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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受他蒙蔽,由魑变为魏国公。可惜左相依然不懂养虎为患的道理。

他,谢循,绝不是任人摆布之人。

自从再见左相的第一面开始、唤他义父时,谢循就再不能放下对他的猜疑。

棋盘乍看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慢慢的,他再次察觉到了左相的和暗河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更甚怀疑暗河阁主就是左相。

沈氏灭门,姜家蒙冤,他皆想到其中定有左相的手笔。为了验证猜想,他放出沈氏余孤还存活于世的饵料,引出蛰伏深处的暗河,以身入局。

一场任谁也无法想到的变故,蛊毒发作,让谢循变成沈浔。

虽令他再次失去记忆,但却也彻底打乱左相的棋路,逃脱桎梏。

所以,因此变故,如今棋路的走势已不在左相的谋算之中。

下棋人与棋子位置相互调换,掌局者易主,而左相被困雾中仍未察觉。

三年后,沈氏旧案重提。他和阿愿赶赴洛州,也是在那时,他意外察觉到了慕朝的身份。

他的记忆恢复后,更是经祁钰点拨下终于想通左相的全部阴谋。

左相创立暗河筹谋多年就是推翻庆帝,将九五之尊的龙宫捧给柒美人之子,从而光明正大地兴复楚国。

所以...没错的话...

慕朝就是当年祁美人和圣人的孩子,也是左相效忠的殿下。

可经洛州之行后,谢循便格外留意慕朝的一举一动。所以,他十分确信慕朝和左相从无接触,也无书信来往。

这也便是谢循一直想不通的疑点。

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怎会数年对他唯一的君主不闻不问?

特别七日后,若没有流淌着楚国血脉的慕朝,左相如何借口发动政变及国战,又谈何复楚国?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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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棋候一旁多时,只见谢循枯坐支摘窗前,一身月白袍素雅又孤寂,眼神紧锁

着棋盘上的墨玉棋子,黑白交锋,呈焦灼之势。

这是他鲜少看见谢循举棋不定,迟迟不敢落子。

典狱和左相之间必定有场腥风血雨,成王败寇,再所难免。

任谁都难知成败。

所以,陆观棋正欲福身退下之时,又多嘴问了一句,问道:“七日之后,左相许会挑起宫中事变,此事可要让姜司使知晓?”

谢循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如果是陆案吏该如何抉择,你会不会让陆不语知晓?”

“不会。”陆观棋斩钉截铁,“陆某愿为主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这场斗争绝对不会波及到阿弟。阿弟知道得越少,对他而言越是安全。陆某会寻个理由,尽早将他送离出京。”

谢循眼峰扫向窗外雨幕如织,薄情月光凄美哀绝,徒增伤感。

他既担忧棋盘上生死不明的对弈,又想起雨夜时和姜时愿的生死决裂,再不敢也不想隐藏欺瞒她...

谢循不知如何抉择,指尖来回摩挲着墨玉棋子,又听陆观棋催促着“还请主君尽快作出决断,时间不多了。”闻言,他更甚有力地捻着棋子,墨玉彻底碎裂。

“主君。”

倏然,当陆观棋又欲开口时,零落的花瓣和微雨随着门扉的推开倒灌进来,绣着金云滚边的杏色裙踞略过门槛上未干的水痕,轻柔的声音顺势响起,“不知魏国公和陆观棋方才在商讨何事,可否与我一起商议?”她的目光淡淡地扫向沉默不言的二人。

最终还是陆观棋骑虎难下,福身离开,唯留谢循一人在庭内和姜时愿对峙。

其实方才陆观棋和谢循的交谈姜时愿全部听到了,故而才不恰时宜地推门而入,她怕她再晚一会儿,谢循又会选择欺她瞒她,并独自面对和承担惊涛。

姜时愿不愿再作壁上观,她亦可以与他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她步履缓缓走到谢循面前,见他始终目光躲避。她握住他的手,领他下向棋盘。

棋子与棋盘相触,棋局才算落定。

“我不知道若我方才没有贸然闯入,你会作何决定?”

姜时愿抬手扬起谢循低垂的脸,因此才终于得以看清他眼中的愧意和如困兽般的无助,看来如她所想一致,如果不是她及时出现,谢循怕又是会将她推开。

“方才的是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眼下,我要你再许下一个诺言。”

“我要你答应我,无论遇到何事,绝不可再欺我瞒我。否则....”她接下来的声音轻微,“我此生绝对不愿原谅你,余生都会恨你、怨你。”

谁料,话音甫落,她看见谢循垂首偷笑,又嗔怒,“有什么好笑的..”

谢循偷嗅着她身上散来的水密香,悄悄临近温香软玉,“姜司使狠话放得太轻,倒叫谢某占了便宜?恨,总比视而不见、相忘于世来的好。”

姜时愿不知他哪来的心情说笑,正欲责怪,却见谢循忽然从罗汉榻上起身,单跪在他的面前,牵着她的柔荑,额间贴上,许下重诺,“我答应你,此生再也不欺你瞒你。”

而后,谢循在心里轻轻唤着,阿愿。

他的前半生曾被恩情裹挟,许下过至死不渝的重诺。

而此次,他为了爱意,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这个晚上,姜时愿和谢循二人秉烛夜谈。

姜时愿将今天和慕朝会面的事情说于谢循,说慕朝已经承认他就是柒美人的孩子。还有,慕朝也并不知道左相就是暗河阁主,二人之间也从无书信来往...

谢循根据自己多年来对左相的了解和姜时愿揣测左相的计谋。他猜疑七日后的朝堂之上,左相应会赶在崔广事宣读圣人再立储君的圣旨前,发动宫内宫外的兵变,逼迫余下的三司六部官员归降,再推举楚国皇室唯一的血脉上位。

所以,谢循才会让陆观棋提前部署,注意军师动向以及暗中派人潜入其下要员的府邸。

这是谢循目前仅能想到的,但不知左相是否还留有后手?

谢循挽起墨袖,再度添满灯油,“我怕七日后左相见局势不利或者听闻风声,会故意按兵不动、再寻时机。可此祸患绝不能再留,阿愿,我们必须找到决定性的铁证,在文武百官面前举证左相就是暗河阁主。”

“眼下唯有人证..”谢循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时愿厉声打断,“你莫不想说唯一的人证是你?”

谢循要指证左相就是暗河阁主,就必须先在文武百官面前摘下‘面具’,告诉世人他来自暗河,曾是杀手,也是四绝之一的魑。

世人对暗河绝不容忍,又对四绝深恶痛绝。

谢循一旦自爆身份,唯有死路一条。

姜时愿深知这一点,再也无法冷静,“绝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自爆身份。还有七日的时间,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其他证据!不用你身涉险境,我们亦能扳倒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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