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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物风味纯正。

不过晏启山没喝酒,他的是小壶加冰块的黑乌龙纯茶。

笋香甜脆嫩多汁,撒了樱花盐调味。菊花松茸汤香气四溢非常鲜。傅真不由得好奇:“这?个?季节哪来的菊花?”

上菜的师傅西装革履,戴着黑手套讲解:“冻干松茸,风干松茸,新鲜松茸和

?新鲜春菊、茨菇一起隔水炖。”

前?菜柚子?花菇海苔。微发酵的花椰菜胡萝卜土豆泥清爽开胃。

拇指茄子?做法复杂,花椒和?黑芝麻酱搭配得恰到好处。牛肝菌包裹尖椒,用树枝串着烤,黑胡桃木盘子?里垫着新鲜松针柏叶,仪式感十足。

素烤茭白和?素烤防风根很别致。咸豆浆里有杏鲍菇和?西芹的香味,入口清醒柔和?,回甘浓郁,但是福袋豆腐她夹给晏启山了。

她比较喜欢年糕青豆雪菜,葱油面拨给了晏启山,晏启山那份年糕和?棉花糖都?给了她。

荔浦芋头造型很漂亮,配了黑松露和?洋姜。棉花糖像个?小蛋挞,和?一支棉花摆在一起。傅真于是又问能不能带走棉花。

吃到最后,晏启山发现?带傅真来这?里是种错误,“一晚上你净和?大师傅聊天了……”

傅真拨弄着手里的棉花笑?说:“那回家我陪你聊通宵。谁先睡着谁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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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素斋十二道?菜吃了两小时,回到家后又被?阿姨追着喝了两盏薄荷石斛菠菜燕窝,有些撑,遂决定散步消食。

曲径通幽流水潺潺的园子?里,高大古老的晚樱、杏花和?“芭蕾舞女”蔷薇争奇斗艳,一阵轻风拂过,花瓣雨纷纷扬扬兜头落下,淋他俩满襟浅粉深红。

月色下,晏启山的白衬衫素净且发光,有种珠光宝气的奢华质感。但她心里十分清楚,那只是普通的桑蚕丝,昂贵的不是衣服,是他本人。

他是那么的明亮,从容,优雅,潇洒,自信,总能在不经意间直击她的灵魂。傅真仰头看着他,恍然若梦。

“这?个?伤,是在韩国……”她惺忪伸手摸摸他脖子?上的伤痕,心里再次升腾起不安,“为她受的吗?”

晏启山非常害怕她过不去这?个?坎,不易察觉地抖了抖睫毛,抱住她断然否认,“不是。你放心,她的事不是我去处理的。我和?她已经没有联系方式了那张照片是伪造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有你。”

“你背我回去。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傅真选择了相信。

“好。来吧,哥哥背你回去。”晏启山没有任何迟疑,当即笑?着蹲下来。

傅真轻轻往前?一扑,抱着他脖子?,与他肌肤相贴,“那你可背稳点,我很重的。”

“哪有。你轻盈着呢,一点都?不重。”晏启山背着她穿梭在花影里信庭闲步,还邀她,“你闻闻这?花,和?你一样香。”

傅真伸长脖子?闻了闻,太青涩了,弱不禁风。

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他发丝间、肌肤上、衣领里那股淡淡的鸢尾琥珀,山一样沉稳包容,树一样感性高傲,有着复杂而广袤的世?界,令人安心。

一天劳心劳力,傅真趴在他背上毫无?知?觉地睡了过去。腾讯嚎整理本文欢应来玩衣二五以四以四乙二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又暖又香,利落薄肌手感极佳。

她摸了又摸,晏启山笑?了声:“再摸要出事了。”

“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傅真不甘示弱,拧了一把。

晏启山配合地唔了声,辩解到:“你非要摸腹肌,我敢不从命吗?”

“……栽赃陷害,”傅真锤了一下他,“好好睡觉,不许乱来。”

晏启山垂眸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手放在哪里,“我觉得,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傅真反应过来,脸一红,缩回手兔子?似的跳起来溜去浴室:“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晏启山在后面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洗什么洗,都?老夫老妻了,还不如待会儿?完事后一块儿?洗。”

傅真隔着浴室门骂他流氓,但心里百转千回,还是很受用这?句“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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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快过完时,学校给《桃花扇1912》发了奖。剧社上下欢欣鼓舞,叶笃之特意挑大部分人都?没课的日子?,组织了集体外?出聚餐。

傅真凭借这?个?奖加了综测分,赢过竞争对手拿下三好学生和?奖学金,还代表京昆社和?同?学一起上央视11套正式地唱了一折《游园》。

CU东亚研究本就看中课外?实践。简历传过去后,她选的那位导师很欣赏她。为了庆祝,她特意给剧组全体演职人员定制了桃花主?题丝巾,连包装袋都?配套的。

因为当天她有校外?活动,所以交给林慧丽提前?带过去。

林慧丽左等右等,急得冒火,只好打电话催:“冷盘都?快吃完了,马上就要上硬菜了,你怎么还没到?”

傅真歉疚地请她帮忙把丝巾分下去,顺便和?大家说一声,她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你又不来了?”林慧丽纳闷地问,“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颐和?公馆。”傅真补充到,“我回家卸妆换衣服,三哥非要胡闹,结果被?他妈妈撞个?正着。”

第30章

挂断电话后, 傅真气呼呼地收拾行李,坚决要搬走,远离这祸害。

她早说了要关?门、要关?门, 他?偏不听,还骗她没人能进来。现在好了, 被他?妈妈堵门骂不检点。她还只能装聋作哑。

这惨淡的心情大概只有排队三小时买蛋挞, 结果蛋挞在她前?一个?售罄可以比拟。

傅真平淡而美丽的小凸脸白得像莹润细腻的玉瓷, 透着浅浅的石榴粉。眉心淡而宽, 显得极为柔和无辜。罥烟眉下滴滴娇的清水眼却又生动鲜活,里头?仿佛住着两尾吐泡泡的金鱼。

外头?下着雨, 天是森冷的蟹壳青,凄迷的玻璃窗上?,千万粒雨珠闪着光。

烟灰落在灰绸袍上?, 晏启山心里雾气弥漫,晕开一片潮湿清苦的橘绿, 眼底无限白骨青灰沉渣泛起, 但脸上?仍笑着:“真真,这么晚了,你饿着肚子到哪去?”

“回学校。”傅真收拾着散落的书籍, 脸上?表情很沉静。香芋紫羊绒袍子松松的合在她身上?, 是美和智慧融在一起被命运用力揉搓过的气质。

晏启山看着她, 无端联想到二十世纪中叶动?荡年代落魄的女作家, 颠沛流离的旅途中, 仍旧闲适地一手拿烟斗一手执笔写稿。而他?正是她笔下纸醉金迷、腐朽堕落、遭人唾骂的浪荡子、负心汉。

“学校哪有家里住着自在。”他?伸手拦她, 只管看着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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