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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缓缓阖上,陈时序换好鞋子,带着打包的馄饨进了厨房。

他没说话,那条小尾巴就已经跟了进来。

“怎么还带了夜宵回来?”梁梦因在他身后探着头望,努力睁开眼睛,“你不是以前从来都不吃夜宵的吗?”

秋天的夜晚,带着冬天将至的冷意。穿着齐全的陈时序尚且觉得几分微凉,更别提他身后睡裙单薄的梁梦因。

陈时序抬手将厨房的窗户关上,挡住了带着潮气的夜风。转过身,迎着她的朦胧的瞳仁,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随手丢给她。

视线短暂地交汇,又各自散开。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带着无言的默契。

梁梦因没嫌弃,挑起眉梢,直接套上衣服,继续跟着他转。

陈时序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烧了热水,再将馄饨下锅。水汽慢慢腾起,给厨房都镀上了一层朦胧,几分烟火气。

来自归家的男主人。

梁梦因倚在厨房门前,一时有些怔忡。

馄饨出锅前,陈时序撒了点麻油,又切了一把香菜。

都不用他回头叫,小尾巴就自动跟了上来。

“你也说了是从前。”陈时序突然开口。

从前他不吃夜宵,从前他也不……

梁梦因睡眼惺忪,没太理解他的意思,懵怔了几秒,也不想再去思考了。

“那我能吃吗?”她歪了歪头,宽大的西装套在她身上,几乎将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夜色清凉,慢慢的,梁梦因将小腿也缩在座位上。还是有些冷,又用西装下摆盖住了裸露在外脚面。

需要买双棉拖鞋了。

陈时序默默记下了这件事。

再望向她时,陈时序的声音难得温和:“吃吧。”

本来也是给她带的。

想要买馄饨的时候他没多想。倘若她没睡,那便当做夜宵;若是睡了,那就是明天的早饭。

但总归馄饨是她喜好的食物。

看似对什么都可以,但其实最挑嘴的也是她。

一张清丽的小脸,在听到他薄唇溢出的两个字时,立刻带上了笑意。

先喝了口汤,味道其实还可以,但她非要点评上几句:“味精味好重,小虾干也太小了吧。”

身侧男人的脸色淡了几分,梁梦因挑开汤上满满的香菜叶,咬了一口圆滚滚的馄饨,弯起嘴角:“不过馄饨味道还不错。”

她的食量不大,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懒懒把碗推给陈时序,软着嗓子:“你吃。”

“不能浪费粮食。”又补充了句。

陈时序也没嫌弃,几口吃完了剩下的馄饨,收拾好碗筷,才又转向她,面上敛下了几分柔和。

再开口时,又是一贯的清冷调子。

“这么晚不睡觉,在家里摸贼?”

“我这不是等你回家吗?”梁梦因良心一点都不会痛,信口胡扯。

“那还真的挺巧的,被你等到了。”轻笑一声,梁梦因的所有话在他这里都会打个半折。

听听就算了。

“其实也不巧。”梁梦因微笑,扯了扯身上的西装,“我都等了好几天呢。”

“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陈时序眉尾一抬。

柔腻紧致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撒了一层珍珠粉,莹莹烁烁。

红唇扬起,眸子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直勾勾地望向他。

“就等着和你秋后算账呢。”

作者有话说:

陈总:这不巧了,我也等着跟你秋后算账呢

惹恼了因因之后短暂的温情,来自陈总的套路——“进退有度”。

第29章 矜持

◎恶狼本性。◎

“算什么帐?”陈时序笑了声, 眸光缓缓挪到她蜷成一团的身体上,随意扯下领带,顺手解下领口的扣子。

似笑非笑, 冷眸中闪过一丝促狭:“你且说说,算哪件事的帐。”

梁梦因瞪过去一眼,有时候陈时序实在可恶。

怎么说?这种事情要怎么说?

她抿了抿唇, 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 哽了下,咬牙说:“你自己清楚的。”

夜深人静,靡软的声线也没什么硬气的力道,装腔作势占了大半。

“那如果我不清楚呢?”陈时序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身上的衬衫似乎随着那颗散开的扣子, 而自觉分出了上下两种感觉。在微微敞开的领口上说恣意不训的散漫, 而下一排扣紧的衣扣,在他身上依然工整有型。

陈时序轻轻咳了声,眉宇间略有疲惫, 声音依然冷清:“不想说,那你重现一遍也可以。”

“陈时序。”梁梦因站起来, 端不住表情了, “我真的不想再跟你说一个字了。”

“浪费口舌。”

说着, 她便准备离开,手腕却被他轻而易举攥住。

一圈莹白纤细的手腕,被他的掌骨捏住, 脉搏鼓动在他的手心里。

有力,快速。

然后渐渐混乱。

因为一个简单触碰而起的悸动

“那既然不说算账, 那我们就说说你这么晚为什么不睡吧。”陈懒洋洋掀眸, 原本一丝不苟向后梳去的头发, 忽然悬落了一丝,搭在他的银边镜框之上,平添几分陌生的性感。

梁梦因被拽着手腕,脑海中忽然又闪过些不太美好的记忆,那晚……

她几乎都忘了问,之后他是怎么跟林姿交代的。

“就睡不着……”梁梦因被他幽然转冷的视线吓了一跳,急忙转换了说辞,“是被你吵醒了。”

她这几天闭门不出,忙着画图,有些昼夜颠倒,加上家里也没有人管着她,梁梦因有些自由得过分散漫了。

“被我吵醒?”薄唇扯开冷淡的弧度,他面上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却带着点不怒自威的气势。

原本梁梦因是不怕的,但今天实在有些心虚。

尤其是刚刚吃了他带回来的夜宵,梁梦因眨了眨眼,一丝流光从曈底闪过。

真是奇怪,他怎么会想到给自己带夜宵。

还是这个时间。

“这间公寓装修的时候,光是做隔音设计就花费了几百万,看来还是不太行。”陈时序的面上是淡漠的冷峻,嘴角那点凉凉的弧度愈发向下掉。

梁梦因的心都跟着提起,只听他轻笑一声,落下句淡得不太任何请问话的

“看来要推翻重新装修了。”

“……”梁梦因的小脸皱皱巴巴挤在一起,鼓着嘴,嗯嗯呀呀了半天,终于找出一个勉强算作理由的理由,“装修多麻烦啊。而且那你重新装修,我们要去住哪儿?”

住哪儿在陈时序这里从来都算不上以后问题,她名下多套房产,不管住哪里,怎么也不会缺了她地方住。

但他却饶有兴致地顺着她的话说。

“我们——”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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