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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发觉身上已经不疼了。

“我给你换了一张止痛符,你感觉如何?”见明旬睁开了眼,时落忙凑到他眼前,问道。

因为她的缘故,平白让明旬多遭了一次苦痛,时落急于补偿,恨不得给明旬贴十张八张符篆,让他立马就能生龙活虎。

“我很好。”明旬觉得此刻头脑清明,浑身满是力气,这比时落刚才用的止痛符效用还好。

察觉到明旬的疑惑,时落主动解释,“我又给你用了一张生机符,在你死之前,你都会生龙活虎的。”

脸色一僵,明旬突然笑了一下。

这小姑娘还真是简单直白。

不过他还是坐起身,跟时落郑重道谢。

身为明氏掌舵人,他若是在最后一段日子里恢复精力,将之前的部署再完善些,以后哪怕他不在了,若继承人不生别的心思,明氏起码还能屹立在上京数十年。

时落这一张符是帮了他的大忙,他问时落,“敢问姑娘贵姓?”

“时落。”

“时姑娘,大恩不言谢,今日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来日时姑娘若是有需要,不管我在不在,明氏都会替我完成。”

这时候的时落还不知道明旬的人情是上京多少豪门巨族求都求不到的。

她摇头拒绝,“这本就是因为我的不慎,才让你白白遭受了一番折磨,我理应补救。”

明旬愣了一瞬,似乎没想到时落会拒绝。

“你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的止痛符只能撑一个月,还有生机符,需要七日换一张,七日之后我再来。”时落此刻满心都是明旬体内的两道气,她想回去好好琢磨,便提出了告辞。

明旬也没挽留,他亲自将人送到办公室门口,对时落说:“那七日后我在这里等时姑娘。”

时落点头。

明旬便让秘书亲自送时落下楼。

等时落离开后,四个保镖当中年纪最长的曲爱国惊喜地看着明旬,“明总,你的脸色好多了,是不是那位小姑娘能救你?”

曲爱国跟着明旬的时间最长,明旬也是他遇到过的最好的老板,不管是私心还是真心,他都盼着明旬能活久一点。

“这倒没有,不过身体确实轻松了不少。”明旬笑道。

四个保镖能真切地感觉到明旬是真的开心。

别看他们老板脾气温和,嘴角始终带着笑,可他们贴身保护明旬的四人最清楚不过,老板脾气是真的温和,只是那嘴角的笑却是他惯常带着的面具。

要不上京凡是跟明旬交过手的都暗骂他一句笑面虎。

“既然那小姑娘没有替您续命的办法,那她在里面那么久做什么?”算算时间,老板跟那小姑娘在里面得有两个多小时了。

明旬面上一僵,瞳孔都剧烈缩了一下,他问曲爱国,“你们没进去过?”

曲爱国四人摇头,四脸懵。

没有老板允许,他们不能随意进出明旬办公室。

明旬没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定制的西装不见一丝褶皱,更不见一点灰尘。

既然曲爱国他们没进办公室,那他是怎么去休息室的?

明旬第一反应是时落拖着他进去的,可那样的话,西装不该如此整洁,而且即便他再瘦,也有一百四十斤了,一个小姑娘应该拖不动才是。

一个古怪又合乎情理的猜想跃入明旬脑中。

想他明旬活了二十八年,还有被一个小姑娘抱着进了休息室的一天,明旬一时不知该不该再见时落了。

罢了。

这事他知,时落知,时落不是个多嘴的人,他应该还能保住明氏总裁的面子。

另一边,时落可不知道明旬还有总裁包袱,她敛眉思索,想了一路,还是不知道明旬体内的另一道煞气到底是何来源。

想不明白,她索性写封信回去问问老头。

这么想着,时落不由加快脚步。

程怡星的公寓门口没有直达的公交车,时落还得走两里路。

好在时落脚程快,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公寓门口。

才要进去,身后传来一声吼叫,“等一等!那灰衣服的小姑娘你等一等!”

第28章 惨事

时落记忆力向来好,她觉得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时落却没回头,径直往小区走去。

随即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的喇叭声,及叫骂声。

“你想死啊!是不是瞎,看不到前后多少车吗?”

“我他妈的差点撞死这龟孙,真是晦气!”

“要不是我刹车快,我就得撞上前面的大兄弟,都是自己小老婆,撞坏了谁不心疼?”

呵斥叫骂声不绝于耳,时落终究还是停了脚步。

刚站定,那喊话的人已经到了身后,他先是气喘吁吁地跟时落说:“小姑娘,是我,你记不记得我?我就是那个倒霉透顶的人,前天早上被碰瓷的那个,你还说我是被人转了运。”

生怕时落忘记自己,男人恨不得将前天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跟时落描述出来。

等时落回头,他才吐出一口气。

男人先是转身,双手合十,跟刚才叫骂的人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刚太着急了,你们打我骂我都行,要赔偿也行,我把联系方式给各位,行不?”

男人姿态放的极低,大家都是普通人,心底多少都存着善意,男人诚恳道歉,大家倒也也不好再继续纠缠,正好绿灯亮了,差点撞上男人的那辆车司机摆了摆手,“以后别乱穿马路,别害了自己也连累别人。”

“是是,下回我肯定老老实实走人行道。”男人认错态度极好。

大家也没想着占这人的便宜,又说教了他几句后,依次驾车离开。

小区门口来往的人多,有些话也容易惹人注目,时落朝男人点了点头,往里走,找了处没什么人的角落。

虽是夏末,白天依旧燥热,可男人却很怕冷地裹了一件皮衣,他额上满是冷汗,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又随意扒了扒凌乱的头发,才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他明明比时落高大半个头,这会儿站在时落面前却点头哈腰的,愣是矮了时落一大截。

“小姑娘,不,大师,大师您还记得前天跟我说的话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不等时落回答,他又干笑一声,朝自己脸上用力一拍。

“大师您别跟我计较,我当时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了,你就当我当日的话是在放屁,您可一定不要放在心上。”

时落看着男人跟前天截然不同的态度,略微出神。

所以说人是最复杂的动物,昨天可以满身戾气,恨不得跟全世界同归于尽,今天就能因为一场不算大的事故跟人点头哈腰的道歉,姿态放到了尘埃里。

时落并不反感眼前这男人,确切地说她甚至想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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