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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有真?正伤及心?脏,不?幸的是这一次没有沈随风,生与死仍在一线之间。
冯乐真?静站在院中,看着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从下午到入夜,寝房来?来?往往不?知有多少人,却仍旧静得可怕。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四年前,唯一的区别是那时傅知弦躺在她的寝屋,如今却躺在客房。
“殿下,喝点水吧。”阿叶担忧地端上茶水。
冯乐真?回过神来?,接过杯子轻抿一口。
是甜的。
她看向阿叶。
阿叶讪讪:“您从晌午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奴婢怕您撑不?住,所?以?在茶里加了些蜂蜜。”
她本想让厨房熬点参汤之类的,但又怕殿下喝不?下,只能暂时加点蜂蜜。
冯乐真?笑了一声,将茶水一饮而尽:“吩咐下去,见到陈尽安的事谁也不?准乱说,否则杀无赦。”
“奴婢明白,方才已经告诉他们了,”阿叶虽然不?明白陈尽安为何会死而复生,今日还会出?现在牢房里,但也知道事情必有蹊跷,所?以?早早就?吩咐下去了,“殿下放心?,今日随咱们去的都是多年心?腹,绝无泄密可能。”
冯乐真?点了点头,又见秦婉急匆匆进来?。
“殿下,”她恭敬行?礼,“皇上派人来?了,要带走傅大人。”
同样的事,时隔四年竟然再次发?生,可惜这次的冯乐真?已经不?是昔日的她,不?必忍气吞声,也不?用扮可怜求冯稷心?软。
“让他滚。”冯乐真?淡定回答。
秦婉来?之前便?料想到她会如此,点了点头道:“奴婢这就?将人打发?了去。”
“不?是打发?,”冯乐真?抬眸,“是让他滚。”
秦婉一愣,这才明白她的意思:“那、那奴婢现在就?……”
“我去!”阿叶自告奋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婉怕她惹事,也赶紧跟过去,结果刚进厅堂,就?听到阿叶冷笑道:“滚,都赶紧滚!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腌臜玩意儿,想从长公?主府要人?门都没有!”
殿下好像只说了‘让他滚’三个字吧?秦婉扯了一下唇角,一只脚刚迈进门槛,便?迎上了面色铁青正往外走的太监。
“公?公?。”秦婉客气打招呼。
太监虽然恼怒,但也不?敢在长公?主府发?火,只能咬着牙问:“殿下不?打算交人?”
“傅大人伤重,只怕是不?方便?移动。”秦婉比阿叶客气点,但意思却是一样。
太监深吸一口气,当?即拂袖离去。
李同被免去了大总管一职后,冯稷便?提拔了几个新的掌事太监,这些太监在京都趾高气扬惯了,今日难得踢了块铁板,纵然恨得眼睛通红,也不?敢多说一句。
可在长公?主府不?敢多说,不?代?表在冯稷面前也不?敢多说,等他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一番后,果然看到冯稷气得又开始摔东西。
“放肆!放肆!朕还没死呢,她想造反不?成!”冯稷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太监苦着脸:“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呀……如今长公?主权势滔天,朝中大臣无不?以?她马首是瞻,咱们又能如何……”
“能如何?”冯稷怒极反笑,“朕只要在这位置上一日,就?轮不?到她做主!你带上禁军再去一趟,不?管是活人还是死尸,都要给朕带回来?!”
“是!”
太监领了旨,腰杆子都挺直了,出?门时还特意多带了些人手,结果长公?主府早有准备,这次他连大门都没能进去。
“长公?主殿下这是要抗旨不?成?”他咬牙质问。
秦婉一脸和缓:“傅大人生死未卜,殿下实在没有心?力招待公?公?,公?公?还是请回吧。”
“老奴回不?回去,只怕殿下说得不?算。”太监一拍手,一众禁军当?即上前一步。
秦婉面色平静:“公?公?的意思是?”
“奉皇上旨意,今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殿下若执意不?肯放傅大人随老奴离去,老奴只能得罪了。”太监威胁,企图从秦婉眼中找到一丝惧怕。
秦婉却突然笑了,一向严厉端庄的面容顿时年轻了几岁,可随即眼神愈发?凌厉:“皇上与殿下姐弟情深,怎会下这种命令,定是你个刁奴假传圣旨,你若再放肆,我可就?不?客气了。”
“胡说八道!我何时假传圣旨了!”太监大怒。
秦婉面色不?改,朝他走了一步:“公?公?还没明白吗?”
她抬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说你是假传圣旨,你就?是假传圣旨。”
太监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时,秦婉已经转身往院里去了。
眼看着她要离开,太监当?即下令:“既然长公?主殿下执意抗旨,那老奴就?只能得罪了!”
说罢一挥手,禁军当?即杀声震天,其中一个在太监的示意下,挥着弯刀径直砍向秦婉。秦婉不?紧不?慢地走着,甚至能感觉到身后有破风声,但她没有回头,只是安静往院里走。
弯刀落下的刹那,被一粒暗器直接打飞出?去,下一瞬阿叶闪身落在秦婉身后,带着侍卫们杀向禁军。
太监显然没想到长公?主府竟然放肆到如此地步,一时间慌得连连后退,禁军与长公?主府侍卫很快打作一团,刀剑碰撞的嘈杂声中,冯乐真?仍静静站在庭院里,看着寝屋窗子上几个大夫行?色匆匆的身影。
“殿下。”秦婉进院后,走上前恭敬行?礼。
冯乐真?没有回头:“真?吵。”
“殿下宽心?,待会儿就?安静了。”秦婉安抚道。
大门外,禁军渐渐处于劣势,太监眼看形势不?对,连忙呼喝众人离开。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身影,阿叶叫住几个想追过去的兄弟。
“穷寇莫追,”她伸了伸懒腰,颇为畅快。
其余人果断停下,说说笑笑只觉筋骨都舒展开了。
相比长公?主府这边,宫里的氛围就?没那么愉悦了,寝殿里频繁传出?砸东西和咒骂的声响,吓得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鹌鹑一般尽可能减少存在感。
冯稷已经快被气疯了,面对痛哭流涕的太监,只一脚踹了过去。太监被踹了心?窝,倒在地上后咳出?一口血,又赶紧苦苦相劝。
冯稷衣衫凌乱呼吸急促,一双眼睛赤红如野兽,好半天才咬牙开口:“不?行?,今夜要是制不?住她,只怕她日后会更加嚣张,你去……去把杨阅山给朕叫来?,朕今晚要屠了长公?主府!”
“皇上,”被吓到的太监忙抱住他的腿,再顾不?上自己?在长公?主府受的那点气了,“皇上三思啊皇上!长公?主如今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