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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蝶珍很没出息的,掉了眼泪。

明明两人已?经好好地拥抱在一起。

她?还是为他被灼伤的掌心难过。

姜蝶珍心脏被牵扯,呼吸不过来,就是一阵雾蒙蒙的闷疼。

姜蝶珍:“煾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以后换我给你煎药,喂你吃饭,好好照顾你,可以吗。”

她?颤抖着抚摸他裹着白纱的手?:“我好害怕你会受伤。”

“梦里的火海对我来说,不恐惧,很温暖。因为每次尾声,都能看见你赴汤蹈火救我的样子。”

景煾予笑了一下,他安静地抱了她?好久。

她?呼吸很软,身体淡薄,瘦白的身体被他圈得很紧。

景煾予柔声道:“不要把眼睛哭坏了。”

男人垂眼看她?,用左手?指腹,帮她?抹去眼泪。

但再久都不够。

生命宛如静静的相拥的河。

他很认真地告诉她?:“救你是一种?本能,哪怕以后有伤疤。”

“疤痕也会告诫我,要更加用力地珍惜你。”

姜蝶珍垂下眼睫,像吻一只会逃逸的蝴蝶一样,亲吻他右手?缠绕的白纱。

她?忍着不让泪水滴落在纱布上,怕他伤口感染。

女生嗓子很哑,“我也会永远记得。我爱的人,为了我,付出好多......连地狱也敢闯。”

景煾予把脸埋进?她?的黑发,声音微哑:“嗯,姜蝶珍,我不疼,没有任何苦难能压垮我,除了失去你。”

-

得知姜蝶珍醒了,火灾发生的第三天。

警察来医院做了笔录。

北竹竿胡同周围都是古建筑,修缮问题,政府十分重?视。

隔壁果茶店的监控,拍到?了一行人在姜家后罩房纵火的全过程。

不只是民事纠纷。

几千万的维修费用,破坏周围公共环境的风貌,造成了人员受伤。

方博会因为纵火罪,承担刑事责任。

姜家人和?附近的居民商量过。

一致不接受方博他们赔偿。

景煾予更是从?头?就打算以牙还牙,报复回去。

姜蝶珍是他心尖上的珍宝。

他是很强势的上位者。

连看她?被他满足,性窒息时,伸手?握住她?颈动脉,都舍不得下狠手?。

而现在,她?的嗓子却哑到?话都说不出来。

景煾予语气?平静,又不容置喙地询问警方:“您好,可以让我的律师团,全程跟进?吗?”

那晚。

国内的八家顶尖红圈所都震动了。

精英律师们,纷纷炸开了锅。

他们竞争着,想要接下这档案子。

景煾予只有一个要求。

——方博和?纵火的混混,判处死刑。

方博痛哭流涕,来病房忏悔了几次。

方家叔公们协商的无期徒刑和?上千万的赔偿。

通通无法?缓解。

景煾予心中宛如烈火一样烧灼的恨意。

景煾予一点情面都不留,偏要以牙还牙。

让纵火犯付出生命的代价。

只有死刑,才能让这些肖小知道,伤害他恋人的后果。

除此以外,别无商量的余地。

姜蝶珍咳嗽还是很频繁,但讲话声音恢复了一点点。

每一次,姜芷兰带着煲好的汤,来探望宁宁。

女人都能透过门?口的探望口,看见姜蝶珍坐在景煾予怀里。

他带着一股慵懒劲儿,侧坐着。

男人静抱着她?,用好温柔地眼神,宠溺地看姜蝶珍绘稿。

灯管的白光沉静和?煦地,照在他们脸上。

姜芷兰看见姜蝶珍指着屏幕,说了什么。

景煾予看着屏幕,碰着她?的手?,唇边漾着笑。

他们旁若无人,会讲好久好久的话。

仿佛这一生都说不完。

她?撒娇在闹,他就听。

他说话,她?就欣赏又迷恋地笑着凝望他。

她?咳嗽,他就用受伤的手?,照顾她?喝水。

彼此依偎着,相互陪伴。

好像从?来没有矛盾,也没有闹过脾气?。

姜芷兰舍不下心打扰。

她?长久的守候在病房外。

还好,她?和?方博的婚姻,没有小孩做负担。

方博被拘禁,分割的纠纷全权由律师代理?。

姜芷兰打完离婚官司,心底很安然。

宁宁嗓子呛入了很多黑烟。

姜芷兰自责愧疚过很多次。

她?甚至偷偷地看了心理?医生。

景煾予得知以后。

这对恋人从?来没有说过责怪她?的话,还安慰她?,“我们会帮你重?建修缮的。”

姜芷兰坐在陪护的长椅上。

她?心想。

那日,犹豫着,不愿意去参加Sister北京工体演唱会的自己,变得很肤浅。

宁宁为了她?,牺牲太多了。

不光是嗓子哑掉了,还因为养伤没办法?去裁剪制作礼服裙。

姜芷兰感动又难过地想,她?要为姜蝶珍做点什么。

她?拨通了那群独立音乐人的电话:“我愿意走上舞台!”

楚诗接起电话,惊喜道:“芷兰,你考虑好了吗。”

姜芷兰:“我想唱给支持我的妹妹,和?所有被家庭暴力困扰生活的姑娘们,我可以更勇敢坚强一些。”

“好!我们支持你。”

电话那头?的楚诗她?们一群人,也联合起来。

宁愿不要方博赔偿百万修缮费。

也坚决站在她?们这边。

她?们不缺这个钱。

只是需要一种?对抗暴力和?不公的信念。

贝斯手?许碧,听完特别感动,噙着眼泪说:“兰颂已?经把歌写出来了。”

“芷兰,不能把我们打倒的,会使我们变得更加强大。”

宁宁嗓子在养伤,说话都艰难。

她?表达不出来的“爱”和?“勇敢”。

——姜芷兰想,她?会穿着宁宁设计出来的定制裙,把一切表达到?极致。

暑气?逼人,盛夏炎热。

周漾从?武汉的画廊回到?北京。

他一落地,就给姜芷兰打电话:“恭喜你摆脱婚姻束缚。”

姜芷兰听见他的声音,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

“我一切都好。婚姻对我来说不是束缚,更像毁灭我的烈火,我已?经浴火重?生了。”

周漾有些苦涩:“这段时间,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毫无意外都是关机。”

姜芷兰:“我没用那个号码了。”

她?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没有通知你。换号的事,只有一些我熟悉的同事朋友知道。”

周漾有些哑然。

良久,他才说:“芷兰,我以为你会靠我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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