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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腰间丝带。
朝雨怒了,抖开软剑,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快些放开公子!”
阮安安全身心放在抢夺火琉璃上,不妨身后软刃刺来,脸上变色,腰间覆上一只大手,揽着她的身子,借力躲开了那一剑。
祁飞卿收了脸上笑意,伸出两指,夹住了朝雨再次刺来的剑。
软剑仿佛刺入钢铁,无法再往前分毫,朝雨恼怒:“公子,你为何向着她?这女人……想要轻薄你。”
“哎。”祁飞卿叹了口气,“朝雨啊,跟了我那么久,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明明有能力阻止,却任由女人轻薄的话,那就是他心甘情愿让这个女人轻薄的啊。”
朝雨一张俏脸瞬间惨白,她看了眼祁飞卿身后一脸懵逼的阮安安,咬了咬嘴唇,扭身跑了。
涟漪心思灵透,知道公子虽然对自己和朝雨极好,平日也有些过于亲近了,但总归主仆有别,朝雨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对她是祸不是福。
涟漪行了一礼:“公子昨日要的屠苏酒,厨房买来了,我去吩咐他们温好送到松涛小筑。”
“辛苦你了。”祁飞卿眉眼弯弯。
阮安安被这对跑来跑去挣出场率的姐妹花弄的莫名其妙,她望向祁飞卿:“谁轻薄你了?”
祁飞卿好看的桃花眼睁大:“阮姑娘扑过来扯在下衣服,还要看在下……在下……私密处……”
阮安安气爆炸:“谁要看你那里!我明明是想跟你借点火琉璃,谁知道你这么小气!”
见她转身要走,祁飞卿捉住她手腕,忍住笑道:“是在下误会了。阮姑娘想要火琉璃,在下给你便是。”
白皙修长的手伸进宽大的长袖,摸了半晌,拿出个紫晶瓶子,递给阮安安。
阮安安不确定道:“都给我?”
祁飞卿点头,笑的像只狐狸。
火琉璃可是有市无价的至宝,阮安安没想到这只男狐狸这么大方,收下紫晶瓶,心情多云转晴。
“多情公子此人还是可以处的嘛。”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阮安安不介意多夸男狐狸几句。
“阮姑娘多跟在下相处些时日,会发现在下更多的优点。”祁飞卿笑道。
阮安安凑近他:“你觉得杀害独孤郁和莫法道长的是同一个人吗?”
祁飞卿也学她的样子压低声音:“在下认为是同一个人。”
阮安安神秘兮兮:“那为什么作案手法不一样?”
祁飞卿笑道:“障眼法罢了。如果阮姑娘感兴趣,戌时与在下一同去正厅查看如何?”
“不是子时吗?”阮安安狐疑。
祁飞卿笑而不语。
阮安安想了想:“天黑后,我去找你。”
入夜后,阮安安飞上百花山庄的正厅屋顶,边喝酒边等祁飞卿。
在阮安安感到无聊前,多情公子化身一只黄色大蝴蝶,翩然落到她身旁。
落雪阁的轻功极俊,那么大一只蝴蝶踩在瓦片上,没有发出丁点声响。
阮安安被他衣服上的银色波斯菊晃花了眼,开口唤道:“菊花君,你终于来了。”
祁飞卿笑道:“姑娘到底给在下取了多少外号。”
不多不多,也就男狐狸,菊花君,大扑棱蛾子这几个。
阮安安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的酒壶,伸手去抢:“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祁飞卿任由她把酒壶抢走,桃花眸弯起好看的弧度:“温家老字号的屠苏酒,入口绵密醇香,我很喜欢。”
阮安安也很喜欢,一口气喝了半壶,砸吧砸吧嘴:“说吧,为什么要来这么早?”
祁飞卿坦诚道:“看尸体。”
看尸体?阮安安皱起眉头:“难不成尸体有古怪?”
祁飞卿抿唇不语,做高深莫测状。
“姑娘随我来。”
阮安安跟在他身后飞下屋顶,走进正厅。祁飞卿身形一闪,掠上房梁。
阮安安也不迟疑,脚尖轻点,也飞了上去。
壁虎般在梁上趴了半柱香时间,下面两具尸体睡得香甜,丝毫没有任何异常,阮安安觉得祁飞卿在耍她。
祁飞卿微笑安抚:“守株待兔,须得多些耐心。劳烦阮姑娘陪在下当一回梁上君子。”
“你的意思是……”阮安安沉吟。
“正是。”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
半个时辰过去,暮钟响,到了晚饭时分,百岁山庄的小厮拎着食盒果蔬,穿行在武林豪客们的院子。
四十七 局中之局
阮安安摸了摸肚皮,她也饿了。
祁飞卿在袖袋里摸索,递给她一袋糖炒栗子。
阮安安开心接过来:“你袖袋里是不是什么都有?”
祁飞卿摸了摸鼻子:“我知道阮姑娘的喜好,来见姑娘,自然都备着。”
不愧是多情公子,业务真熟练,怪不得招女孩子喜欢。
糖炒栗子剥好了壳,阮安安一口一个,满嘴甜香软糯。
祁飞卿耳尖微动,止住了阮安安的动作。
有人,在朝正厅的方向快速奔来。
阮安安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看不清面目。
他走到正中央停放的棺材旁,看了眼独孤郁的尸身,移步来到莫法道长身前。
黑衣人俯身在棺材上方,从阮安安的角度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阮安安动了动,一颗糖炒栗子咕噜噜爬出纸袋,笔直掉落,正中黑衣人头顶。
黑衣人愣了片刻,看到地上的栗子,缓缓抬头。
祁飞卿飞掠而下,长袖横扫黑衣人面门,无数银蝶飞舞而出。黑衣人惨呼一声,手中兵刃毫无章法的朝祁飞卿刺来。
阮安安在横梁上看两人缠斗,那些银蝶状的雾气便是火琉璃。黑衣人的眼珠被腐蚀殆尽,鲜血顺着眼眶滑下,可怖异常。
阮安安看的心惊,没想到多情公子平日温和有礼跟谁都聊得来的模样,下手却是这样狠辣。
黑衣人哪里是祁飞卿的对手,加上双目失明,很快被祁飞卿砍上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