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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李澈是不可能这样的。

我伸手像捞月亮似的抚上李纵的脸庞,梦呓般说道:“我就是很喜欢冷香,您不能在我适应了以后强逼着我戒掉……”

“簌簌,不要这样。”李纵隐忍克制地说道。

他抿了抿唇,双手扣住我的腰,将我抱远了些。

“我知道,我知道您担心我睡不好才这样。”我忍不住地靠近李纵,恨不得将少年时学习武艺的伎俩都使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我渴望他身上的冷香,更因为我热切地渴望着他本身。

李纵这个人对我来说可比冷香更上瘾得多。

“您只是想让我健康、平安、快乐,”眼睛忽然有些酸涩,我阖上眸子轻轻吻了一下李纵的唇:“冷香助眠安神,能让我入睡不再困难,夜里噩梦也少了许多。”

夤夜的福宁殿安安静静,只有一对璧人贴在一起,连夜风都不来打扰。

“刚刚御医的话,也是说给我听的,对吗?”我认真地看着李纵的眼睛,轻声地说道:“宗室有多病早夭的故例,您见多了年轻时糟蹋身体而早早与世长辞的人。”

我缓声说道:“而您又一直关心着我,对我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知道我读书时经常废寝忘食,知道我在陆袭明手下的那几年做事也很疯狂,甚至知道我总睡不好觉。”

“故而您在我入宫前就早已做了充足的准备,想要潜移默化地改变我的作息与饮食。”

我嗤笑一声,想起之前太子的话。

他若是对我有半点的深入了解,一个月里放半个时辰的心在我身上,我可能就还在东宫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您总是顾虑太多,太关切我的想法。”

“但我想说的是,我不在乎的。”

“您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吻住了李纵,两人的十指交缠在一起,不知为何,他的掌心全是冷汗。

47

好在那日我晕倒以后,李纵并没有再问询我关于沈符的事。

我又和他见了两面,也没说什么话,只是疏离地客套一二,麻烦的是我还要笑着,装出与兄长亲近的样子。

沈符的面容总是隐忍并带着些许的痛苦,他心中像是装着许多的隐衷和柔情。

我最讨厌有些人明明伤害了我,事后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他们好像认为如果打着爱我的名号,就可以随意地作践我。

说实话,我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他。

好在最近的公务又多了起来,随着西凉使团的迫近,宫中的信息愈加纷乱起来,源源不断的情报从边塞汇往汴梁。

朝中的重心一下子就转移到了西凉来使的事务上,李纵也不再过分关注我每日见了谁做了什么。

只是他坚持在我在做事时,唤来宫人给我端上甜品或小食,或是叫我去吃些什么东西。

尽管我无数次地向他重申,我的身体真的很好。但是李纵心怀忧虑,他会认真地听完我长篇大论的辩解,然后依旧不改。

有一次陆袭明在午膳后抱着卷轴突至,而我正捧着瓷碗在书房吃紫苏膏,连靴子都没有穿,准备吃完就去小睡片刻。

李纵看了我一眼,还是让他进来了。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吃了小半碗后就放了下来,坐直身子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文书交接完以后陆袭明行礼离开,李纵执起汤匙,端起瓷碗继续喂我吃完,还没吃几口就见门被再次推开。

陆袭明神色匆忙焦急,像是一路疾跑过来的。

李纵有时候颇为亲民,书房的规矩很少,尤其是在有紧急事务的时候,未经传唤是可以直接进来的。

但一般能进来皇帝书房的朝臣都不会那么急躁的。

陆袭明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我坐在李纵腿上,等着他喂我吃紫苏膏的尴尬情景。

那一瞬,我们三个都僵住了。

“出去。”李纵最先反应过来,还没等陆袭明开口请求饶恕就下了逐客令。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庆幸闯进来的是陆袭明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不然我这祸国妖妃的名号可就坐实了。

李纵摸了摸我被冷汗沁透的脊背,轻声说道:“别怕,别怕。”

但他的脸色比我还要难看,我抓住李纵的衣角,想从他怀里跳下去,却被他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等到把我剥干净放进被里,李纵才揉了揉眉心离开。

陆袭明后来报上的东西果然不同寻常,是下面人传上来的册子。

内容丰富全面,有西凉太子出生时的异象记载,有西凉太子一路行程的轨迹,单是他本人的画像就有百余幅之多,还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一个陌生的人就这样被摊开来分析,从他的诞生到他的成长,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简单而直白。

我看着他真实的面容,极力地回想起那天宴会上见到的他。

西凉太子整日带着面纱,他的脸庞被隐藏在那层朦胧的薄雾之后,连带那双蓝色的眼眸也一并藏了起来。

有人在暗里中伤他是貌寝方才如此,但实际上他生得极好的,而且是不同于传统审美的那种妖异的绝艳。

只是可惜当日在西凉,没有亲眼见过他摘下面纱后的模样。

48

西凉太子的脚步一天天地近了,这些天里礼部的事务颇为繁忙,我已经许多日没有见过陆袭明。

父亲极善于用人,虽然贵为礼部尚书,大权在握,但实际上并没有多么辛劳。

反倒是给他打下手的陆袭明累得病了一场。

我听学士说他某天中午在堂馔时突然吐血三升,把一起享用公膳的朝臣都吓得不轻。

身边净是些体弱多病的人,难怪李纵也整日担心我的身体。

我只能在床上向他证明我的身体的确十分健康,然而他还总想要我禁欲节制。

但是我才二十多岁,根本就克制不住内心蓬勃的欲望。

更何况是睡在心上人的旁边,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有一天深夜的时候,我从一场旖旎的幻梦中醒来,腿心黏腻湿润,胸口也感觉空荡荡的。

禁欲几日后,我非但没有成为柳下惠,心中的杂念愈发的多了。

我屏住呼吸,静默地倒数了几个数,实在忍不住地翻身吻住了李纵。

他身上带着香气,冷香和殿内的熏香交织在一起,让我如在梦中,飘飘然地想要伸出小腿。

昨夜睡得极早,现在约摸还不到三更。

我一边在心中想着殿外璀璨的星河,让自己的心中少些淫念,一边蜻蜓点水地吻着李纵,也不敢深入,只是闭上眼睛,轻轻地啄着他柔软的唇瓣。

正当我吻够了,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李松突然睁开眼睛,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愣愣地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做贼心虚地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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