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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赔礼。”

乐野高兴又纠结,最终还是抿了抿嘴,摆摆手,说自己慢慢卖。可隋寂不答应,直接把东西摆在陆在蘅跟前,让他拿手机出来付钱。

乐野说不出来的怪异,一慌,把凌唐教过他的话搬出来:

“不用了,我哥……我哥说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

说罢,隋寂顿了顿,紧接着扑哧一笑,拍了拍旁边男人的肩膀,说还真碰见个傻小孩。然后琢磨了下,又勾起唇逗小孩:

“你哥?亲哥?”

乐野说不是。

隋寂眨了眨眼,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回想了一下方才乐野看见他俩亲嘴的神态,心下了然,说出的话更是口无遮拦:

“那你跟你哥亲过嘴吗?”

这下,不只是小孩愣了,陆在蘅也愣了愣,而后才压抑着火气:

“隋寂。”

隋寂答了声“在”,丝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威胁,饶有兴致地看对面男孩逐渐红起来的脸。

冬日中午的时间不长,陆在蘅要回学校有事,提前跟二人告别,临走把袋子里的东西推给隋寂,然后去咖啡馆老板那儿换了一千块钱,递给乐野。

袋子里只有二十来个小玩意儿了,根本不值一千块钱,乐野推辞不受。隋寂一边说着“他给你就拿着”,一边往乐野口袋里塞:

“封口费。”

乐野愣了愣,拒绝不掉,只好抽出五百块钱,说:

“这些就够了……”

“我不会乱说。”

隋寂却噙了根烟,没点燃,笑了笑问他:

“你哥呢?也不说。”

乐野沉默了片刻,想摇头,但他向来藏不住话,恐怕会告诉凌唐。

大概是最近的生活太过操蛋,同时在这没人认识的地方撒惯了野,隋寂面对眼前这个挺有秘密的小孩开了心防,旁若无人地讲起了他和老师的故事。

故事很长,但被隋寂几句话说完,听着极为狗血。

“你呢,小孩,说说跟你哥的故事?”

隋寂并非无所顾忌地冒犯年轻男孩,实在是一眼就看出是同类众人,也觉察出对方的感情也并非那么顺利,所以本着过来人的经验跟他聊聊。

乐野没见过这种处男……男关系的人,眼下也确实需要建议,便也把他和凌唐的事情简单说了说。隋寂听到两人十岁年龄差的时候,挑了挑眉:

“不难追吧,撒个娇不就拿下了?”

艾伊木也这么说,乐野沮丧地撇撇嘴,或许是他没用,或许是凌唐真的难追,但他都不愿承认,只好捡了个不重要的理由:

“他总嫌我吵。”

隋寂闻言噗嗤一乐,笑了半天:

“我还以为你是内向小孩,还准备教你撒个娇,闹腾两下,老男人最受不了你这样的,唇红齿白也会卖乖的话,那可很好拿下的……”

乐野听到一半就皱起了眉,颇有些不满地说:

“他不是老男人。”

隋寂不置可否,淡淡瞥他一眼:

“你勾引过他没?”

可乐野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勾引”,隐隐觉得这词儿不好,果断摇头。

对方狠狠咬了下烟蒂,半笑不笑地:

“坐个大腿偷个吻什么的,情趣嘛,没必要这么抵触。算了,你还小,当我胡说吧,到时候教坏你了,你哥得吃了我。不过话说回来,你哥这样的,还得你主动,心里的结没人解,时间越久越封闭,可时间匆匆如流水,别让最好的年岁被无端蹉跎,那可就……”

说到最后,一直表现得轻佻放荡的男人微微垂首,不知在想什么。

乐野努力思索他的话,似乎也并无道理。他天资聪颖,只是缺个人教导,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情情爱爱上也是一点就破,甚至真的有了自己的注意。

只是,凌唐他似乎挺抵触这些。

乐野抿了抿唇,跟隋寂告别后,原本要在学校门口再叫卖一会儿的,这下两手空空,倒一下子没事做了,把口袋里的五百块钱找昨天那位银行经理存了后,就坐车回去了。

凌唐的单身宿舍里,乐野又把另外一条羊腿炖了,他决定明天回趟家,再雕一些东西,或者把一些工具带上,边做边卖,没准年前能小赚一笔。

哦,还有,答应送给凌唐的礼物也得进行最后的打磨。

晚上,凌唐加了会儿班,快十点才到家,一进门,瞬间被肉香、面香环绕,熨帖得很。

乐野从厨房探了个头,鼻尖上落了一层面粉,甜甜地冲他笑道:

“凌唐哥,饭马上好了,我熬了肉汤,还包了饺子。”

凌唐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尤其是看他系着花边小围裙,垂着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意味不明地看过去,低低地“恩”了声。

乐野直到吃完饭后,两人躺在床上各自捧着书本看的时候,还能感觉旁边有时不时投来的视线,他转头去看,对方的眼神却又紧紧黏在书本上。

乐野咬了咬下唇,皱着眉思索半天,突然觉得隋寂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想了想,俯身趴在凌唐的耳边,嘻嘻笑道:

“凌唐哥,我能坐你大腿吗?”

第20章

医生的手劲很大,也很稳,紧紧攥着乐野的手腕,但没有立即推开他。

乐野盯着他隐隐结冰的双眼分辨了一会儿,悄悄挪动了一下屁股,接着翘上去一条腿。

就这么一个轻微的举动,让身旁的冰块瞬成冰山,他的话裹着冰碴:

“谁教你的。”

肯定的表述。乐野抑住心头的怕,耸了耸肩,抬起眼,笑:

“自……自学成才。”

啪,厚厚的书本掉落在地,接着是他。

乐野直到第二天午饭后拎着箱子离开时,还觉得屁股隐隐作痛,摔倒尾椎骨了,真凶。

客运站,他碰见隋寂,想要装作不认识,都是这人出的馊主意。可隋寂冲他吹了声口哨,还走过来观察了一下他不太对劲的走路姿势,挑着眉问他:

“得手了?”

乐野皱皱眉,不明白意思,但他从隋寂嘴里就没听到过好话,所以不理他,只顾着低头看手机,他发了好多条“凌唐哥,对不起”和“我会学好”,凌唐都没有回。

今天周六,凌唐还是一早去了医院。

乐野想要当面告别,并约定一周之后的相见,可他跟每一次一样,总是抓不住凌唐。甚至逐渐想明白一件事,凌唐……总要离开这里的吧,那他呢。

吊桥效应不是好东西,只会宣判结束。

凌唐没有删除他的微信,他从绝望中获得一点生机,那就先不打扰他了吧,本就是他有错在先,说了不会性骚扰,可是他还那么做了,实在是情不自禁。

实在是罪有应得。

“戴罪之人”垂头丧气,隋寂没再开他的玩笑,问他去哪儿。

“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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