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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过去时, 前方来了个护士温柔的告诉她可以带着小朋友进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鹿清拎着曲垣泽站在诊疗室的门外心跳越来越快，明明前几天他们刚见过。
她深呼一口气，抬手敲了两下门。
“请进。”
熟悉的男声传来，让林鹿清胸腔剧烈起伏了下。
季宴礼正在电脑前坐着，听到声音后头也不抬的温声道：“挂号单给我一下。”
林鹿清沉默地递过去。
季宴礼随手接过来，录入信息后才起身。
下一秒，男人措不及防地和林鹿清有些飘忽的视线对上，然后表情略显诧异地看着她。
虽然她依旧全身包裹地极其严实，但林鹿清一眼便知道季宴礼认出了她。
男人的视线先是从她身上停留一阵，然后才转移到被她牵着的曲垣泽身上。
小朋友即懵懂又害怕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和他旁边的人极像。
气氛有些微妙。
连林鹿清这种平时不会注意气氛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她顺着季宴礼的视线看过去，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脱口而出：“这是我小侄子。”
男人这才收回视线转而放在她身上。
林鹿清被他看的头皮发麻，狐疑又困惑地问：“可以治疗了吗？”
季宴礼垂下眼眸，让小朋友躺到治疗椅上。
“小姑姑，我害怕。”
曲垣泽眼睛里晕染起泪花，扯着林鹿清的裤脚不撒手。
林鹿清偷瞄了下站在旁边整理用具，但有意无意看向这边的季宴礼一眼。嗯了半天还是没能昧着良心撒谎说不疼，只能挤出来一句：“不可怕的，小姑姑就在旁边陪你。”
“可舅姥姥说你看牙的时候都哭了！”
林鹿清轻咳一声，脸微微发烫：“说什么呢。小姑是大人了，不会哭。”
一旁的季宴礼听后微妙挑眉，林鹿清只装作看不见，抱着曲垣泽放到治疗椅上。
季宴礼把用具盒拿来放在台子上，打开无影灯。
接着，他修长的手指拿出橡胶手套，手套进去的瞬间，手背青筋凸起。
往常这个时候，林鹿清已经躺在治疗椅上害怕的闭眼。而此刻，她不是患者，能毫无顾虑地在一旁观看他所有的动作。
看着男人宽大的手掌扯着弹性极大的橡胶制品，而后修长的手指慢慢挤进去......
不知为什么，林鹿清的脸微微发烫。
“热？”
季宴礼的视线在她泛着红晕的脸上徘徊一圈，低声询问。
“啊？还、还行。”
林鹿清和他对视了一瞬便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虽然故意不看他那边，但林鹿清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放在她身上。没来由的，林鹿清脸颊越来越烫，连她自己都忽视不了......
沉默中，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林鹿清抬眸，才发觉季宴礼已经起身，还和她面对面靠得很近。
见她望过来，季宴礼垂眸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伸手越过她，把她身后的置衣架拉近。
听到物品和地板的摩擦声，林鹿清鬼使神差地扭头看过去。但她忽视了两人的距离，动作间，唇瓣正好擦过他白色的衣袖。
林鹿清：！！！
林鹿清轰然涨红了脸，看着那身白色医生服手臂衣袖上留下的红色印记，羞恼地想立刻钻进地底下。
季宴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戏谑。
只不过眼前这个女孩已经羞恼至极，他没有出声，只把印有口红印的衣袖网上挽了挽。
林鹿清看着他把衣袖挽起时耳朵尖又热了一个度，她垂眼懊恼地等待着男人的责问，但过了很久也没能到。
良久，她悄悄抬眼，这才发现原本还在她身侧站着的男人已经坐回原地。
他取出口镜，让小朋友张大嘴巴。
曲垣泽看了看圆形的工具，确认没有危险性后才听话的张大嘴巴，任由季宴礼拿着口镜探进去。
林鹿清探头在一旁看着，见他张得大大的嘴巴心下嘀咕道，这就是季宴礼给她治疗时看到的角度啊......
是不那么好看。
对于意识到季宴礼当时给自己治疗时也是看到的这一番景象后，林鹿清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她平时就很美了，个别时候不那么好看也不用太在意。
林鹿清十分放松地专注看着季宴礼的动作，在越凑越近后，被后者轻轻扫了一眼。
林鹿清赶紧后退一步，装作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等季宴礼又重新专注治疗时，她才又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季宴礼坐在那里，戴着口罩的脸只露出深邃的眼眸。
她还记得当初治疗，每当她受痛乱动时，季宴礼就会用这双眼睛温和的注视、安抚她。
用这双眼睛盯着，难怪她总会不自觉地心跳加快。
或许龋齿的部位比较深，季宴礼把手臂稍稍抬高。用了些力气的手臂鼓鼓的，因为衣袖被挽上去，林鹿清能清晰的看到这条手臂上的肌肉线条。
季宴礼看了一会后把口镜拿出，他用左手捏着，右手从工具盒中取出探针。
接着，季宴礼放低声音，嗓音极其温和的看着曲垣泽说：“现在要长大嘴巴。”
他的声调懒懒的，尾音底哑磁性，使人会下意识听他的话。
不过，他这个音调或许只对她有效。
曲垣泽小朋友听到他这样说后，不光没有张大，还把两只胳膊抬上来捂住嘴巴。
“别怕，这个不痛的，只会有些凉凉的。”
季宴礼的语气要比那时对着她要温柔的多，手上还轻轻地揉了揉小朋友的头发。
曲垣泽对于他的信任度还没有很深，听到这句话后也只睁着大大眼睛看向林鹿清。
见曲垣泽看向她，季宴礼也将视线投过去。
眨眼间，身上多了两道目光。
林鹿清上前一步，微微俯下身，对曲垣泽安抚道：“季医生很厉害的，他说不疼就不会疼哦。”
她刻意忽视掉男人一瞬间变深的眸光，紧接着说：“所以圆圆要听医生的话好吗？”
“好吧。”小朋友犹豫地放下手，慢慢张大嘴巴。
“张大。”
季宴礼教给他。
曲垣泽学着：“啊--”
季宴礼把口镜伸进去，接着把探针在他牙齿上放了放便拿出，温声道：“疼吗？”
曲垣泽眨眨眼感受了下，然后奶声奶气的回答：“不疼。”
眼看着小朋友放松了些，季宴礼才重新把口镜和探针伸进去。
林鹿清看得仔细，见季宴礼稳着手拿着探针在牙面上勾勾划划的，她感同身受的打了个哆嗦。
“圆圆真棒，比你小姑姑勇敢多了。”
季宴礼温声给他加油，曲垣泽受到夸奖后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