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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片刻,房间里就传出来打印机“嗡嗡”的声音。

季宴礼按下传呼器后才拿着打好的诊疗单走到她身边示意她起身。

“先去拍一下X线片。”

季宴礼把单子向她的方向递过去,女孩没有接。季宴礼停顿了一下,把距离缩得更短。

等诊疗单差不多横在林鹿清眼前时,她才仿佛清醒过来。她把单子拿到手里,问:“在哪拍?”

她问话时,季宴礼正低头把工具放回原处。所以在听到她询问后,并没有立即抬头看她,而是照旧低着头,只把手臂抬起来指了指门口随意道:“有助理会带你去。”

原来刚才他按下传呼器是为了让助理来带着她拍片子......

林鹿清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于是扬了扬手里的单子向他道谢。

正俯身收拾的季医生闻言抬头看向她,嗓音温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应该的。”

得到回应的林鹿清又端起营业般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在开门出去之前,把之前放在椅子上的毛线帽和墨镜戴上。

她身后,季宴礼的视线在那顶灰蓝色的假发毛线帽上停留了一秒便骤然转移到别的地方。

见女孩出门后,男人才在原地扶额颇为无奈地勾了下唇角。

拍完X线片的林鹿清很快就重新回来,她把片子递给季宴礼,后者拿到片子看了看,简单的说了下她的情况。

“根管治疗?”

季宴礼略微颔首:“龋齿的部位牙神经已经暴露了,要进行剔除。”

听到男人的话,林鹿清轻咬下唇,指尖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慌乱地揉搓了下,然后尽量维持着自然的语气,像是随口一问道:“...疼不疼?”

季医生放下片子,身体靠着椅背,语气云淡风轻道:“打了麻药不会疼。”

唔,那就好。

林鹿清稍稍放心些,没等男人开口便躺回治疗椅上。躺下前,还自顾自地盖上毛毯。然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示意季医生可以开始了。

她不说话的时候倒是乖巧的很,一双大眼睛扑扇扑扇的,脸颊白皙带着些无辜。

季宴礼动作一顿,然后半侧着身,不急不慢地准备一次性用具。

随后,林鹿清就见他左手拿着小支玻璃装液体,右手在细管处弹了几下,玻璃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格外清脆。

男人把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针管拿到手心,然后打好液体后身体向她压过来......

这么长的针尖?!

“张嘴。”

林鹿清看着长长的针管,不自觉地侧身躲过男人的手。

张嘴??!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看到女孩躲闪的动作,季宴礼直起身子,认真且专业的耐心解释道:“打完麻药,才能进一步治疗。”

“可麻药不是打...”屁股吗......

林鹿清没生过什么病,偶尔的感冒发烧也只存在于小时候的记忆。可是她明明记得从前每次打针的时候不是打手腕就是打屁股......

“局部麻醉。”季宴礼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打在左上第三磨牙,也就是最里侧,需要治疗牙齿的神经干周围。”

林鹿清眨眨眼,表示完全没听懂。

季医生应该常见到这种反应,于是他身体向林鹿清靠近,修长的指尖点在她脸颊处,“这里。”

说完后,嗓音又温和了几度:“放心,不是很疼。”

“行吧......”

接下来,季宴礼又仔仔细细的告诉她打完麻药会出现的几种情况。并且神色认真且严肃的告诉她,如果治疗过程中有任何不适要立即告诉他。

交代完这些注意事项后,季宴礼才转身拿了一个透明白色的U型体。

林鹿清的目光本就一直放在他身上,所以季宴礼拿到物品转过身来的时候就见女孩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的手。

季宴礼对上她的视线后,手顿了下:“这个是开口器。”

“防止在治疗时你口腔无力保持张合的状态......”

他话说了半句,想到女孩来时华丽的穿着打扮后又下意识提醒道:“戴上这个可能会不太好看,但是打完麻药后会出现你右侧脸颊肌无力的情况,为了防止治疗时嘴巴会无意识的闭合,我们一般会要求患者戴上。”

林鹿清看着他口中的“开口器”,想象一下自己戴上的情景一阵恶寒。这东西,戴上就是个黑历史,所以林鹿清打心底排斥。但想起自己的牙齿,不带又不行......

这一刻,林鹿清恨死自己的蛀牙了。并发4,以后再也不吃甜食!

正当林鹿清要妥协的时候,就听季医生轻笑一声:“也可以不戴。”

林鹿清一脸疑惑,这还可以不戴吗?

季宴礼从综合治疗台上拿出医用药棉,用右手拿着镊子取了棉花放进左手指尖,然后又用镊子捏住把棉花拧紧。

“张口。”

他倾身向她压过来,在距离她只有十几厘米的地方停下。紧接着,男人修长白皙的指节用镊子夹住棉花往她口腔外壁塞了进去以作支撑。

“这种虽然也有用,但不如开口器有支撑力。”

“你先试试,如果中途累了,再换开口器也可以。”

季宴礼低垂着头往她嘴里塞着棉花,说话间神色认真,嗓音里也带着温和。在牙科这种让林鹿清打心底害怕的地方,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竟莫名其妙的让她安定许多。

固定住她口腔的位置后,林鹿清便看着男人拿着针管一点点逼近。或许是之前那一下实在是太痛了,所以让原本已经稍稍放松的林鹿清又不自觉地用手捏紧身下的床单。

季宴礼偏头看向她:“放心,不会像之前那样疼。”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轻,磁性的声音格外的温和。

林鹿清看着他顿了几秒,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见女孩安定下来,季宴礼微微禁锢住她的下颌,深邃的眼眸专注的看向需要治疗的那颗牙齿上。

他另一只手拿着注射器,先低声给她说了句“要下针了”,然后下一刻,针尖便稳稳地扎在牙齿上方。

林鹿清感觉到一阵刺疼,立马想要偏头躲过。但季宴礼的手掌还箍着她的下巴,让她想要动一下都很困难。

“@#¥%。”

因为嘴巴不能闭合,使得林鹿清开口说话的声音变成一阵呜咽。

意识到她的不安,男人放在她下巴上的掌心轻轻捏了捏。下一秒,男人低沉缓和的声音带着哄劝道:“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下。”

下巴处的温热和极为近距离独属于成熟男人的声音让林鹿清涨红了脸。

只有她身边的少数人才知道,其实林鹿清对他人的声音格外敏感。在别人听起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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