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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凑近察看,少女的肌肤白皙娇嫩,此时后背遍布红痕,看来真是让地坪给硌的,腰窝处有一枚红痕颜色格外深些,他凝神观察了片刻,忽然一把掀开被衾,果然在对应位置上找到了一枚宝石,大概是从他腰带上脱落下来的。
薛钰捡起那枚宝石,放在灯下察看,形状果然与赵嘉宁腰上的红痕完全吻合。
他闭了闭眼,语气颇有些头疼:“赵嘉宁,”他道:“你怎么能娇气成这样。”
——
赵嘉宁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薛钰居然会给她上药。
这导致她在这个过程中极为紧张,生怕这药里掺了什么毒药,一旦涂抹,便会使肌肤溃烂,到时蔓延全身,她便不成人形了——这样阴损的手段,倒的确很像薛钰能干出来的事。
薛钰又用勺子在瓷罐里挖了一勺脂膏,仔细地在她伤痕处抹匀了,一边凉凉道:“抖什么。”
“我……”赵嘉宁被这么一问,心里害怕,抖得更厉害了。
薛钰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疼?”
赵嘉宁起先只顾着害怕,再加上薛钰的动作温柔得有些诡异,她并没有察觉到疼,可突然被薛钰这么一问,仿佛被引导了似得,竟后知后觉地漫出点疼痛来。
(审核这是上药啊别锁了)她于是轻轻哼出一声:“我疼……”嗓音轻软,绵长地拖了尾音,撒娇似得。
薛钰蹙起了眉:“还疼?”
有温re的气息轻轻拂在她的伤痕处,疼痛消散了不少,赵嘉宁身上删除似得,那片肌肤立刻起了删除:“薛……主子……”
冰凉的脂膏又重新覆了上来,薛钰的嗓音冷清,如玉石叮铃:“赵嘉宁,别那么娇气。”
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忍忍。”
腰窝处的那枚红痕,脂膏抹多了些,薛钰便用手擦拭,指尖无意触及到少女的肌肤,细腻软滑,仿佛上好的绸缎……
薛钰收回了手,眼睑下垂,瞥见赵嘉宁腰际处绑了系带,将亵衣上所有的襟带系紧后形成收腰,掐得腰肢更加纤细,仿佛不盈一握。
大概是之前她总翻来覆去,挣得亵衣已有些松了,系带要系不系,只是将将挂在身上。
是藕粉色的……
这时薛钰久久未有动作,赵嘉宁以为已经上完药了,回身正想穿上衣服。可她一有动作,松散的亵衣便更挂不住了,。。襟带散了一根,薛钰只看到一侧已删除,直挺挺地删除亵衣,过于删除,倒显得亵衣的尺寸过小了……
胸前襟带散落,偏赵嘉宁还一无所觉,薛钰喉结滚动,身上传来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燥意,只搅得人心烦意乱。
来不及多想,宽大的手掌已经一把掐住了她的细腰:“别动。”他有些恼恨的、喑哑地道:“赵嘉宁,我叫你别动,别转过来。”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收紧,她的腰肢比他想得还要细软……
赵嘉宁被掐了腰,果然乖乖不动了。可上半身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咬紧了唇瓣,十分难耐似得嘤咛了一声:“别……痒……”
薛钰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手,指尖却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绵软滑腻……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指尖,眉眼依旧冷清,下颌线却收得很紧,他没想到,赵嘉宁的腰窝敏感成这样,那别的地方……
他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屏去,最后却又忽然浮现出之前一瞥之下,亵衣下摆处,用银线刺绣的一朵牡丹,是极为繁复的暗纹,点点异光流动,若隐若现。
他忽然蹙紧了眉心,有些恼恨似得重重换了一口气,伸手帮赵嘉宁重新系紧了襟带,之后又套上了寝衣。
“好了,转过来。”
赵嘉宁闻言乖顺地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目光怯怯的。
薛钰看了她一眼,语气算不上好:“让你睡地坪,不知是难为你,还是难为我自己。我看这里是睡不成了,你翻来覆去的,我倒是平白给自己找罪受。”
不用睡地坪?那可太好了……赵嘉宁心中雀跃,唇角刚扬起,却又立刻被她压了下来。她可不能表现得太高兴了,谁让薛钰是个见不得她好的。
可是不睡地坪,又会去睡哪儿呢。赵嘉宁心下琢磨着,若是被打发去睡柴房之类,那还不如留在这儿。得换个好地儿才行,她这么想着,眼光就飘到了薛钰的床榻,厚厚的被褥,铺着一床锦被,一看便十分的柔软舒适,她有些艳羡,要是给她换个差不多的就好了……
她正想得美,下颌却忽然被人一把扼住,薛钰的气息沉沉地压了上来:“赵嘉宁,想都不要想。”
赵嘉宁知道薛钰这时又误会她想爬他的床了,只能徒劳地辩白道:“主子,我没有……没有想爬您的床……”
“没有什么?还没问就招了,蠢不自知。”
赵嘉宁:“…………”
第10章
等赵嘉宁去了修竹斋,发现那里的布置果然极好。
她一觉睡得还算安稳,只是这房间里始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床铺尤其,这就教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是薛钰拥着她入睡似得,以致于她临近天明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梦见被薛钰触碰过的地方,肌肤全都溃烂了,醒来后想起昨晚薛钰亲自为她上了药,心中担忧恐惧更甚,唯恐噩梦成真,直到仔细检查之后,发现肌肤光滑如初,且一点疼痛也察觉不到了,这才放下心来,又翻身睡了个回笼觉。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立了两个模样伶俐乖巧的小丫鬟,梳了双髻,穿着一色的豆绿绣缠枝纹的缎袄,对待她的态度十分恭敬:“夫人,您醒了。”
后来她才知道她们两个是薛钰派过来照顾她的,一个叫白芍,一个叫芸香,她心里戒备,总觉得她们是薛钰派来折磨监视她的,可她们却将她服侍得很好,她娇养惯了,的确离不开人照顾,便也随她们去了。
就连她不喜房中的檀香味,让她们点了旁的熏香,又洒些花露香水,她们也立刻办好了。
其余一应吃穿用度,也都是极好的,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总觉得她像是薛钰豢养的玩意儿,先将养几日,等养得肥了,再宰了吃肉。
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所幸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她都没再见过薛钰。
她知道薛钰虽然在大理寺当差,但也不过挂个职而已,想去便去,不想去便日日休沐。总之也没人敢参这位小侯爷,何况勋贵子弟本就不被拘束。他更多的时候,还是去卫所练兵,或是去校场练习骑射,抑或是呆在军器局里钻研那些兵械。
如果说上述这些喜好还算正常的话,那么薛钰豢养宠物的偏好就实在令人捉摸不透了。
祁迹自不用说,旁的人家养些猫儿狗儿的也就罢了,譬如京巴狗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