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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了嘴巴。
林鹿清：......
不带这么拉踩的啊！！！
检查了一圈后，季宴礼扶着曲垣泽坐起来，面向前方。
“闭紧牙齿。”
他嗓音温和的说完后又给小朋友做了个示范。
曲垣泽跟着他一起闭紧，场面些许滑稽，让林鹿清在一旁快要忍不住笑。
正在调整小朋友坐姿的季宴礼偏头轻扫了她一眼，不赞成地用眼神提醒。
林鹿清赶紧收起嘴角，一脸正色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个场面需要专注，所以不会乱动了。
季宴礼轻笑了声，这才收回视线，仔仔细细地查看小朋友的每一颗牙齿。
接着，他拿出叩诊器，在曲垣泽的牙齿上以一种适宜的力度挨个敲了下。
至于为什么林鹿清知道是适宜的力度，主要是曲垣泽面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情绪，还能冲她调皮地眨眨眼。
怎么当时她看牙的时候就没有进行这一步。
林鹿清看着他背影，心里不满嘀咕道。
仔细检查一圈后，季宴礼才收回手。
随后，他抬眼看向林鹿清，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只是有些龋齿，应该没有伤到牙神经。”
久病成医，林鹿清自然地问：“那是不是就不用做针管治疗了？”
季宴礼听后唇角微微勾起：“嗯。”
“那还用拍X片吗？”
季宴礼：“我建议不要。X线片有辐射，对小孩子身体不好。”
林鹿清点点头头：“好，听你的。”
“小姑姑。”
这时，曲垣泽拉了拉她的衣摆，抬头看着她：“是不是治疗好了？我们能回家了吗？”
林鹿清俯下身，捏了捏他的脸：“还没有哦。”
曲垣泽撇撇嘴，软着语调极度可怜：“什么时候能结束啊，我想回家了。”
季宴礼在一旁准备着用具，眼睛瞧了那边一眼。
姑侄俩倒是挺像，都会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盯着别人。
正当林鹿清被小侄子缠着要回家的时候，季宴礼走了过来，把整理好的用具放好。
然后，他把诊疗室的电视机打开，转过身子温声问曲垣泽最喜欢看的动画片是什么，随后把电视调到动画片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拿出几个牙齿模型的玩具，让小朋友拿着摸一摸玩一玩。
曲垣泽得到了新奇的东西，立马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问季宴礼这些是什么。
季宴礼十分有耐心地把每一个模型的名字说给他听，又指了指模具上的一处，向他说明，他的牙齿就是这个地方坏了。
等曲垣泽不再抗拒的时候，季宴礼才让小朋友重新躺好。
曲垣泽已经对这个送他玩具的医生叔叔十分信任，乖乖地躺下后好奇地盯着电视屏幕看。
林鹿清：好会哄人。
......哼。
季宴礼打开无影灯重新坐下，一边整理着用具，一边冲一处点点头，低声道：“去那搬个凳子坐好。”
房间里就三个人。
一人躺着一人坐着，剩下的一个便是站着的林鹿清。
她也站累了。
于是从善如流地去他指的地方搬来了凳子，然后指了指治疗椅的另一个方向：“我能坐在那吗？”
季宴礼抬眼看过去，接着点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正式开始治疗时，曲垣泽看着季宴礼手上拿着的钻头好奇的问：“医生叔叔，这是什么啊？”
季宴礼换好钻头试了一下，然后温声回答他：“这是高速手机。”
林鹿清：？？手机？哪里像？？
“手机？”
曲垣泽小朋友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手机我见过的。长方形，可以打游戏，不是这样的。”
季宴礼耐心地告诉小朋友牙科的高速手机和平常用的手机的区别。
“哦~”
“哦~”
同样的语调同时传来。
季宴礼抬眸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
见林鹿清连忙移开视线后，男人无声扯了扯嘴角。
季宴礼把机子递到小朋友的眼前，让他摸一摸手柄感受一下。
等他不再紧张后，季宴礼才开了机子。
开了机器后，他也没有着急治疗，而是先让小朋友适应了下声音。
等曲垣泽稍稍放松下来，才又对他温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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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一会儿这个尖尖的地方会按到圆圆的牙齿上，这样坏虫就会被全部赶跑。”
“虽然会有一点奇怪的感觉，但圆圆会很勇敢不会怕的，对吗？”
曲垣泽听着听着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季宴礼话音刚落，小朋友便奶声奶气地说能做到。
林鹿清在一旁看着，默默收回刚刚说季宴礼的语调只对她有用的话。
他明明什么年龄段的都能哄！
可能是前期工作做得太足，所以正式开始治疗后曲恒泽小朋友并没有多大反抗。
一直听他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本来还觉得小侄子会哭的林鹿清稍稍有些失望，盯着看了一会儿后便无聊地拿起手机。
等一颗牙齿补完之后，季宴礼才停了手。
他把橡胶手套脱下来，上手把曲垣泽扶着坐起，温声夸奖道：“真勇敢，那颗牙齿里的坏虫都被赶跑了。”
听到这话，曲垣泽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高兴地拍拍手。
看着季宴礼温声给小朋友说话的样子，林鹿清又想到他给自己治疗时虽然没说过这么幼稚的话，但语气也是这样低沉温柔，让人信赖。
所以，林鹿清不自觉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回看过来，林鹿清才不自然地转移目光。
不知道从何时起，原本只会笑着和他对视的人变得闪躲起来。
季宴礼喉结微动，恹恹地垂下眼遮去眼中的情绪。
他起身越过林鹿清，在后边的橱窗里拿了一个口腔科普玩具送给曲恒泽，接着又在他衣服上贴了个勇敢的贴画奖励他。
小朋友高兴地不得了，一个劲的向林鹿清炫耀。
林鹿清撇撇嘴。
她当时怎么没有这些。
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季宴礼看了她一眼，接着返回重新拿了一个口腔玩具递给她：“多大了还想要玩具。”
林鹿清脸颊微微发烫。
她一把接过来，梗着脖子道：“反正比你小！”
曲恒泽有三四颗蛀牙，今天为了不吓到小朋友只治疗了症状最轻的那一个。
季宴礼开了单子，让她走之前去缴费，然后径直望向她，低声嘱咐她让小朋友三天内不要吃硬的东西，三天后再来治疗其他牙齿。
林鹿清在他眸光注视下微微点头，然后手一捞，把曲垣泽拉到身边就要走。
曲垣泽微微用力挣脱开她的手，转而跑到季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