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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埋伏就看出两人肯定出问题了,再把她身边的侍女叫过来问上几句话就将情况摸了个透。

她自然偏心自己的孙女,可姜从珚还愿意跟他过下去,两人看着也已和好,她就不好再当恶人了,但该摆的态度还是要摆出来,鲜卑始终是他的地盘,长生奴孤身在外,又是个女儿家,遇事总比他吃亏。

“先前全是我的错,不该跟珚珚闹脾气,外祖母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犯了。”拓跋骁几乎立誓般说。

崔老夫人这才点了点头,“记住你说的。”

一整个下午,姜从珚都在主院陪着崔老夫人,张家三姐妹听说她要回鲜卑了,都十分不舍,跑过来缠着她说话。

“阿珚,你就不能再留一段时间吗?这一走,又好几年见不到你了。”

“阿珚姐姐,要不让姐夫自己先回去吧。”张音华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

拓跋骁眼神一变,看了过来。

张音华没想到他耳朵这么尖,表情僵硬了瞬,若无其事地岔开了话题,只是朝姜从珚身后靠了靠。

……

傍晚时,凉州侯和表哥他们也回来了。

他们是男人,不好作出依依不舍的小女儿姿态,但眼神里却是饱含关心的,又问起路上的安排,说一定要小心,决不能像上回那样了。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直至深夜才终于散去。

第二日,天色才刚吐白,凉州侯府便忙碌起来。

姜从珚昨日便命侍女将大半行李打包好了,今日只用打包些小东西。

得知她要回去,张家每个人都塞给了她一大堆东西,各种吃的用的,说是路上条件简陋必须多备点。

最后竟装了七八辆车,这都赶得上搬家了。

姜从珚原本打算在家门口辞了他们自己上路就行,崔老夫人却坚持送到了城门口。

“你外祖母身体还硬朗着呢,这几步路算什么。”

姜从珚拒绝不了。

于是,一大家子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等出了城,姜从珚又跟每个人再次说了告别,这才含泪登车。

马车里,拓跋骁环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紧紧握住她的手宽慰,“你要是想他们,我们明年再来。”

姜从珚轻轻摇头,哪儿这么容易呢,得看局势怎么样,而且两地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就一个多月了,她也不可能轻易丢下一摊子事儿。

“只希望快点结束这场纷乱吧。”

两人身边剩的亲卫都不多,这一片交界地带又不太平,凉州侯便让魏辽领了一支千人精骑护送二人上路,一直送到黄河边,渡了河,由中卫守军接替护送,这才返回凉州复命。

中卫、灵武、固原这一大片土地都落入了拓跋骁手中,实则也算得上鲜卑境内了,守卫森严,匈奴很难故技重施。

后面大半路程都十分平静,正好路过,姜从珚还去看了眼张铮负责的军营。

她来得突然,张铮也没准备,一切都是最真实的情况。

大半年过去,那些投降的梁军也适应了现在的生活,暂时不用打仗,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训练,虽然也累,至少不会丢了性命,加上军中风气一变,还能吃上饱饭,许多人反而更喜欢现在的日子。

姜从珚去巡视时周泓跟在她身边,自然也将这一切尽收眼中,他心头一震。

他先前领过军,十分清楚梁军是什么水平,可现在,尽管还没见到他们杀敌的模样,光看他们的眼神和气势就跟从前截然不同了。

“周将军,你看现在的将士,比之在梁国的领导下如何?”走着走着,突然,姜从珚回过头问了他一句。

周泓答不上来,只好低下头。

就如凉州张氏一样,他们周家也世代从军抗击胡人,在周泓的思想里,汉胡天然就是敌人,他绝不可能向胡人投诚,可是现在……

这些日子见到的一切不断冲刷着他的认识,拓跋骁跟别的胡人真的不一样,除了身体里一半的胡人血脉,他的行事跟汉人也没两样了,甚至,他身上还少了那些士族的高高在上。

周泓又想起那日宴上,两人当着凉州众人许下的承诺,拓跋骁不会屠杀汉人,还会继续汉化……

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周泓摇摇头,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坚如磐石的信念似乎有些动摇了。

姜从珚见状,没再逼他。

他们短暂地停留了两日,顺便解决了张铮这边的一些问题,还说了与凉州结盟的事,此地与凉州比邻,以后说不定要相互配合。

交代完,队伍再次启程。

又行了半月的路,六月中旬时,二人终于抵达王庭。

姜从珚什么事都没处理,第一时间让人将拓跋怀押了过来。

事发后乌达鞮侯根本不给他遮掩,直接嘲讽拓跋骁身为鲜卑王竟然被拓跋怀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算计了,加上姜从珚先前派去监视他的人发现了不对劲,当即将人拿下。

亲卫去捉人时还担心他跑了,没想到他待在帐中,静静坐在那里,还悠闲地煮着茶,好像早料到了这一切。

亲卫们疑惑了瞬才反应过来,不管他跑不跑,先把人绑了再说。

那时姜从珚还在凉州,亲卫只能暂时将他囚禁起来,日夜派人密切看守。

一个多月过去,沦为阶下囚的拓跋怀早已狼狈不堪、形容憔悴,然而被拎过来后,却丝毫不见惶恐或害怕,反而十分坦然。

他抬起头,先朝拓跋骁瞧了一眼,又看向姜从珚,目光落在她脸上,看了许久许久。

拓跋骁见状,心里猛地窜起一把怒火。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闻言,拓跋怀终于移开眼神,重新看向拓跋骁,哼笑了声,“拓跋骁,我有时真的很嫉妒你。”

第174章 我会帮他,但你,永远……

“嫉妒?嫉妒我得到了王位?”拓跋骁冷声反问。

拓跋怀摇头, “不仅仅于此。”

拓跋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拓跋怀被带来后一直是被迫跪着的姿势,双手被绑在后背,且被抓后他就没洗漱过, 头发打起了绺, 衣服上全是被汗泥浸透的污渍, 形容如此狼狈, 然而他的眼神却还维持着坦然的风度, 仿佛自己并不是被审问的阶下囚, 而是在跟对面两人煮茶品茗。

姜从珚见此,想到什么,问,“除了勾结乌达鞮侯,先前大巫传出的谣言、慕容部的叛乱, 应该都是你的手笔吧。”

“你都猜到了。”拓跋怀抬起眼皮, 眼神再次落在姜从珚脸上,对上她时,他神色显得几分怪异,乍一看好像是爱恋痴迷,细看却发现并非这么简单,更像一种复杂的情绪。

姜从珚并不被他影响, 语气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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