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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对陆袭明说去。”
崔升见他笑了,忽觉一阵春风吹过面庞,他赶忙顺着沈簌的话往下说,又挑拣了几件有趣的事说予沈簌,着意要逗他开心。
他是会说话的,说得还好听。
等到二人在寺外转了半晌再回来时,院里仍旧聚着许多人,沈簌平日常到积香寺,但从未有一日这样热闹过。
“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簌看向崔升,低声问道。
他也不知这句话怎么突然从他口中说了出来,只是下意识地便问了出来。
崔升错开他的目光,他自小就常被父祖笑骂面皮忒厚,但对着沈簌时,他连一句失礼的话都说不出来,每每被他看过来时,总觉得魂魄都要失了大半。
“下官也不甚清楚,不过我从兄先前在东宫任职过,说是比礼部要清闲许多。”他说到这里表情耷拉下来,“这回调整后东宫有许多清要的空缺,连太子司议郎都空了下来,也不知多厉害的人才能补去。”
沈簌轻声应道,表示自己仍旧在听,但并未再多言。
崔升悄悄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扬起唇角:“不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下官听说过些日子是您的生辰,早早就为您备好了十来件的贺礼,包您喜欢。”
沈簌有些讶异,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贿赂长官,该处以什么罪罚?”
“哎呀!”他带着些委屈地解释道,“不过是些字画折扇,都是我亲手制出来的,下官的一片心意到您嘴里怎么就成了贿赂呢?”
还没等沈簌说什么,崔升就已经露出了笑脸,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下官有没有荣幸到时候与您一道庆祝?”
沈簌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来拒绝。
青年只当他已经应允,自顾自地往下说着,他面上平静坦然,心中却好似有只小鹿在乱撞。
沈簌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这些年对他怀有情爱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故作高傲试图博取他的注意,有的人谦卑到了极点,还有的人偏不好好待他,非要在背后编排他。
但沈簌从来没有理会过任何人,他就像一朵生在山崖上的花,高不可攀,又诱人采撷。
崔升却觉得他不是真的花,更像是由冰刻出来的,他坚定地认为沈簌这颗心是可以被暖化的。
他坚定地相信这件事,正如同他坚定地认为冬天过后会是春天一样。
第51章
139
那一瞬间李渡的眼中流露出少许的脆弱,就像是在控诉李纵待他多有不公,但他这片刻的真情是多么的虚伪。
权力与杀夺让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显得荒诞而诡谲。
我突然有些想笑,理智也迅速地恢复,无数偏激的话语已经到了我的嘴边,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在这静谧的暗殿中,我的心魂变得宁静起来。
外面也不知是几更,宫人突然点燃了明灯,李渡的面容从晦暗处显露出来,他的侧颜泛着一层金色的光芒,让我想起许久之前在话本中描述过的储君登基的情境。
传说真龙天子是不会被邪祟所侵扰的,每有恶鬼想要靠近,天子的魂魄就会发出金色的光芒。
但李渡侧过了身子,于是明灯的光泽大片地落在我的面庞和裸露的躯干之上,带着几分近乎是吊诡的暖意。
我忽然想到,如果没有李渡的遮挡,这些光本来就是该洒在我身上的。
他更换完衣衫后喂我喝了些茶水,水中大抵添了些东西,一阵阵的眩晕感旋即上涌而来。
外面的灯又突然灭了,黑暗如厉鬼般袭来,我的耳边一阵轰鸣,猛地拉住了李渡的衣袖,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
他俯下身,温柔地理顺我的头发,亲吻我的额头和脸颊。
“别怕,阿簌。”储君的声音透着深切的眷恋与柔情,他温声说道:“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我的手指被他一根一根地掰开,李渡用手掌掩住我的眼眸,强令我昏昏睡去。我阖上眼眸,不知又睡了多久。
储君病态地囚禁着他名义上的嫡母,将我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就连宦官与宫女都不能向我靠近,连沐浴洗漱这样的琐事他也全都要亲力亲为。
一如他的父亲。
他甚至不肯给我留下独自清醒的时间,只有李渡在我身旁时,我才被应允从梦中苏醒。太子的控制欲终于得到满足,他疯狂得像是早已完全丧失理智,但又却像是异常的清醒。
我不知现在外朝是怎样的纷乱情形,但我知道沈燕直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无论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其他。
李渡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同时,李澈留给他的时间也决计不会多到哪去。
皇帝出征晏驾以后,太子旋即逼宫,不仅是因为他对我有私情,更多的是因为他心中清楚我也不会选择他,即便另一个选择是李澈。
他兴许会是合格的太子,但他决不能成为真正的实权皇帝。
不是因为他不适合,而是因为李渡权力的膨胀定然会威胁到我。李纵太清楚这些盘根错节的权力关系,所以早就做好安排。
他处心积虑地布局多年,所求不过是为我谋划出一方天地自由地伸展羽翼。
我平日里总不敢想到他,只要一念起他的名字就感觉胸前似是被利刃穿过,粘稠的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带来一阵阵有些麻木的尖锐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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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渡刻意将我每次昏睡的间隔打乱,让我无法精确地计算时日。伊始时这样的日子也不算难过,但到了我估摸的第四天时,烦闷和躁郁之感就开始逐渐地增强。
太子略带病容的面庞永远平静,他将所有的情感都隐匿起来,除了第一天以外,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回话,令我完全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他故作温柔,模仿着李纵的形态,连奉上的吃食都完全依着我往日的喜好来,这更让我心中生起无名的火。
然而我累积起来的怒意却最先在一次性事中爆发出来。
李渡喜欢掐着我的腰,强逼我淫浪地自己去吞吃肉刃,这样的姿势每每都会肏得极深,偶尔他会故意研磨着花心射入肉腔的深处。
敏感的后穴被浓精霎时灌满,我呜咽着高潮,思绪被快意侵占后沦为一片空白,只有脚边的锁链声依旧清晰。
我向后扬起脖颈,急促地喘息着,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侧滑落。
李渡想要来安抚我,但肉刃抽出后精水像失禁般顺着大腿里侧流淌,他用唇舌舔舐去我的泪水,一双深潭似的眼睛平静得可怖,半分情欲的色彩也没有沾染。
我不知怎的,忽然就觉得难以忍受。
太子是个寡欲的人,除了在一些特定的事上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执念,他实际比他父亲还要节欲许多。
在遇见我之前,李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