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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里时,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热汗。
克制过头,适得其反,带来变本加厉的放肆。
“……要贴创可贴了,”梁书绎解了剩下的扣子,作势要咬祝宜清的脸颊肉,呼吸热得要命,“疼,再玩就要破了。”
“我不管,是你让我摸的。”
祝宜清偏头躲开,一脸娇纵地笑:“等下我帮你贴,一边一个。”
闹钟响了,是梁书绎刚才上楼时临时定的,他用了最后一点理智,计划最晚也要在这一刻叫停。
“我上班要迟到了……”
他提醒自己,但又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闭着眼睛,埋在祝宜清颈窝里,沉沉地呼吸,像某种收敛了脾气,窝在领地里打盹的大型犬。
梁书绎身上有种不会随着年龄消散的锐气,这让他在保持棱角的同时,又能拥有松弛的内在状态,不在意外界的人和事。祝宜清一直很迷恋他这一点。
他穴里还夹着根半硬的性器,心里忽然变得很软,轻拍着梁书绎的背,很留恋地在他肩上蹭了蹭。
出门前,梁书绎为了藏起胸前的创可贴,特意换了件黑色衬衫。
乳头大概是他身上唯一一处能被祝宜清“欺负”的地方。当然,是因为他乐于让给祝宜清玩。
祝宜清小心翼翼地在他左右两乳上各贴了一只,寻着合适的角度,调整位置,最后对着那两块突兀的深色补丁,一边帮他系扣子,一边抿着唇忍笑。
梁书绎没什么威慑力地警告:“再笑,下次让你也试试。”
祝宜清伏在他肩上,笑得后背发颤,“我才不要贴……”
一早上的荒诞闹剧终于收场,梁书绎再次穿戴整齐,掐了下祝宜清的脸颊,“我走了,飞机落地给我发消息。”
……
傍晚,梁书绎难得准时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撕掉胸口的创可贴。
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罪魁祸首此时还在飞机上。
洗完澡,他把今早弄脏弄乱的衣服整理好,放进洗衣机,最后还剩下一件祝宜清穿过的睡衣,不好和其他的放在一起洗,他便直接手洗了。
睡衣是他以前的,袖子对祝宜清来说有些长,祝宜清习惯卷起来穿,因此袖管总是皱巴巴地堆着。
是该给他买件新的了,或者找件T恤也行,反正已经到夏天了。
梁书绎正揉洗着衣服,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他在等祝宜清的消息,所以才会将手机带进浴室。但祝宜清还有半小时才落地,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犹疑片刻,湿着手,接起了电话。
“祝老师?”
祝宏川应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需要和你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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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没面子,但选择惯着小兔。
第39章 39
梁书绎最近运气很差。
北京成功入夏,气温在三十度居高不下,而他成功得了热感冒,简称上火。最折磨的症状是咽喉肿痛,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吃药也没用,每天靠着润喉含片硬撑。
身体不争气,工作上也不顺利。
因为一个可以避免的失误,他名下的基金错失优秀结题,而下一个机会又要等一年。
科室新收治了两个胰腺癌中期的病人,因为手术预后不一样,一个进了ICU观察,一个转回普通病房,不久就能转回老家的县医院。
ICU的费用高得可怕,看不到效果,只知道每天一两万块钱就这样打了水漂,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的。家属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多花钱,只能一遍遍找医生。
癌症病人的主治医生一向难做,梁书绎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时间和家属沟通,偏偏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很难发声,只能扯着嗓子说话,疼得他直皱眉,然而换来的是家属的投诉——医生态度恶劣。
医务处恐怕是每个医生最不愿意打卡的地方,这一次对梁书绎来说尤其难熬。
家属声泪俱下地控诉,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物理意义上的。一板润喉含片吃完了,他用手按着塑料壳锋利的边缘,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医务处主任调解。
额头有些发热,他想自己可能需要请假休息了。
耗了两个小时,总算是解决了问题,梁书绎跟主任请了假,换下白大褂,头一次在工作时间,穿着便装穿过长长的走廊。
他拿了药,刚好在大厅碰到聂哲远。
“是个人都有运气不好的时候,你现在就是赶上了,没办法,”聂哲远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这几天好好休息。”
梁书绎实在说不了话,指了下自己的喉咙,苦笑着摇头。
如此狼狈的样子在梁书绎身上着实少见,聂哲远一时也有些无所适从,只得表示理解:“行了,我都知道,赶紧回家吧。”
在梁书绎的朋友中,聂哲远算是最了解他的一个了,但他要是说,现在困扰自己不是工作,而是……感情?可能连聂哲远也不会相信。
一周前,梁书绎在附中对面的茶馆和祝宏川见了面。
祝宏川开门见山,问他:“你在和祝宜清谈恋爱吗?”
挺奇妙的,这是他十几年前的班主任,他在回话时竟带着点紧张,仿佛是课间被叫到办公室问话,而原因目的,他自己也清楚。
“可能是的。”
“可能是?”祝宏川眉头紧锁,不自觉抬高了声音,喝了口茶才勉强压下去。
茶馆幽静,雅座间都是用屏风隔起来的,适合谈正事,不适合抓混蛋小子,祝宏川后悔没把地方约在大排档。
“梁书绎,你不能骗他。”
“他从小就崇拜你,喜欢你,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他太明显了,这段时间尤其是,我旁敲侧击好几次,他都不肯说,直到那天我去拿体检报告,亲眼看见了。”
“你的车限号,他来接你下班是吧?”
祝宏川想起那天就气不打一处来,啪地一下放下杯子,恨不能指着鼻子骂他:“梁书绎你哪来那么大面子?好意思跟我说你们没谈恋爱?”
梁书绎默默听着,自觉添茶倒水,那张英俊端正、处变不惊的脸确实人模狗样,只有祝宏川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说实话,十年前我就开始担心,怕他只看得见你,还没看过别的人就被限制住了。后来他谈对象了,我还松了口气,没想到发展到今天,还是没躲过你。”
眼下的情况和训学生没什么区别,因为对方在自己面前都不敢说话,祝宏川说累了,长舒了口气,道:“我对你是不满意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梁书绎垂眸,盯着平静的茶水表面,终于开口说了句:“我知道,老师。”
学生时代的梁书绎始终镀着一层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