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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你回学校,那我怎么办?”

傅真默了半晌。以往他?俩总是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地和好, 但今天她再不想说那些粉饰太平的场面话。

她心思转了又?转,咬咬牙,把明?摆着的事实摊开来:“杭州的DJ,北京的红颜,外国的洋妞,有的是女人上?门贴你……你爱玩,你有钱,有时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晏启山没有着恼,反而觉得她预备吵架的架势有点意思,“你知道吗?你的特长是不自信。”

傅真没明?白,愣了下:“什么?”

晏启山沉吟着撇了下嘴,笑道:“有人善于?取悦,有人善于?撒泼,大部分人都善于?搞钱,但你善于?自我贬低。”

傅真这才听懂了,他?说的“有人”,指的是女人。

原来他?经历过这么多女人。可她还是爱他?。他?的侧影幽暗湿冷的暮光中石膏像般匀停分明?,灰绸袍上?散落着富有诗意的烟灰,让他?看起来有种局外人的凉薄。

初春细雨纷飞。她的心似乎跌进了水里,困在其中,由?内到外凉透。

她想,女人就是这点贱。遇到个?皮相好的,相处时间稍久,就什么也顾不上?,轻易把身心交出去,自欺欺人地渴望假戏真做。

她为这样?的自己忍无可忍,也为这样?的沟通感到无力。

“我确实比不上?她们,你不尽兴,我也不想再被你妈骂。你就让我走吧。”傅真终于?落下泪来,拖着行李箱低头?往外走。

他?俩显然不在一个?频道。

晏启山有些不知所措,把脸埋在臂弯里,静静的一会?,然后抬起头?冲她笑到:“我没有贴其他?女人,也不觉得和你不尽兴。叶漫新不会?再出现了,我妈她不会?再来了,实在不行,我们去别的地方住。”

末了,他?又?添了句,“好不好?”

他?妈妈其实是被叶漫新拾掇着杀过来“捉奸”的。

说起来叶漫新也是个?厉害的野心家,为了嫁进那个?圈子,瞄准晏家,一边把挑剔的周韵仪教授搞得服服帖帖的,一边和晏启山融洽相处,同时还利用他?家拉资源做投资。前?阵子在韩国惹事被绑闯下大祸,连累晏启山亲自涉险受伤,居然还能打着信息差继续出入他?家。

直到今天下午,晏启山忍无可忍,警告周女士再执意自作主张添乱,就当没他?这个?这个?儿子。

周韵仪是个?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高傲女人,认定?是叶漫新居心叵测把她当枪使?,害她母子失和,愤怒之下雇人拿着高音喇叭去柏悦公寓泼墨水写大字报。

柏悦府名人云集,狗仔以为是哪个?女明?星惹了大婆,直接拍了录像和照片发天涯论坛。短短两小时,帖子已经成了置顶热帖。

林慧丽电话打过来时,晏启山也接到他?爷爷的电话,老爷子关?切了他?在韩国受的伤,还叫他?转告他?亲妈,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不让就别想继续做晏家人。

理论上?,接下来他?俩确实可以迎来相对安宁的日子。

晏启山见她犹豫,赶紧上?前?搂住她,连亲带哄,趁她不留神?,摁着她在客厅里发狠地做了一回。

每次争吵他?都这样?。傅真气得又?要走。但最终还是没走成。作为赔罪,晏启山驱车载她穿过雨幕,去吃卤水鹅。

他?这是有深意的。他?握着方向盘笑吟吟地说:“我若变成谢养那样?的人,就罚我变成一桶越熬越香的卤鹅水,供你饱餐,助你谋生?。”

“你还真是深谋远虑,也不怕我真的吃了你。”他?赔了一路笑脸,傅真终于?脸上?露出波光潋滟的笑意,晶亮的甜粉色长指甲往后拨了拨头?发。

晏启山点头?附和到:“先去吃粤菜填肚子,回家再吃我。”

粤菜馆千百种,晏启山自然不可能带她去吃路边摊。

汽车拐进胡同里,停在占地颇广的青砖老洋房前?。门半掩半开,把手挂着万华私房菜木牌子。一进去就有侍应引路介绍,老板香港人,做粤菜,刺身和法国菜,晚上?天台有地下乐队唱歌。

在垂枝海棠下坐定?后,一碟片皮的狮头?鹅老鹅头?和去骨鹅掌,一盏乌浓黑甜的卤水和切开的柠檬立即呈上?,速度比焦糖苹果鹅肝、黑松露豆腐、鲅鱼面快好多。都是提前?预约才有。

菜式很不错。但这一趟吃饭不是重点。她没打算和以前?一样?,一有争吵就稀里糊涂轻飘飘放下。

侍应生?上?前?殷勤服务,傅真要了一杯“遗言”。荔枝白鸡尾酒液甘酸鲜辣,余味人生?般清苦。她想,他?们之间有些事还是趁现在说清楚比较好。

“三哥。”金鱼黄烛火在她娇脆流丽的的脸庞跳舞。她郑重其事地喊了句三哥,然后静了半晌才接着断断续续地往下说:“你和杭州那位女DJ很熟吧?”

闻言,晏启山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分笑,心里莫名地期待她把下半截话外音也说出来——要不然,她为什么穿成那样?坐你腿上?。

但她没有。她只是敛眸静静地看着他?。于?是他?只好笑着说:“朋友的场子。我根本不认识她。”

“不认识?”傅真把他?似笑非笑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觉得他?嘴里没句实话,心里隐隐冒火,嘴上?嗤笑:“不认识她就敢那样??”

“怎么不敢?”晏启山若无其事地往卤水里挤了柠檬汁,夹了片鹅冠蘸了蘸,放到她餐盘里,示意她尝尝,“都第一次见,都有所求,她胆子还没你大呢。”

“她要的也远远没我多。”傅真搁下筷子,眼角眉梢带着似笑非笑的斜睨,语气却十分冷静:“跟我这种又?麻烦又?贪婪的女人在一起,你实在划不来。”

“你可不就是个?麻烦精。”晏启山指尖夹着烟,挑眉拿一双笑眼看着她,“肚子痛要抱着揉一整晚,药得一口一口哄着喝,哭起来没完没了,眼泪比水还多,白天让人融化,晚上?让人发疯,为此还总耽误事儿……”

“你别说了。”傅真眼睛瞪得滚圆,热腾腾粉扑扑的芙蓉脸被花气酒气熏得越发艳丽可餐。

“不,我得说个?明?白。否则回头?你又?要继续发挥你那不自信的特长折磨我。”

晏启山在流光飞舞的纱灯花影下吞云吐雾了一会?,然后撇撇嘴角,摇头?笑说:“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我为什么非要深更半夜冰天雪地的在越剧大本营杭州听昆曲。”

傅真顿时怔住,“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全?副武妆艳光照人,早把我照醒了。是你自己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晏启山伸手捏捏她脸,袖间温雅幽闲的鸢尾琥珀香和上?学期北大校园十佳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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