来得及,今天您来得刚刚好。其他人都赶去看了,我们还能赶在太阳落山前围观宇宙奇迹。我就是等您来了。”
布兰度:?
巴黎天文台的冷清和这有关吧?一个与恐高相关的宇宙奇迹?她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理查德脚步匆匆走在前面。
布兰度跟着到一路到了侧门,看到那里停靠了几辆马车。
前后脚,埃里克跟着市场部的特伦斯快步走了出来,也是要坐马车。
四人简单交流,巴黎天文台的两位获知各自的访客相互认识,索性合坐一辆马车去往目的地。
上车,这才有时间细说。
特伦斯:“前天清晨,3月30日,过路的农夫最先发现了惊现于南郊杂草地的奇迹。原本胡乱生长的荒地杂草,其中有一片荒草根茎被碾断倒地。
这些被碾压的草丛,连起来呈现出一个特别造型。是直径约三十米的圆,连接着一根小尾巴。
把它画出来,发现荒草堆被碾压出的造型就像是符号「♂」。这真是太奇妙了!太奇妙了!”
理查德:“这个符号很多人都认识,它与「♀」分别代表男性与女性。而在天文学之中,「♂」就象征着火星。”
特伦斯:“去年年末,博士霍尔丹在巴黎南郊完成了精简版的「冯·利特罗计划」。
荒草堆惊现的「♂」符号,距离给外星朋友发送信号的地点只有两百米,你们说这说明什么?!”
布兰度与埃里克就听这两位天文台职员一唱一和地说出前因,然后把一个问题朝他们砸了出来。
布兰度语气犹疑回答:“说明,火星来人了?”
“对啊!”
理查德一拍大腿,“是不是不可思议,您也认为很意外吧!最初,天文台也觉得很离奇,认为这种事不会发生,但是事实证明它来了!”
哪种事实?
有杂草符号为证。
附近居民可以作证,3月29日的天黑之前,杂草丛还是杂乱无章。
一夜过去,草地被压出火星符号造型。夜间村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那么杂草怎么变符号的?
这就是火星来客弄出来的记号,回应霍尔丹博士的召唤。
特伦斯:“昨天下午,台里有三人登上热气球,从半空向俯瞰草丛符号,他们感受到了站在陆地没有办法体会的震撼冲击。
「♂」符号之中有一个圆。此次由杂草构成的○,是非常标准几何结构‘正圆’。这可不是随便谁用铲子压几下杂草就能办成的事。”
埃里克接着这话问,“火星符号附近也没有出现任何人类脚印,是吗?”
特伦斯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没有人为痕迹,这是来自火星的神秘力量才能制作的超大符号。”
布兰度越听越耳熟。
所谓巴黎郊外杂草构成的火星符号,与上辈子流传甚广的麦田怪圈很相似。
麦田怪圈,泛指在农作物被某种力量压平,而构成了某种几何图案。
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麦田怪圈现象先在英格兰频频出现,后来蔓延到全球。
随即兴起一阵外星人标记说,但后来有人自爆这就是人为恶作剧。
理查德:“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出现类似标记。17世纪,我记不清是哪一年,英格兰有报纸记录了某个农户家的麦子在一夜之间被不明力量割掉了一大片。被割掉的麦田呈现出椭圆形。”①
特伦斯:“对,是有这个报道,上面配了插画。画了一只魔鬼在割麦子。
现在回想,这不是魔鬼作祟,很可能就是外星朋友留下的消息,但被英国人误读了。”
理查德:“毕竟是17世纪,那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当时搞猎巫运动搞得太疯狂了,什么都往魔鬼上面想,一点也不科学。”
特伦斯颇为赞同地点头。“是啊!这次画出了火星符号,也让在杂草丛中留言者的身份清晰了很多。”
布兰度努力保持着礼貌微笑。
旁听了这两位天文工作者的谈话,她真的不知从何说起。
相信魔鬼所为是不科学,但认做外星来客的杰作就是科学吗?
好吧。
这个年代很多人相信宇宙中有其他的智慧文明,认为那些外星人对于地球的态度也是友善的。
布兰度可以理解这种观念的形成原因。
在19世纪初期,人们不知核.弹的威力,无法假想科技进步后的武器威力可以对星球造成毁灭性打击。
因此,乐观情绪占主导地位。因为人类没有对毁灭性力量的概念,所以也就不去想外星人能够有多变态。
无知无畏,不是一个贬义词。
知道的越多越敬畏,某种程度上产生了清醒的痛苦。
布兰度:“所以说,现在我们是去乘坐热气球,从高空观测火星符号?”
“是的。”
理查德一脸期盼,还真心为两位客人感到高兴。
“两位来的时间刚刚好。前天发现「♂」,昨天下午第一只热气球观测。今天全体天文台成员排队乘坐热气球,我们是全欧洲第一批观测火星符号的幸运儿。这是巴黎天文台的内部福利,被你们赶上了。”
特伦斯也感叹运气好。“火星朋友选择的留信日子也很好,假如赶上狂风暴雨就不能坐热气球。这几天,天气晴朗,春风吹拂,非常适合热气球升空。”
布兰度与埃里克对视一眼,此刻保持沉默或许是唯一的礼貌表态了。
要不要跳车不去了?
当然不可能。
布兰度不是为了保持住天文爱好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