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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还是她使劲往后躲的动作刺到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禽兽?我若真禽兽,你以为你现在又能好好躺在床上吗。滚回来,上药。”

妙珠这才终于注意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东西,空气之中也确弥漫着一股药味。

可她仍旧没有动作,紧咬着唇不动作。

她不动,陈怀衡便自己往里面去,妙珠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

她抓着被子捂在身前,抗议道:“上药的话让卿云姐来就好了,不劳烦你。”

“捂什么捂,哪没见过?”陈怀衡语气森然,又道:“你说起卿云便是提醒我了,之前她还一道帮着你去和旁人厮混对吧。”

听他旧事重提,又拿卿云来威胁她,妙珠脸色涨红,可那抓着被子的手还是渐渐卸了力。

陈怀衡扯开了那条聊胜于无的被子,借着幽暗烛火,看着她胸前的那片痕迹,上面方上的药又叫她这么一弄蹭掉了不少。

他抓着她在床上躺好,又重新伏身给她上药,身上的伤上好了,他又看向了她的腿间。

即便方才陈怀衡说她浑身上下都叫他看过了,可在触及到他的视线之时,妙珠还是忍不住伸手挡在了身下。

“不要......”她说,“我自己来。”

若是陈怀衡会听她的话,那便也不是陈怀衡了。

他将手上的药放回了一旁桌柜上,又伸手去换了另外一罐药膏过来。

他换了个身位,跪向了妙珠的腿间。

他抓开了妙珠的手,开始检查起了那处情形。

这世上没有人还会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了,就连妙珠自己都不一定比他了解。

他检查着她的下身,神色认真,看着看着,还会时不时蹙眉,妙珠叫他那认真的神情看得又羞又恼,出言道:“你给个痛快行吗。”

有什么东西好叫他要去这样细看,存心要在这事上折磨她不是吗。

陈怀衡不赞同,他道:“痛快?这种事你急什么。”

妙珠和他这蛮人说不拎清,瞥开了头去,小臂横在脸上,不想再面对这些了。

陈怀衡也非故意在这事上磨她,只是想起昨日叫她气到失了神智,弄起来发了狠,最后也不知将人伤到了何种地步。

分明就是在昨日发生的事情,可现下再回想起来竟那般模糊 ,独独从她身下流出的那一小滩血是那样醒目。

太医总不能来这样察她的伤,那便也只好叫他来充这个太医。

许是已经上过药,又过去了一夜的缘故,那里看着已经没那般严重,想来再上几日的药便能好全。

这样想着,陈怀衡的指尖挎了一小块药,倾身抹药。

他的指尖太冰,凌冽的气息顺着那一个点遍布了妙珠的身躯,引得她一身颤栗。

他往里面上药,妙珠忍不住夹紧双腿,却被陈怀衡的大掌一把按住了大腿。

“别动。”

妙珠也不知这药最后是怎么上完的,只待这一切结束之时,只觉额间都涌出了不少的汗。

上了一场药,简直和受刑没什么两样。

她不知道陈怀衡是故意的又还是无意的,手指往着她的身上研磨,让她难受不堪。

陈怀衡上完了药,终于直起了身。

他面上仍旧是那样没有情绪,面无表情地拿了帕子擦去了手上的水渍,擦净了之后,便又要将妙珠从床上拉起身来,给她重新穿衣。

妙珠放下了遮在面上的手臂,幽幽怨怨地看向他,似在无声地埋怨他方才的举动,又似在斥责他故意给她难堪。

陈怀衡自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他丝毫没觉不好,甚至道:“是故意的。”

“不然你弄那么紧,我怎么给你上药?”

妙珠忍不住踹他,被陈怀衡抓住了脚。

“哪里学来的坏习惯?下次再胡乱踹人,一条链子锁起来便老实了。”

陈怀衡自顾自说着,又开始自顾自地给妙珠穿衣服,先是亵裤,又是里衣,方才一件件是怎么脱下来的,现在就一件件怎么给她套回去。

等弄完这一切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陈怀衡肩膀那里叫妙珠咬破了,他随手拿了起先给妙珠上的药往自己身上抹,便算了事。

两人一天没用过膳食,他最后也没回主殿那里,又让人送来了吃食,端来了一张小桌置在床上便用了膳。

旁边坐着陈怀衡一起,妙珠连带着胃口都不大好了,即便一日未曾用过膳,面前的饭菜也仍旧吃不下几口,陈怀衡见她一口饭嚼个半天,最后来了一句:“要我喂你吃?”

磨磨蹭蹭的。

菜都快凉了也没吃个几口。

妙珠听到他这话终于没再磨蹭了,不看他,埋头扒饭。

用过膳后,陈怀衡仍旧不曾离开,待在这处,他今日白日里头都睡着觉,一到了晚间便又不安生,在妙珠的房间里面东看西摸,翻箱倒柜,也不知是在寻些什么玩样。

妙珠不知道他这是又在犯些什么毛病,睡饱了吃饱了以后便闲得没事干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陈怀衡,道:“你又要做些什么。”

陈怀衡翻了那边的架子,又去翻了柜子,他道:“你没给我备生辰礼?”

他们只是昨天才闹了不痛快,他不信她之前没有给准备生辰礼,她就算是装也该给他备上才是。

她不给他,他要自己来找。

妙珠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道:“没有生辰礼。”

上回陈怀衡是和她提过一嘴生辰这事,后来乾清宫上下也一直都在忙这事,妙珠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可知道了又怎么样?

谁要给他备生辰礼。

他就算是把这翻个底朝天也没有。

陈怀衡听到她的话后,翻找的动作一顿,妙珠以为他是歇了心思,然而,下一刻,他转过了身来,手上还拿了一条帕子,他提溜着这条帕子走到妙珠面前,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问道:“这什么?”

妙珠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是陈怀霖的那条白帕子,后来她还在这上面亲手绣了一朵兰草上去。

妙珠道:“一条手帕而已。”

陈怀衡嗤笑:“当我傻子?是手帕难不成我还看不出来?”

这手帕不是她的吧。

她这人平日里头小气又抠搜,给她好衣服不乐意穿,赏她饰品也不乐意戴,还会舍得给自己用丝绸帕子?而且,上面还刺着一朵兰草,他能不去多想吗。

这东西是哪来的,他想也知道。

妙珠想要去夺回那方白帕,可陈怀衡哪能叫她如意,将手一抬,便再叫她够不到。

妙珠看到帕子便想到上回秋猎,他逼着她剪坏了陈怀霖的手帕,她又急又气,瞪着眼道:“你还给我!”

这回是怎么着?又想逼着她剪帕子不成。

他想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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