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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和沈符已经闹得那么崩,还会一次次地上床,直到后来我们俩闹翻以后又上床他才逐渐明晓。

得亏沈燕直常年在外,平日里鲜少写信关怀,也不逼着我们兄弟同心。

我们这混乱关系持续多年,闹得两败俱伤,最终以我入宫方才告终。

“您在我面前,不必如此。”他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同小孩子讲故事一般的语气,似乎怕把话说重了会吓到我。

沈符缓缓地说道:“殿下在宫中多有不便,若真有要事可以托信于我,臣定竭尽全力为您效劳。”

他自以为这话说得周全克制,却不知颤抖的指尖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沈符在期待着,期待着我的垂怜。

“本是无事的,”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他我总是满怀恶意,“只是陛下说皇后要与亲族多走动,要和父兄多往来。”

“是吗?”沈符的声音变得有些颤,他面上的冷静克制霎时裂开一道长痕。“能为陛下分忧,是我等的荣幸。”

“不知殿下可还有别的事吗?若没有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他语速有些快,绯色的朝服衬得他的脸色愈加苍白。

但那样子是有些好看的。

李纵偏好深色抑或素色的服饰,鲜少会穿红衣,我此生最难忘的莫过于他穿着正红色婚服时的模样,连带着对别人也多些柔情。

我冷静地打断了沈符:“倒是没什么旁的事,只是恳求兄长再多言几句。幼弟入宫多日,兄弟初次相逢,如果仅是简短地见上一面就分开总归是有些不合适的。”

他抬眼正视着我,眸中的隐忍和痛楚让人心惊,但我仍旧平静地望了回去。

“难道您是对我入宫有什么不满吗?”我毫不客气地问道,手指擦过他的缨带,抓住了一片粉白色的花瓣。

是夜风吹进来的,刚巧附在了沈符官帽的缨带上。

“微臣不敢。”沈符立即答道,“陛下与殿下乃是神仙眷侣……”

我用手指拈着那瓣花,放到了他的手心里,沈符突然就哑住了,他沉默地握住花瓣,久久没有开口。

“多谢殿下。”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谦恭地向我行礼告辞。

我们这番对话开始的尴尬,结束的也很没里头。但看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兄弟情深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只觉得讽刺到了极点。

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人,一个个心都脏透了。

我从不同情沈符,但对他的恨意也逐渐消散了。

沈大公子知礼而克制,几乎没有物欲,也不知当年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会把亲生的弟弟给带上床。

他就像个偏执的疯子,被所谓礼仪规矩给剥夺了欲望,心中的渴望已经烧成一团热火,却还是无法挣脱束缚。

这样的沈符,总有一天要因为突如而来的热切期盼而死于自焚。

离开垂拱殿后我的步伐有些虚浮,借着李纵的名义虚张声势地和沈符闹过后所获得的短暂快意飞速消弭。

我一边想着如何向李纵交代,一边想着往后如何与沈符和睦共处,眼前突然变得昏黑,正当我以为自己要晕倒过去时,一双臂弯抱住了我。

凛冽的冷香比夜风更让我感到舒快,李纵轻叹一声,在我耳侧无奈地说道:

“片刻不见而已。”

第16章

46

李纵抱住我后,我就昏昏地晕了过去。

是老太医的银针让我从迷梦中再度清醒过来,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光裸的脊背上覆着一层冷汗,眼眶中也疼得盈满泪水。

李纵握住我的手,用拇指擦去我眼尾的泪珠。

“少年时太刻苦了,就容易落下病根。”一旁侍奉的年轻御医拿着单子向皇帝解释道,“早些时候体现不出来,近些天一忙碌起来就显出来了。”

见我醒了,他忽然顿住。

李纵“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殿下平日里可以多吃些甜食,公务再忙也要注意用膳与睡眠,尽量早些就寝……”他又顿了顿,缓声说道:“虽然殿下还年轻,但床笫之事也要节制,若是气血不足的病症再加重可就不是扎几针就能解决的了。”

我被他气得要再次昏过去,不亏是常在太子身边做事的人,这张嘴真是什么都敢说。

可是身上还疼得厉害,李纵又在旁边看着,连个回嘴的机会都没有。

“殿下,莫要激动。”老太医收起银针,温声向我说道。

御医离开后李纵抱着我去沐浴,我窝在木桶中,隔着水汽对他小声地说道:“我要是说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您会信吗?”

李纵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扬起唇角微笑地看着我。

我一边拨水,一边将小时候的事又向他说了一遍,我虽然是不足月生的,但是身体一向很好,少年时第一次骑马就比沈符还要娴熟厉害许多。

“是吗?”他笑了笑,把我从水中捞出来,“簌簌这么厉害。”

沐浴完后李纵继续去看文书和折子,我坐在床上又玩了一会儿当初他送给我的小玩意,等待长发变干后才到外间。

桌案上放着许多小食和甜品,负责宵夜的宫人十分细心,但吃什么的顺序都给我摆好了。

我盘着腿坐在软榻上,只堪堪披了一件外衫,很不讲究地端着一碗甜羹默默地吃着,汤匙碰撞瓷碗的声音让正在认真翻看文书的李纵微微皱起了眉。

但他不会说什么的。

吃了半碗后我就准备放下,然而在去拿一盏冰酪时,不慎牵动了刚刚被长针扎过的地方,险些从榻上摔下去。

李纵放下朱笔,快步走过来抱住了我。

“我没事的。”我脸上有些发烫,舀起一匙冰酪送入口中。

“吃完以后就回去睡觉,好吗?”他摸了摸我的长发,在我额前落下一个吻。

我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幽幽的冷香在我的鼻间浮动。

“您总是太担心我的身体了。”李纵想要制止我,但我已经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

强烈的满足感让我忍不住咬住他细白的脖颈,李纵的身体瞬间僵住,但他没有再阻止我,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一些。

红痕落在他白皙的脖颈间,就像一枝梅花开在素白色的雪地里。

我闻嗅着冷香,眼前恍惚地浮现在雪中长身玉立的李纵来。

他清冷矜贵,周身都带着那种少年人的张扬和高傲,无声地吸引着我向他靠近。

许久后我才舒缓过来,只是脑中却不再清醒,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李纵……”我蹭了蹭他的脖颈,抬头正看见他线条漂亮的下颚线。

“我不在乎的,我真的不在乎的。”我的声音又轻又软,撒娇般柔软甜腻。

往日里我绝对不会再任何人面前如此,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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