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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性命,免得脏了我阿兄的府邸。”

顾婵漪用鞭子抵住王蕴的下巴,眼睛因气急而泛红。

“我且再留你多活几日,让你尝尝每日提心吊胆过日子的滋味,日后定要你血债血还!”

顾婵漪狠狠一踩,借势起身,王蕴吃痛,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

“顾家大房二房早已分家,父亲和阿兄仁善,继续收留二房住在府中,却未曾想到,竟养出了白眼狼。”顾婵漪环顾四周,视线一一扫过周边的仆妇,“你们可是要为虎作伥?”

众仆妇俨然被顾婵漪这般架势所震慑住,完全不敢再上前,闻言纷纷摇头,皆瑟缩在角落。

王蕴气急,指着她们,半晌说不出话来。

顾婵漪收回脚,“小宵,将这疯妇绑了。”

宵练尚未转身,小荷便捧着一卷麻绳走上前,笑容满面,“姑娘,刚刚来了一群小厮围院子,还好小钧来得快,及时将他们撂倒,不然我与阿娘定拦不住他们。”

小荷将麻绳递到宵练手上,垂眸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单手叉腰。

“多谢二夫人‘好心’差人送来的麻绳,不然姑娘骤然要这东西,婢子一时之间可寻不到这么多绳子。”

王蕴闻言,险些气得吐血,奈何外面的小厮尽数被人撂倒,院内的仆妇们又不敢上前。

王蕴无法,只得奋力挣扎,然而,不知这贱婢用的是何绑法,她越挣扎,麻绳反倒捆得越紧。

顾婵漪一瞧便知这是军中捆绑细作的法子,若是乖乖受绑便罢,若是挣扎,只会越来越紧。

如王蕴这般细皮嫩肉,继续挣扎,只需半盏茶的功夫,便会皮开肉绽。

顾婵漪扯了扯嘴角,并未提醒,而是转身对着宵练道:“带上她,我们去菊霜院。”

宵练点点头,推着王蕴便外走。顾婵漪则身子一转,走进屋内,将当年的分家文书找了出来。

她还未踏出屋门,便听到王氏扯着嗓门大喊道:“贱婢!竟敢犯上作乱,捆绑主家?!”

“来人,还不速速将这贱婢捆起来。”

顾婵漪皱眉,却很快舒展开,她走出屋门,打量着王氏以及她身后的王嬷嬷。

她偏头对着王蕴道:“婶娘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婆婆,救我!”王蕴边挣扎,边朝着王氏喊道。

王氏一双三角眼,冷冷地盯着顾婵漪,宛若深山里的毒蛇,“她是你的二婶,你竟这般待她,你这些年在山中学的佛法,皆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顾婵漪倚在门框上,右手上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左手心,她扬起唇角,肆意散漫。

“祖母可莫要与我谈论佛法,我怕佛祖听了都嫌脏了耳朵。”

“你、你、你这孽障!”王氏气得手抖,指着顾婵漪骂道。

顾婵漪眼含轻蔑,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将长鞭别在身后,拿出身上的文书,小心翼翼地展开,“祖母可知这是何物?”

王氏已然年迈,耳目不如年轻时候,她又站在台阶下,尽管眯着眼,却还是看不清。

但王蕴站在顾婵漪身侧,抬眸一看,便认了出来,惊呼出声,“你怎么有这东西?当初顾长策去西北时,不是将这份文书带走了吗?!”

顾婵漪挑了下眉,将文书仔细地收好,方转头看向王蕴。

“婶娘还真是好记性,这确实是我阿兄带去西北的分家文书。”

阿兄自知顾家二房心怀鬼胎,但当时万般无奈,西北乃边疆,危机重重且甚是艰苦,阿兄自然不会让年幼的她跟他一道过去。

阿兄只能将她留在平邺,为此,即便父亲走后,阿兄也未向二房诸人提及搬离之事。

阿兄唯恐她受二房的挑唆,在他去西北后,私自将分家文书交给二房,是以,当年阿兄走时,特意将此文书带在身上。

王蕴千算万算却未算到,她会传信去北疆,阿兄又请人千里迢迢地将文书送了回来。

“祖父在时,大房二房便已然分家,如今祖父驾鹤西归,我亦无父无母,郑国公府更是先帝赐予我父兄的宅院。”

顾婵漪抬眼,看了看王氏,又偏头看着王蕴,“既如此,二叔二婶是否应该搬离国公府了?”

不等王氏出声斥责,顾婵漪又笑着看向王氏。

“祖母安心,你虽是我祖父的填房,但我与阿兄唤你一声祖母,你若是想继续住在府中,我与阿兄自然奉养祖母。你若是想跟着亲儿子过活,我与阿兄亦不拦你。”

顾婵漪抬头看了眼天色,秋日高悬,晴空万里。

她满意地点点头,“今日这般好天气,简直天公作美,合该二叔二婶乔迁新居。”

“新居?我们的新居在何处?何来乔迁之喜?”王蕴连声问道。

顾婵漪说了半天,已然耐心耗尽,她朝宵练使了个眼色。

宵练会意,当即推了王蕴一把。

王蕴被捆成了粽子,被人从后面一推,登时踉踉跄跄地走下台阶。

顾婵漪嘴角的笑意散去,“既然二婶也同意了,那其他人便一道去菊霜院,帮二婶搬家吧。”

王氏也顾不得装病大喘气了,倒竖吊梢眉,高声呵斥,“我乃府中老夫人,我看谁敢妄动!”

“你看我敢不敢!”

陌生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不多时,一群人簇拥着两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踏进院中。

一人身穿暗紫绣万寿藤褙子,头戴红宝石金簪,身姿挺拔,面容与顾婵漪有三分相似,此乃顾婵漪的姨母,即丰庆州别驾夫人盛琼静。

另一人身穿碧青绣团花纹褙子,头上簪着翡翠簪,身形比高挑的宵练还要高上半个头,这位便是顾婵漪的大舅母,新昌州刺史夫人江予彤。

在盛琼静与江予彤的眼中,她们仅在顾婵漪幼时见过,应当有十几年未见。

但顾婵漪前世成为灵体后,便见过她们,是以,仅是一眼,她便认出了二人。

她眼睛明亮,嘴角不再是似笑非笑的假笑,而是满怀真情实意,“姨母,大舅母!”

盛琼静与江予彤面露惊诧,随即满脸惊喜,齐齐应声。

从盛琼静的身后又窜出两个身穿锦袍的少年郎,长得一模一样,与顾婵漪亦有四分相似。

“你可知我二人是谁?”

顾婵漪心中忍笑,明知他们的身份,却蹙眉摇了摇头,故意道:“难道是姨母家的表兄?”

不等他们二人回话,盛琼静抬手拍了下二人的脑袋,“先办好眼前事。”

江予彤回头看了双胞胎一眼,双胞胎立即转身,将院外捆成一团的小厮提溜了进来。

这些小厮,之前便被纯钧痛揍过,被捆成团后,又被他们二人扔在地上,院内顿时响起一阵痛呼声。

江予彤侧身,因身高之故,垂首低眉方能看着王氏,“不知亲家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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