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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色色潮流衣服的男女欢笑走过街头。

站在车站前的巨大十字路口,清之介陷入了迷茫。

所以现在该去哪里呢?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太宰治让他来这里躲一下风头。

但是只给了清之介来的车票,顺带取回了他的稿件,最后让他输一下遗言……开个玩笑。

别的什么,太宰治都没有安排,等于就这样把清之介甩开,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清之介清点了一下全身的装备:“……”

不愧是太宰治,这么不顾别人死活的救援,一看就出自他的手笔。

他的口袋里有一块表,一颗纽扣电池,一只水笔,一把木仓。还有……清之介从帽子里掏出了一根录音笔,红灯跳了两下,迅速熄灭。

确认过里面的音源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清之介关掉了它。

松田阵平修好录音笔以后,这还是第一次使用。音质很清晰,也许以后从警察局退休以后,他能开一家钟表店,那样就能把自己的特长发挥到极致了。

少年将录音笔夹在指尖,轻轻一推,塞回了口袋。

他还有一万块,能做点什么?

首先,清之介进了牛郎店。

过了五个小时,他出来后,兜里已塞满了钞票。

靠脸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输的。

其次——

清之介蹭掉脸颊边的口红,目光变得专注。

他要做一件危险的事情。

他没有换装,而是顶着一张看上去还稚嫩的脸,理直气壮进了赌场。涩谷地下的黑市不少,赌场更是云集了不少意想不到的人物,清之介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换成了筹码。

他扫了一眼倒扣在荷官身前的骰子,将筹码全都推到最右边。

荷官揭晓答案:“大!”

清之介挑眉,接着去下一桌。

一开始他压得并不多,但是渐渐的,手里的筹码越堆越高,直至最后像是小山一样高高堆起。

他每种花样都只玩一局。

紫发少年漫不经心地坐在庄家的位置,将手中的牌漫不经心推开,“皇家桃花顺,我赢了。”

他得意勾起嘴角,眼眸弯起:“筹码,我就收下了哦~”

脸颊一侧还挂着碍眼的口红痕迹,身上的学生制服被扯得松松垮垮,眼镜歪歪斜斜勾着,被绑着绷带的手指一推,重新顶回挺拔的鼻梁。

赌场并不欢迎未成年,清之介身着的校服属于秀尽,但他本人的证件显示已经成年,就算再古怪,赌场的负责人也只能暗中悄悄观察可疑人士的动向。

要是输太惨还是直接赶出去吧……他这样想。他们不是正规的,但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

但看到清之介面前高高的筹码后,负责人惊呆了,连忙将清之介请到包间,进行面谈。

“您要是现在收手,我们会将筹码兑换成钱送去您的府邸。现在天色已晚,您看……”

清之介手里玩着一把牌,将首张牌弯折抵在拇指上,剩下的牌就会自动弹起,在食指和拇指之间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如果我说不呢?”

他收回牌,将它在桌面上摊开。

“那只能怪我们不客气了。”

负责人礼貌鞠躬,身后走过来几个彪形大汉。

清之介挑眉,吹了声口哨:“酷。”

他手腕一翻,银白色的枪支在手中旋转,他随意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木仓。

弹壳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清之介抬眼,开玩笑般盯着眼前目瞪口呆的众人:“现在呢?”

“需要我也对你们不客气一下吗?”

负责人只能求饶:“不敢。”

他相信眼前的少年是有备而来,目的也不在于桌前的那堆筹码。

清之介开口:“我要刀疤的近况。”

负责人快速将身后的人全部赶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清之介二人。

“请问您……”

“清酒。”清之介的目光停留在木仓上。

刀疤从来都好了伤疤忘了痛,被他抢了一把之后还不吃教训,又不知从谁的手中弄来了一把新的。

应该是主编吧。

要是为他卖命的话,确实有机会得到这样好成色的木仓。

但听到主编二字,清之介的胃就隐隐作痛,有种想吐的欲望。

他青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冷漠和不耐。木仓支扣在桌面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吓得负责人抖了一下,清之介问道:“现在可以了吗?作为你的前上司,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总该有权限得到区区一个低级走狗的下落的吧?”

“况且,就算你不相信,我的木仓也会逼你承认的。”清之介诚恳说道,“最好听我的话。”

作为外派到日本进行偷盗和潜伏工作的走狗,组织的一员——清酒拥有了一条专属于自己的情报线。就是这家赌场。

而除了赌场以外,这里还负责了其他的业务,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清之介的脸色更加不好了。怨气和怒意从心中外化,他啧了一声,直接扣下扳机,子/弹擦着负责人的侧脸钉在了门框上。

为什么之前没有把他们弄死呢?

清之介这样想。

要是提前把赌场连同金爷一起干掉,就没有那么多事了。留他们一命是预料到了今天的场景,但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没有了赌场,他还有别的人能够依靠。

除了清酒以外,清之介可以依靠人,而不是这样肮脏的产业链。

察觉到负责人惊恐的眼神和瑟瑟发抖的身躯,清之介才如梦初醒般收回了木仓,开始在心里怪罪自己。

现在已经不是恐怖分子了,不能这么粗暴,正常人会受不了的。

他要争取做一个将文明懂礼貌的好人,只有这样才能被更多的人接受。从清酒开始,清之介就计划着逃离组织,现在好不容易成功了一半,又被中途冒出来的坏人毁掉的。

刀疤……

他是不会忘记他的背叛的。

哪怕知道,他从来不是一只听话的狗。

那样,抛弃起来才不会感到愧疚,对吗?

可主编用的人真的会特意找他身边的二五仔?清之介隐隐约约察觉出某些不对劲来,但是没有任何关键信息,他完全不知晓主编这样做的理由。

“刀疤早就辞职了。”负责人狼狈地说,“金爷倒下后,前两个月还在跟我们联络,后来说找到了更好的工作,这里不干了。”

没想到是去了主编那里。

清之介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扳机,每一下轻响都敲在负责人心头,他心惊胆战地盯着少年的手指,仿佛那不是人的手,而是野兽能够轻易戳穿胸膛的利爪。

“但……有人提起过,他在三天前看到了刀疤,刀疤看起来很不好,还找他借了点钱,说是儿子丢了。”

清之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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