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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到,逼得我只想要逃开他,但床帐内更没有可逃脱的余地。
做到最后时,身体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肏弄,不单是骨血,我们二人的魂魄好似都融在了一起。
“簌簌。”
李纵低声唤我,但连续的高潮让我连意识都已失却。
“父亲……”
眼泪从我的脸庞滑落,这本能似的回话让我自己都暗自惊心。
我阖上眼眸,睫羽颤抖,只感到身体在不断地向下坠落,直至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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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十七年八月甲子,李纵离开汴梁。
肃杀的秋风卷起落叶,天气已然有些晴冷,但皇帝却是一身轻装,他俊美的脸庞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眼睫上似扑上一层金粉。
我看着他挑起的眉头和唇角露出的笑意,心中微动。
最后的那点不安也随着他的拥抱而消弭了。
青年的李纵曾单枪匹马杀出敌军,也曾在病中攻破城池,记叙他生平的那本史书将以浓墨重彩描写他年轻时杀伐的英姿。
亦将用长篇来撰述他亲征西凉的伟业。
“握好你的剑。”
万众瞩目之下,李纵拉过我的手,取下腰间的长剑放在我的掌心里。
我没由来地想起册封太子的仪式,长吸了一口气,站在金銮殿前抽出长剑。
虹光乍现,破开冷凝的滞空。
阶下是万千人在齐呼万岁,我站在高处,仿佛立足山巅。
一股暖意笼罩在我的身上,抽剑时腕上的银镯露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辉光。
我的视野变得空前的开阔,无尽的道路,无数的选择,当整座宫城都匍匐在我的足下时,我就是天下的主人。
我忽然自负地想到,即便李纵不在我的身边,我依旧拥有力量去抗衡一切。
“不知能不能在你生辰前赶回来。”他轻笑着在我耳侧低声道,眉宇间都带着睥睨天下的自信。
我也笑了。
因为我生辰在冬天。
我轻声说道:“我和您还没一起看过雪呢。”
李纵很快地反驳道:“看过。永熙六年冬,洛阳灵山寺。”
“那不算。”我拒绝接受他的执拗反驳,将长剑收入鞘中。
我偏过头看向李纵,一字一句地低声道:“那不算是一起。”
他微愣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唇角上扬答道“好”。
临行前李纵最后一次握住我的手腕,指腹轻柔地擦过银镯和纤细的腕骨,留恋而缠绵。
“父亲永远爱你。”
李纵在我的耳边极小声地说道。
他的目光温和,眸中蕴藏着二十余年的漫长时光。
在那个战火纷争的年代,李纵也是这样一次次骑马踏上战场,只是那时候他的征伐是为了寻找我,而现在是为了保护我。
我是他的执念,是他的坚持,是他无法割舍的至亲。
李纵身上的光芒太盛,完全地遮住了他身旁人的光辉,大抵也只有李澈还能发些微弱的亮光。
楚王一身戎装,立在皇帝的身侧,如雪松乔木般俊秀挺拔。
我不知在陆袭明的事上他参与了多少,我也不知道他是促成陆氏一门的迅速倒台,还是美言劝谏护佑陆氏。
我只知道这一回李澈依旧安然无恙,甚至更盛往昔。
他在日前被任命为天下兵马元帅,消息一出,朝野震动,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太子气急败坏的模样。
东宫从曰抚军,守曰监国。
往先都是储君才被委以如此重任,但由于李渡身体不甚康健,他从未涉足过军务之事,反倒让弟弟捷足先登握上兵权。
李澈眸光闪烁,他缄默地看着李纵和我的亲昵动作,面上平静如水,直到最后才望向了我。
被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看过来时,我头一次生出了心悸之感。
李澈的嘴唇轻动,在只有我能看到的间隙无声地说道:
“等我回来。”
第47章
130
我瞳孔紧缩,像是猛地坠入冰窟。
但李澈只是温和地露出微笑,就像个玉石形塑而成的君子。
他转瞬即逝的唇语在我心中留下至深的镌刻,让我不时会想着他的面孔从梦中惊醒。
这样过了许多天,我才渐渐地不再想起他。
于此同时,我开始常常地念起李纵。
福宁殿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我夜里睡不着时便喜欢翻出他放在架子上的书,盘腿坐在地上慢慢地读,直到困倦得睁不开眼才爬上床。
李纵离开的第十日,汴梁下了一场大雨。
秋雨裹挟着来自漠北的寒意,天一下子就转凉了。
我坐在垂拱殿中,身侧是已换上冬衣的太子。
太子此次的监国真是没甚意义,陆袭明出事后,与陆家有姻亲关系的吏部尚书周成益出外,朝中的人事变动全由李纵把控,虽不能算是大的调动,但也够年轻的太子适应些时日。
更麻烦的是我的存在。
皇后的力量被李纵以一种很温和的手法缓慢地渗透进中枢系统里,从边缘外事到核心机要,我和当年的翰林学士融入中枢一样,悄无声息侵夺了议政之权。
李渡捧着手炉,目光在文书上飞快地扫视而过。看了几卷后他就开始有些疲乏,单手撑着脸颊继续向下看着。
学士们倒也有耐心,就这样静静地在他身边候着。
这些人都是李纵身边的近臣,往先与我接触颇多,除了李纵最器重的那位稍有些严苛、热衷于强调礼法外,其他人都脾气极好,见着我在李纵怀中小憩也不会皱眉。
李渡脾气有些急躁,做事却很稳,年纪轻轻就老成到了十分。
我实在无趣,便伸手探向了桌案边上的瓷盅。
瓷盅与茶盏看着没什么不同,里面盛着的却是甜奶羹。
微微冒着热气,与寒意渐深的秋日十分相配。
我自顾自地用汤匙舀起吃着,快吃完时方才注意到,太子的目光不知何时已从文书转移到了我身上。
李渡的脸色苍白,他取出手帕轻轻地擦过我的唇边,抹去粘在我脸庞上的奶渍。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就像以前在东宫时那样,只是那时候从来没人知道我喜欢甜食。
他们只知道李澈不喜欢甜食。
我扣住李渡的手腕,想起那日被陆袭明撞破的事,面容僵硬地站起身。
太子面上的血色尽失,他轻启唇,像是要为自己辩白。
“您若是身体抱恙,可以不必亲至垂拱殿。”我漠然地说道,“我是您的嫡母,不是您宫里的侍从,而您若是喜欢一边有人侍候一边处理国事,也大可在东宫待着。”
我这话简直是污了李渡的清白,谁不知他最是洁身自好,莫说叫旁人来侍候,再漂亮的人到他跟前他也不会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