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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庄里共同度过的时光,胸口又开始一抽一抽涨得直疼,她眼皮一眨,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水光粼粼。
谈宝璐眼中那层雾蒙蒙的水波晃得岑迦南心里难受,瞧着她这副模样,他越发说不出一句重话。他重重叹了口气,决议不再追究,随她去,反正他护着就是了。
“还有点低烧。”
“有么?”她故意悄悄踮起脚尖,用额头撞了撞他的掌心。
岑迦南察觉她的小动作,微怔,然后哑然地摇摇头,垂下了手。
她自己用手摸了摸额头,说:“我摸着是凉的呀。”
“自己摸不出来。”
“哦。”谈宝璐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问:“殿下什么时候准备回去复命呢?殿下还没复命的时候,是不是最好不要让别人看到殿下已经回来了?”
“聪明。”岑迦南说:“不急。”
“不急啊?”谈宝璐语气里难掩失望。
岑迦南居高临下地斜了她一眼。她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知道殿下今日也在这里,我可安心了!”
这话里,真情只有三分,这三分中的两分,还只是因为再见到岑迦南安好而已。
实际上她压根不希望岑迦南出现在这儿。岑迦南的出现可能会破坏掉她的计划。
她现在其实更想打发岑迦南走。
她又问:“那殿下是特意来找我的么?”
岑迦南淡淡地说:“回来复命。这里近。”
就是路过的意思了。
如果不是听到过岑迦南的梦话,谈宝璐还正要被他骗过去了。现在她看着岑迦南一本正经的模样有点想笑,明明是特地来找她的!
两人同时低下了头,谈宝璐这才瞥见自己方才更衣更到一半敞开的领口。
藕粉色的外衣半敞着,里面是一身樱花粉的薄绸小衣,两根细细的绳子吊在脖颈后,要坠不坠地托着两团鼓囊囊沉甸甸的圆润饱满。她脸一红,连忙掩紧了领口,躬起了腰背,含住胸。
岑迦南的视力极好,那是常年作战时远望荒漠练出的一双鹰眼。
只扫去这么一瞥,就将该看到不该看到的景色一览无遗。
这段时日他自己也变得古怪,时常有一股控制不住的邪火在骨头里横冲直撞。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已经采撷品尝过那片唇,抚摸过那团软,所以脑海中的画面才会这么栩栩如生,这么念念难忘。因谈宝璐病了,他好心将这股邪火压制下来,可她现在又衣不蔽体地几乎贴着他站着。这还能让他怎么办?
他往后退了一步,大步往屏风外走,“我去外面。”
“嗯,好……”谈宝璐难为情地手忙脚乱地系着纽扣。
惠妃给她置办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太繁琐了些,光是罩裙就足足有三层。裙子上这里是纽扣,那里又是系绳,谈宝璐折腾了半天,硬是没弄明白这衣服要怎么穿。
她朝屏风望了望,没瞧见岑迦南的人影。
要是岑迦南已经走了,她就去把侍女叫进来帮她好了。
她试探地喊了一声,“岑迦南?”
安静的屏风后传来了扑簌簌的走动声。
岑迦南竟然还没走?
谈宝璐惊了一跳,瞬间后悔了。
“何事?”岑迦南已经到了屏风后。
谈宝璐期期艾艾道:“殿下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岑迦南说:“又做了什么亏心事,盼着我走?”
“没什么,真没什么。”谈宝璐脸憋得通红,强调道:“就是殿下,你,你千万别再进来了。”
她不这么说还好,越说岑迦南反而越觉得不对劲。他怕她是在屋里跌倒了还是怎么,大步就绕过屏风进来,就见谈宝璐就坐在层层叠叠的裙子中间,还是他方才走时的模样。
他连忙撇开眼,耳尖有些恼羞成怒的薄红。
他深吸口气,说:“你的衣服怎么还没穿好?”
谈宝璐也生气了起来,说:“你才不知道这衣服有多难穿呢!我方才是要叫侍女进来的。可是殿下在外面,我又不知道能不能叫她们。”
岑迦南说:“你若现在叫她们,我没处可藏。”
谈宝璐四处一看,这处客房家具置办得简单,的确藏不了这么大一个人。
若非要藏,谈宝璐目光下移,看向床底。
然后她佯装无事地收回了视线。
她真没胆子叫岑迦南像情夫一样钻床板底下去……
这下谁也没说话,这么相对无言地默了半晌。
过了片刻,谈宝璐透过垂下的眼睫,看到岑迦南步履沉沉朝她走了过来。
两人心照不宣。
谈宝璐两手攥着裙摆,紧张地放在膝盖上,然后难为情地转过身,背对着岑迦南,给他看自己背上的盘扣和细绳。
第47章
◎破相◎
她屏着呼吸等了许久, 憋得都快缺氧,却迟迟没等到岑迦南的动静。
但她能感觉到岑迦南就站在她的身背后, 他的体温常年很烫,难以忽略他的存在。她好像还能感觉到一柱视线正在自己的后背上移动,那来自目光的灼热的温度,好像化成了实体,轻飘飘地描摹在她的两片肩胛骨上。
再然后,她察觉岑迦南袖口冷冰冰的护腕贴了过来,抵住了她的肩。
他的手指勾住了一端细绳, 然后往外牵引,那包裹着她身躯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陡然收紧,好像变成了他手指的延伸, 幻化成了一只手掌紧紧地将她托住。
她的肩膀不由猛地颤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令岑迦南回过神来。
他垂下眼,看见堆雪般的肌肤正在从布料交叠的缝隙里流了出来,而他手指间缠绕着的红绳, 正在皮肤上形成了一个又一个鲜艳的相交的红叉。
他抬起手,勾起了第二条。
粗糙的指腹无意地磨在那一处流出的白上, 轻轻刮了上去。
他的手指太粗糙, 而她的皮肤太白嫩, 只是这么轻轻一碰,轻轻一掐,便挤出了一汪水,留下一道红印。太美了, 也太滑, 那触感一碰难忘, 好似夺走了他的一缕魂。
谈宝璐缩着肩, 轻轻哈着气, 往里躲了两下。
她后背太敏.感,好怕痒,岑迦南指腹摩挲上去的时候,她痒得腰窝都酥了。
“殿下。”谈宝璐哀哀道。
“怎么了?”岑迦南继续慢慢系着。
“能不能,快一点呀?”谈宝璐说。
“时辰还早,不会来不及。”岑迦南说。
“不是因为来不及……”谈宝璐有口难言。
“快好了。”岑迦南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扶着她的肩,为她系上最后一处盘扣。
那是最难系的地方。盘纽上镶嵌了一整枚夜明珠,盘纽太大,纽襻却很小,想要扣拢,非要用指甲尖掐着那夜明珠,穿针引线般的穿