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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箱。

是二哥的。

贺子潇长睫微垂,往那地方又看了几秒,然后才迈开脚步朝我走来,没有显得很焦急:“什么虫子?宝贝。”

我有种自己的需求没受到足够重视的感觉,刚要发脾气,就感觉贺子潇脸上的笑容跟平时不太一样。

虽然看起来还是温温柔柔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把自己炸开的毛稍微顺回去一小撮,抱住他的腰,靠着他放软语气小声嘟哝:“子潇……我不舒服……”

撒娇是我最擅长的事情之一。

“是吗?”贺子潇顺着我的动作坐到床边,然后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一下接一下,像是在摸一只小动物朝他翻出的柔软肚皮,“宝贝,那你为什么要允许纪骅进你的房间呢?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吗?”

我被他问懵了:“能有什么后果啊?二哥都那么累了,借他休息会儿而已。”

“……是这样吗?”那人眼中仍带着笑意,神色也显得平和,仿佛只是在交流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但他的食指按在了我微张的嘴唇上。

而且,还在逐渐用力。

我的齿关被他抵开,湿润的口腔内部被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持续探入,舌尖随即被轻轻按住,像是在施加某种惩罚。

做什么?

我有些茫然地含着贺子潇的手指,然后在他露出笑容时咬了他一口,叫他别欺负我。

见我真的要生气了,这人才垂着长睫把手指抽了出来,很自然地转过身,拉开床头柜的最后一格:“我先前把各种类型的药都准备了些,看来,派上用场了。”

我被他压着涂完格外粘稠的乳白膏药,又拉到怀里从眉心一路亲到小腿,终于被施舍了从床上爬起来的机会,跟着他一同前往餐厅。

瓷白小巧的圆桌上,摆着的食物很眼熟,就跟那天我和祝羽书从医院出去之后,在西餐厅点的一模一样。

我颇有些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会儿:“除、除了二哥,祝羽书也来了吗?”

祝羽书这段时间也很忙。

起初是给我发各式各样的园林建筑设计图,看起来似乎要修一套新的宅子,前两天的定位又到了遥远的大洋彼岸,实拍了许多城堡和高定西服的照片,问我喜欢哪种风格。

我不知道祝家的业务什么时候拓展到了这些领域,回得很敷衍。

“没,这是今早由一架无人机送过来的。”贺子潇给我拉开椅子,笑容似乎变淡了些,“但是,那家伙提交了一份正式的长期合作协议,换来自由出入度假区的权限。”

也就是说,祝羽书准备过来找我了。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感觉自己讲话时的声音有一点丢人的发软:“那个子潇,假设……我在玩疯了的时候不爱看消息,喜欢一键清理未读,等晚上再看心情点开回复……你会生气吗?”

“不会,我跟心眼很小的一些人不一样,既然你在度假,就不该打扰你。”贺子潇笑着轻声回答,然后在我对面坐下,挽起袖子帮我慢慢切牛排,“但是,姓祝的好像并不是因这件事而心情不好。”

我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贺子潇的意思——

好消息是,我这段时间“已读但跳着乱回”的行为尚未触及祝羽书的底线。

坏消息是,他确实生气了。

尽管我还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咽了咽口水,望进贺子潇温柔又漂亮的琥珀色瞳孔,然后咬下对方递来的食物:“那……因为什么?”

贺子潇用指腹细致地抹掉我嘴角沾上的肉汁,漫不经心地转述:“会议结束之后,他问了我很多问题,譬如你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在沙滩和水下玩的时候有没有把自己的健康和安全放在第一位,穿戴好全套的防护用品,以及,有没有意外受伤或生病。”

非常具有祝羽书风格的问题。

而我能交付的答卷简直是一塌糊涂。

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在海岛上玩疯了之后昼夜颠倒的作息,我心头一跳:“你怎么回答的?”

贺子潇笑了笑:“我看姓祝的脸色不太好,就帮你圆了几句,然后才把会议挂断。”

我刚要松一口气,猛地想起自己不久前才发给祝羽书的那几张照片,以及在凌晨发的各种记录海岛生活的朋友圈小视频,连忙掏出手机想要清理痕迹。

但是,来不及了。

照片的撤回功能已经超出了时限,而且,对方在几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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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自信叼玫瑰)求婚进行中

小逸:(毫无察觉地到处睡觉)

六一儿童节番外·长大

*娇气的小逸猫猫

*骨科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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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午觉直接睡到了傍晚,起床时又磨磨蹭蹭,被哄了很久才愿意勾着兄长的脖子从被窝里钻出来……

当纪青逸终于来到自己的生日宴会现场,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安静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避免地集中在这位姗姗来迟的小少爷身上。

纪青逸早已习惯了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一小步一小步地被纪越山牵着走到台前,然后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纪青逸年纪很轻,精致漂亮的眉眼却透着股挑剔的冷淡,对眼前这番奢华的景象习以为常。

更好的,更炫目璀璨的,更让他驻足惊叹的,纪越山都已经带他看过。

他是被娇养着长大的。

可能是为了填补过往的遗憾,可能是出于兄长的责任,也可能是因为一些更幽暗晦涩的、无法启齿的原因,总之,纪越山给了纪青逸全部的偏爱和关注,毫无保留。

因此,他当然会被宠坏。

爱是一座没有上锁的囚笼。

在里面住了太久之后,生来华美的羽翼就会变得不知道该如何扇动,对头顶辽阔的天空也会渐渐失去兴趣,更喜欢停留在饲养者温暖宽大的掌心。

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

纪越山微低下头,又哄了哄还有点起床气的坏脾气幼弟,然后将盛着冰镇果汁的透明高脚杯递给对方。

“我不是今天就成年了吗?”纪青逸嘟哝着抬起手接过,身上昂贵的白色丝绸衬衫软软地垂下,花纹繁复的金边若隐若现,缠住他比衬衫还要白上几分的纤细手腕,“我不想再喝果汁了,哥哥,我要喝跟你一样的东西。”

纪越山没说话,专注地将纪青逸耳边的黑色碎发轻轻拢好,然后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温和地低声说还不可以。

成年人只能在梦里回到褪色的过去。

不懂遗憾的小孩子却时刻追逐长大的未来。

他们像彼此拉扯的两条线,一个跌跌撞撞地欢快向前,好像总有无穷无尽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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